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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门,里头应声:“进。”
办公室外灯影全熄,舒窈站在门口,只露一道大致的轮廓剪影。修长双腿匀而细,白色绸质衬衫扎进裙腰中,胸型挺翘,长卷发散于肩背,明明没走近,魏邵原觉得整间办公室都充斥了女人香。
他坐在宽尺木桌后,高大身躯陷入皮椅中,目光微灼。
舒窈问:“魏总,有事?”
魏邵原:“这里的数据是不是有误?”
舒窈蹙眉,涉及工作,便不自觉地紧张。不做他想地走过去,“哪个?”
魏邵原并不打算挪动电脑,而是用手指随意一指:“这个。”
舒窈只得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伏腰去寻觅。
她身上的香味清幽雅淡,魏邵原只觉上头着迷。
而舒窈也看清楚了,电脑上停留的那一页上根本没有任何数据。她转过头,恰对上男人的眼睛。
魏邵原是名副其实的丹凤眼,自带风流。静默无言中,舒窈亦不惧不躲。她眼睫轻轻一眨,就撬动了对方情不自禁的开关。魏邵原没忍住,忽地伸手勾住她,无声地把人往怀里带。
舒窈像条滑鱼,也不知哪来的巧劲,不着痕迹地给挣开了。
魏邵原偷香不过瘾,只觉胸膛空虚,下意识地还要去牵她的手。舒窈却往后一步,歪头对他淡淡而笑。
舒窈原是集团在南部分公司的一名翻译主管,因表现优异,于今年年初调任至集团总部干行政。她第一次见魏邵原是在去年分公司年会上,因公司业绩突出,总裁亲临年会以示表彰。
敬酒时,他就站在舒窈身边。
女同事都夸赞总裁俊朗得过分,但舒窈没太大感想。
调回集团后,她能明显感觉到魏邵原对她的关注。这男人哪知避讳和委婉,眼神都是直白辛辣的。
魏邵原被她的笑迷了魂,站起身,半强半迫地把人拽入怀里。
舒窈从容极了,懒搭搭的模样,不迎合亦不抗拒。
魏邵原在应酬局上沾了白酒,身上是酒与淡香相混的味道。舒窈觉得还挺好闻,便鼻尖蹭了蹭他肩窝。明明是微不可察的动作,却让魏邵原跟着抖了抖。
舒窈能明显感觉他的变化,细细品味了一番,心想,三十而立的男人,身材能保持这么好,他一定勤于健身。
试了二十秒总裁的拥抱,舒窈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上瘾。于是无情地抽身而退,双手抵住魏邵原的肩。
他再一次抱住她,吻也蓄势待发。
舒窈慵懒懒得像一只小猫,食指比在魏邵原的唇上,微弯的嘴角浓缩了香甜与诱哄,她笑着说:“魏总,我有未婚夫了。”
从集团开车回家不过半小时车程,舒窈都开到小区门口了,又变了主意,打电话给蔚园,约她出来喝一杯。
舒窈其实并不想喝酒,纯属闲得慌。
蔚园今天受了上司的气,吐槽了两杯酒的功夫还不解气,扬言要辞职。
舒窈哼笑,“纸老虎。”
蔚园杯酒下肚,还真有了决心魄力,问:“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舒窈点点头,“缺一个保洁员。”
蔚园吸了吸鼻子,委屈道:“连你也欺负我。”
舒窈不懂她的榆木脑袋,“在自家公司上班不挺好,你真作。”
蔚园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娇娇女,外头混不下去就要回家继承产业的典范。她一咬牙,说:“保洁员是吧?行,我愿意。”
舒窈懒搭理,不知她哪根神经又搭错。
一通发泄,蔚园心情又好了些,朝她挤眉弄眼地问:“霸道总裁还追你不?”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闺蜜情分浓得跟浆糊似的,彼此知根知底。
舒窈笑了笑,没说话。
蔚园捂住嘴,“不是吧。”
舒窈掐住她的龌龊思想,摇摇头,“没兴趣。”
蔚园拍拍胸脯,“幸好幸好。”
舒窈睨她一眼,“怎么,你喜欢魏邵原?”
蔚园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拜托,他那个人很变态的。”
蔚家经商,家大业大,与魏邵原多有业务往来。魏邵原是城东魏家的独子,三十不到就挑起家族大梁,人是有真本事的。但这个魏少爷性格孤傲,眼光高头顶,做派十分老成。
蔚园把这类人通通划分成怪物。
她朝舒窈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在她耳边说:“我听我小姐妹说,魏邵原这人好多怪癖的。”
舒窈不痛不痒地哦了声,纤细指尖在杯壁上摩挲。
台上DJ打碟,一个街舞show的表演。
蔚园喜欢这些,跟着节拍一块儿挥手。舒窈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又叫了一杯血腥玛利亚。后来起了劲儿,又被蔚园拉去舞池蹦迪。
蹦到零点,舒窈有些醉了。
她趴在桌上休息,让蔚园提早叫代驾。
蔚园笑嘻嘻地说:“找什么代驾啊,你的凛哥哥马上到。”
舒窈对这个字很敏感,当即皱眉,“你告诉聂凛了?”
“他说打你电话不接,打我这儿,我就说和你一块儿喝酒蹦迪呢。”蔚园无所谓道:“他才从国外执行完任务回北城,你怕他做什么?”
舒窈眉头更深,暗骂一句真是猪队友。
她不是怕聂凛,而是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