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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鞭炮挺够劲啊!”
    顾来问:“你不怕?”
    “怕什么,越响越热闹!”她躲避着飞溅而来的泥块,“你们平常也放?”
    “不是,”顾来说,“红白喜事和除夕夜才放!”
    周语想也不想,说:“那等除夕再来几串!”
    “嗯。”
    “要最大最响的!”
    她穿着大红色的新娘装,站在热辣朝天的人群里,笑靥如花。
    顾来的眼眶有些润,笑着:“好。”
    顾来酒量一般,上午那场已是勉力,喝到中午走路就有斜。
    晚上宴席刚开始没多久,他便趴那儿一动不动。几个壮汉将他抬去屋里休息了。
    他走了,灌酒的那帮兔崽子也没对新娘子留情,提着酒瓶子在周语屁股后面追。
    周语烦了,挑了两个出头鸟,将他们喝得人畜不分。
    烈酒,纯高粱酿制,度数高。一杯下去,唇舌、喉口、肚腹。一路辛辣。
    直到晚上十点过,最后一个宾客才抹嘴而去。
    以大伟为首的,几个准备闹洞房的青年,也在确定新郎短时间不会醒来后,悻怏怏的离开。
    陈慧红去送亲戚,周语收拾满地残羹。
    桌子长凳是厨师自带的,重叠起来还要归还。
    大黄吃撑了,鼓着肚皮躺在屋中间装死。挡了道,周语踢它,它一动不动。
    周语放好最后一张凳子,大黄突然艰难的站起来,低着脑袋使劲扫尾巴。
    周语抬头看一眼来人:“醒了?”
    顾来嗯一声,走不稳,脚下打晃。
    晃到屋中央,扶着桌子,闭眼站了半分钟,手掌在脸上使劲搓。扯下毛巾打盆凉水洗个脸,这才清醒些。再从碗柜里拿出醋,灌下一大口。
    他缩着脖子皱着眉,被酸劲冲得好半天才缓过来,最后长叹一声。
    大黄是个好演员,两小时不见,也能将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演绎得逼真感人。他在顾来脚边不顾一切的上窜下跳。顾来抬腿拂开它,“走开。”话没说完踩上狗尾巴,大黄嗷一嗓子跑了。
    周语将扫帚放到门后,拍拍手上的灰,“家里有蜂蜜吗,蜂蜜解酒。”
    “醋一样的,”顾来又灌了一口醋,半天才说出话来,“蜂蜜要满叔家才有。”
    “他家有?”周语说完就想起密密麻麻的蜜蜂,挂在黄泥土墙上的蜂箱,还有蜂箱旁边,洞黑的窗。
    她缓缓的哦一声。
    姓满的男人给周语印象很深。
    佝偻的驼背,阴厉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脸,带着狰狞。
    充满屎尿的暗房,不见天日的囚禁。棍打,鞭笞。蓬头垢面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怒骂。
    手臂粗的铁链,锁得住人,锁不住噬骨饮血的仇恨与愤怒,还有破釜沉舟要脱离炼狱的决心。
    ……
    一切都历历在目,她的泪,她的绝望。
    周语打水洗手,随口问:“今天他妈怎么没来?”
    顾来此刻的脑回路比平时长了许多,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满婆?听他们说,满叔媳妇有了,满婆留在家里照顾她。”
    周语一怔。
    她穷途末路,恨不得他死。
    等不到绝处逢生,她怀了他的孩子。
    屋外在刮风,门板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又反弹回去。周语打了个寒颤,没来的起一手鸡皮。
    她无言,抱着手臂搓一下。
    顾来晃着步子去关门,还没关上,被人推开。
    三个厨子腆着肚子走进来,要抬走当初承若给他们的半边猪肉。
    临走前这些老油条仍不忘对新人调戏一番,接过顾来的烟,点火的空当,朝周语努一番嘴,甩胯做几个下流动作。
    三人同时大笑。
    顾来提着醋瓶子站在原地,眼睛几乎没了去处。
    厨子走了,顾来锁了门,直径坐在灶台前生火烧水。往灶里添柴时,他皱着眉抿着唇,汗水大颗大颗的淌。
    他不停的擦汗,显然酒劲未过,十分难受。
    周语说:“去休息。”
    “没热水了。”
    周语有每晚洗热水澡的习惯,以往都是顾来替她烧热水,这个使命他在宿醉中也没有遗忘。
    他已经换下了西装,穿黑背心,下身仍是拖鞋裤衩,火光映上他的侧脸,年轻刚毅,黑得发亮。
    连带紧锁的浓眉,也是越看越有味道。
    顾来穿西装是相当的雄姿英发。但周语更愿意看他平常的穿着,随意、硬朗,野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加修饰的糙劲和粗犷。
    都是雄性该有的。
    他是那种常规形容词无法着墨,但自有一番韵味的男人。
    周语一直以为,这种黑背心他就一件,晚上洗了白天穿。直到某天周语发现院子里同时晾着两件,他身上还穿着一件。她才想到要问问他,这种毫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