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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仵作。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这杀害柔儿的凶手是谁?还有浣衣局的姑姑,若是两个人分别杀人,难不成如王爷所说,刚死的宫女杀了她?没道理啊。”刑部尚书也算是见了一次验尸之道,但案子还是悬着没有解开谜团。
云湛用指关节敲着桌面,笑着反问他,“尚书大人可还记得浣衣局的姑姑是怎么死的?刚才死的宫女性子又是如何?”
刑部尚书回想着之前的场景,如实相告,“仵作验明姑姑死于茶毒,之前见那宫女嗓门挺大,不过性子有点畏畏缩缩。”
“正是,柔儿头顶的铁钉深入脑中可是门技艺,不是谁都能命中,像刚才那宫女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心细,懂这门技艺呢?”
“可她杀姑姑的动机是什么?”刑部尚书脑袋被说懵了,揉着鼻梁处皱眉思索。
陆绾对望了一眼云湛,点头示意,“大人,这恐怕需要传唤鹊儿,那个与姑姑有恩怨之人。”
“她?她不是更加怯懦吗?怎么会跟她有关系?”
云湛起身过去扶着陆绾起身,对还在疑惑中的刑部尚书摆摆手,“尚书大人,审问宫女之事便交于你了,最好查一下她的身世,还有她那个姐姐,本王要去问问枯井可有什么冤屈。”
坐在大堂上的中年男子一脸惆怅,托着头疼的脑袋,无奈叹息一声,让人传唤鹊儿上堂,他用手敲打着额头,“真是个要命的苦差事。”
陆绾跟在云湛身后,有个问题一直不解,思索半晌还是问道:“王爷,你是怎么想到要查鹊儿的?她看着跟此事一点关联都没有。”
云湛放慢脚步,双手抱怀,“没有关联便是最大的关联,她姐姐死了,不可能不恨姑姑,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是安嫔身旁的人。”
在审查与姑姑结怨的人中,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但由于她沉闷怯懦的性子,很快便将她排除在外,可寻根咎底发现之前她也曾服侍过安嫔,听说是偷了安嫔的首饰后才罚去浣衣局,可以她的性子又怎会去行偷窃之事,还是偷盗娘娘之物。
“丝官,那宫女死在枯井一段时日了,尸骨我虽派人找到挖了出来,可估计已经快腐烂了,还能找出线索来吗?”云湛颇为担心,那个宫女或许是关键证物。
陆绾点头,“即便是一具白骨,我也能找出东西来还他们一个公道。”
第54章 尸体含冤
铃花当日投身浣衣局的枯井中后,那里就很少有人过去,一来是不想让事情闹大,二来浣衣局的人都害怕她死得有忌讳,也怕冤魂会找上自己。
她的尸首是鹊儿散尽自己的首饰托公公搬运上来的,宫中奴才死后有两个去处,乱葬岗和城郊的中关村。
现在两人都是戴罪之身,自是不能出宫,侍卫们奉靖王之命马不停蹄将下葬的尸骨带回来。
她死在三个月前,哪怕是在冬日尸体也早就腐化成一滩浓水,侍卫们带回来的也只能是一副没有皮镶在骨架上的白骨。
陆绾望着摊开在地上的白骨,平常人见此情景,估计早就溜得没有影子了,更别说要拿着尸骨在手中查看,就连一些男子也要壮着胆子上前。
同死人打交道多了,心中倒也安然几分,不似活人,稍不留心就会被人推至万丈深渊,只怕会尸骨无存。
未验证铃花生前有无受到外伤侵打,陆绾用蒸骨之法来查验。
今日正好是晴空万里,后院无人来此,也便在空地之处开地穴,要长五尺、宽三尺、深二尺。先将铃花的尸骨用清水洗干净,再用柴火煅烧在地穴处,以地红度,除去火,再用上好的酒两斤、白醋五升,两者一同泼入地穴当中,陈哲地上未散开的热气,将洗净的尸骨放入地穴处,用稻草垫子盖定。
约莫蒸一二个时辰后,待到地穴冷却,将草垫移开,扛骨置于平坦明亮处,将红油伞遮盖尸骨,若是骨头上有被打的痕迹,即有红色纹路的微印留于上面。
在围成半弧形的地穴处,众人果然瞧见那白皙的骨头上残有红色纹路的印子。
先前几人在大堂前当面对峙时,鹊儿话少,从其他宫女口中得出她姐姐一事,都道铃花是死于自杀,可以骨头上的伤痕看,生前一定受到残忍的毒打。
陆绾将视线移至她骨盆处,两边骨盆有些外扩,背脊骨也有些变形。
云湛也发现了她的脊梁有点扭曲,好奇道:“难道之前她是被人先打死再投入枯井之中的吗?”
陆绾拿着那截有点错位的背脊骨,蹲在跟前思索半刻,肯定地摇着头,“不对,她虽然生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但是一定不是被人打死后扔入井中,”她用手指着她的手腕和大腿处,“这些伤虽密而多,但还不足以丧命,而且……”
她手颤抖地放在两个盆骨中间,声音变得极小,“她,她应该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你是说她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自杀?”云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地上的那具白骨。
铃花身形娇小,浣衣局的饮食又少之又少,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