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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眼下陆海不见踪迹,其女还在遭通缉,两日前官差当场目睹兵部侍郎家的惨案,那一地的血呀,啧啧啧,都淌出大街了,上下几十口人,脖子都被纸鸢线给勒断了,昨日纵火烧了陆府,那雨浇了好几个时辰才灭呢。”
    陆绾有一事不明,不解道:“官差见过陆海之女?”
    老者也不太清楚,听路人谈论说是陆海带着他女儿的画像。
    这分明就是构陷,陆海山都不让自己下,居然会带着画像来京城,实在难以说通。
    火堆发出吱嘎的响声,陆绾紧紧咬着嘴唇听老者说书般娓娓道来,一件命案被他渲染的妙趣横生,不知他有没有添油加醋当成说书,可也与听来的消息吻合。
    只是那火究竟是谁纵的?她爹又在何处?为何会说她也在其中?
    陆绾被淋了一夜的雨似乎有些伤风,干哑的嗓子似乎快让她失声了,皱着眉头竭力说:“老先生,您,您早点回家去罢,天凉。”
    也不知她算不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官兵想必很快就能追踪到城外,这老者本是好心给她生火,倘若被官兵发现,他一定也会摊上牢狱之灾。
    老者抬头望了一眼还在断断续续下着小雨的道路,由衷叹息,“天凉了,该回家了。”
    随后又嘱托了陆绾几句,临走前还将身上的火折子留给了她。
    陆绾慢慢举起手中的纸鸢,骨架已经东倒西歪了,她将风筝线给扯了下来,把骨架扔进了火堆中,红亮的火光映衬着她那惨白的脸,双眼空洞的盯着被火焰一点点吞噬的木头骨架,直到火星蹦到她手上才下意识往后躲。
    她就这样呆坐直到那火堆全部烧成灰烬才起身离开,浑身虽暖和起来,可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没有伞具,只能再次被雨淋着。
    “那边那个,过来。”一声粗厚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
    陆绾有气无力地侧头看过去,那是两个穿着衙役衣裳的人,他们一手打着伞,一手握着刀,正带着怒气盯着自己。
    她瞳孔放大,本想迈着步子逃开,怎奈没有力气一下就瘫倒在泥浆中,脸上身上被溅得到处都是,立马急中生智,用手再摸了几道。
    “干什么呢!聋了,没听到我们头儿说话啊。”其中一个衙差三步跨做两步上前,用刀把重重击打在她身上。
    陆绾被打在地上呛了口水,一直猛地咳嗽,拽着拳头想起身,可发现此刻不能节外生枝,便松开了手。
    那人的头儿也跟了过来,呵斥手下的人,“好了,再打这条贱命就没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壮丁,他死了你上啊。”
    听他们谈及这话,陆绾又小心瞟了一眼跟前站立的两人,他们手上没有画纸,虽是官府之人,好像并没有要查明验身之类的。
    她这才勉强支撑起来,诺诺道:“两位大人,小人自幼耳拙,方才冒犯了两位官差大爷,小人该死。”
    官差头儿用他腰间的那把刀挑起躬身在面前的那张脸,又拍着她的肩头,皱着眉头,“瘦是瘦了点,身板也跟个娘儿们似的,但也算一个,就你吧。”
    另外一个衙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帐子,手上拿着笔询问:“小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这大雨天的一个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你到底干什么的?”
    陆绾手紧张地搓着衣角,脚步已经僵硬,停顿半刻那衙役等得不耐烦,只听得前方大吼一声,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小人,名唤阿才,父母双亡,前,前去,投奔亲戚。”
    “果然是条贱命,弄好了就上路,磨磨蹭蹭的。”前方那官差头儿一脸不耐烦的往后回看了一眼,提着刀大步朝前走去。
    还没等自己回过神来就被那衙役给推搡着往前走。
    陆绾踉跄地走着,雨水不断清洗她脸上的泥土,眼看马上就要露出白嫩的面容,便自己绊着腿往前来了个狗啃泥,身后押送她的官差又举起那刀把重重砸在她背上,“给我起来,要是耽误王爷回京,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她被粗鲁拉起来后,听两位官差闲谈,原来抓她是去搬运石头,近日大雨导致山体滑坡,大量石头堆砌在乾县的交界处,那里是个三岔路口,东延京城,南至锦州,北临边境,不管从哪方走都要经过此处,如今被堵本就是件棘手之事,再加上刚好碰巧靖王回京,县令发出去的人手不够,这才没折让衙役去找壮丁来搬。
    “头儿,你说我们只找到一个,大人会饶过我们吗?”那官差颇为担心道。
    官差头儿用手敲打着他脑袋,“要你说,这城进不去,附近半个村子都没有,找到一个都已经是走狗屎运了,大人那里好说;靖王要不是身体欠安,也不会在乾县停留两日,明日他便要动身了,这要是耽误他进京,只怕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同时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形娇小的陆绾,嫌弃地摇着头,官差头儿叹息,“真是摊上了个要命的苦差事。”
    三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那塌方处,眼前的道路被巨石混合着泥土高高堆砌在路中央,周围有十几个穷苦百姓在捡着石头铲着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