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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红飞剑,越过来围堵的人群,哈哈大笑地闯出了门去。
“哪有人接亲用飞剑的,你耍赖!”下头堵亲的人都气得大喊。
纪伯宰才不管呢,飞出门就将明意放进花轿,而后轿子一摇三晃,喜气洋洋地朝宫城走去。
章台和羞云站在旧城府门口看着,章台很是感慨:“这次明意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
羞云是从郑迢那里听说了不少消息的,当即点头:“别说是她想要的东西,现在就算她只多看两眼天上的星辰,咱们的陛下都会为她去摘。”
其实已经过了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两人也不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人,爱恨情仇都被埋藏在岁月里的时候,羞云以为人只会剩下活下去的惯性。
但纪伯宰不。
他的生命好像从今日,才正式开始。
……
整个青云放了整整半个月的烟火,还减了一成的赋税,是以从上到下都高兴得很,大家都由衷地祝福陛下与明城主恩爱和睦。
但是,明意从大婚那日开始,就被纪伯宰抱着没撒手,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她很是无奈:“陛下,今日要恢复早朝。”
“哦。”纪伯宰笑眼盈盈地就要抱她出门。
明意一忍再忍,实在没忍住,邦邦揍了他两拳。
谁上朝还抱着啊,生怕自己的暴君名头不够响亮,还想加个昏君的头衔?
纪伯宰委屈万分地松开她,眼眶都红了:“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一松手你就要消失了。”
明意皮笑肉不笑:“已经五天了,您要不要换个说法?”
第一天说这个她还觉得心疼,第二天就有些应付不来了,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些。第三天第四天……她就只觉得这人是个色中饿鬼!
消失是不会消失的,但再这么被抱下去她就要香消玉殒了。
恶狠狠瞪他一眼,明意去收拾自个儿,换上了城主的朝服。
幸好,纪伯宰没有在朝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腻歪,甚至政见不同的时候,两人依旧会拌嘴。
宋兰芝很是欣慰,看来他们的陛下没有因为女色而昏头,别人都说他是暴君,但宋兰芝等人觉得,纪伯宰会是青云名垂史册的贤君。
只不过……
她这边刚夸完,那边去御书房禀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纪伯宰的声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声音大了些也不是冲你啊……我不要睡地板呜呜呜。”
宋兰芝:?
她通禀完进门,就见帝王一派威严地坐在正位上看折子,明意温和地在旁边执袖研墨。
“宋爱卿来得刚好,方才有些新草城的事,你现在细说来。”他一本正经地道。
仿佛刚刚听见的全是幻觉。
宋兰芝眼里染上了笑意。
她的爱人已经死了,虽无守节之意,但她不愿将就一些不爱的人凑合过日子,也对情爱之事没有了丝毫的期待。
但能看见帝后和睦至此,也是天下之福。
史书有载,大明十年之后,青云迎来盛世之治。帝后为天下夫妇之表率,和睦恩爱,在明城主的劝谏下,元祖也一改先前暴戾凶残的作风,开始兼爱天下。
众人对纪伯宰的评价从阴险狡诈,逐渐变成了“成熟稳重”、“有明君之能”等等。
但明意每每看见赞颂折子上的这些词,都会很怀疑地看向自己身边这个人。
“他们都有自己夫人绣的手帕,独我没有。”纪伯宰委屈极了,“我也要。”
明意眯眼:“我不会绣。”
“呜呜呜。”
“……”
也不知道何处学来的,动不动就跟她撒娇,外人瞧着他是玉树临风高高在上,在她跟前他是半点脸面都不要。
就这,也好意思说成熟稳重。
明意长叹一口气。
不过之后在忙碌的间隙里,她当真给他绣了一条手帕,因着不会花样,就绣了一横,远看很粗糙,近看——嗯,果然很粗糙。
她只是想应付应付,让他别再闹了。然而纪伯宰收到,却是如获至宝,每天都挂在衣襟旁,若不是她拦着,还想挂在他的帝王冠冕上。
“这儿挂着显眼,谁都能看见你给我绣了手帕,罗骄阳他们也不敢再挤兑我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她没忍住掐了他一把:“您平时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在我这儿就犯傻,那上头是能挂帕子的吗,啊!”
被她掐疼了,他顺势就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脸侧,满眼笑意:“我有的是聪明劲儿,都用别人身上就好。待你,傻一些怎么了,反正我好看,你不会厌弃我的。”
“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明意痛心疾首。
他笑,薄唇覆上她的,万分眷恋:“色衰了我还有权,权没了还有钱,钱没了还有心,这一生一世,此生此世,我都要与你好。”
明意怔愣地看着他。
当年酒宴上初见,她从他眼里看见了调戏和逗弄的意味。如今再看,这双眼里只剩下了她的影子,铺天盖地的情意涌上来,带着温度似的,将她妥帖地包裹住。
人的一生是在不断错过的,错过一趟飞渡兽车,错过一次升迁的机会,错过对方恰好爱自己的时候。
但是,总会有好事在后头等着的。只要能活下去,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天的朝阳都会照常升起。
(正文完)
第225章 周子鸿X许氏(番外)
明意大婚当天晚上,周子鸿就赶回了朝阳新城。
他故意选了会路过许家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