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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待瞧见赵蓁蓁的反应时,心中暗道不妙,捏着帕子的手指头跟她的心思都转动得飞快。
当然,老夫人也听出来了,她这分明是话里有话,瞧见战战兢兢的赵蓁蓁,眼神中带着几分凛冽,半晌后方与李元歌说话:“那就听你说说吧,是非对错,老婆子给断一断。”
就等这句话呢,李元歌瞧着众人神色各异,倒也不急着开口,视线又在赵家母女身上转了两圈儿,问了赵夫人一句:“夫人可知,裴副统领与赵副统领官场不和?”
怕了吗
这话问得赵夫人心惊,好半天才稳了心神,摇头否认道:“官场事,我等妇道人家岂可妄议,夫人说出这等话来可是要害死人的。”
她既不敢应,更不敢否认,毕竟坊间那些流言,都是她有意放出去的,可毕竟是不入流的手段,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所以,她尽量平复着心绪,不断告诉自己,这事儿没人知道,才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虚,回话时捏着衣袖心中惶惶,直觉惹上了刺头儿,恐怕还回讨不到便宜了。
“是么?”瞧她避重就轻,拿这些没用的话来搪塞自己,李元歌心中不屑,却也一点儿不着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
赵夫人连声称是,只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凉意从心里头生出来,捏着汗津津的手心,绷紧了神经生怕说错了话。
“可你家女儿方才还说去年春上,禁军副统领之位是裴勇借着太傅大人的势,从她父亲手里生夺的呢。言之凿凿,许多人都听见了呢。”李元歌说着话,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转向一旁的二夫人,眼中笑意盈盈。
不防与她视线相接,二夫人心中一颤,三言两语就将后宅事扯到了官场上去,稍有不慎可是要给自家老爷招是非的,若有言官趁机奏上一本,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何况还牵连着陆绪,那人躲都躲不及,谁敢去招惹他,不是上赶着去送死么?
思及此,二夫人心中一寒,竟觉得阵阵后怕,暗恨赵蓁蓁什么人都敢招惹,如今连累她跟着一块儿吃瓜落。
三个人都不做声了,老夫人心里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就不待见这赵家赖着攀附。
正待发作,却听李元歌又说了句:“我原以为,是从你家里传出来的,既然夫人说不是,那恐怕就是赵姑娘误信了谣言,这才无端恨上了裴夫人,是不是?”
算是给赵家母女找了个台阶下,老夫人这才放了心,打量着李元歌时眼中不觉多了几分赞许:倒是个通透的。
赵夫人也知这是给他赵家留着一条路呢,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这话却还是不知该如何接的。
无论说是,或说不是,都是错。
赵夫人彻底没了招架之力,只得认栽,打算道个歉息事宁人,于是忙不迭扯着女儿要给李元歌赔礼:“小女不懂事,听信谣言无端惹得裴夫人与夫人不快,夫人合该教训。”
“攀咬朝廷命官,不论真假按律当处三年苦役,若是凭空捏造,混淆上听,可是大不敬,是要人头落地的。”瞧她打算用一句孩子小,不懂事混过去,李元歌觉得给她留面子是有点儿多余了。
果然,赵夫人听得身形一颤,捏着女儿衣袖的手紧了又紧,想说什么,奈何嗓子眼儿像是塞了团棉花,好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来。
“小孩子不懂事,情有可原。大人若也不懂事,纵着胡来,可就其心可诛了。”瞧着赵蓁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李元歌打算让她一次记住这个教训,说话时语气淡淡的,可声音里却是不容忽视的严肃,“赵夫人,你说是不是?”
赵夫人哪里还有别的话说,从她开口,就被断了所有退路,毫无狡辩的余地。
干脆利落,让两个人乖乖地认错,而且还给她们找好了台阶儿,看得老夫人是频频点头,等赵氏母女好没脸面地坐着一声不敢吭,才开口:“老二媳妇儿,你说说,你这个外甥女儿该不该打。”
是肯定句,二夫人心知这回是她错了,自然不敢多言,忍着心里头的怒火低头认错,哪里敢为自己说半个字。
国公夫人正要张口为她说和,却叫老夫人一眼瞪了回去:“你呀你呀,护着她就是害她,一并抄上两卷佛经明明心。”
“谨遵母亲教训。”国公夫人忙点头赢下,紧跟着二夫人也怯怯地跟了一句。
老夫人这才转了转手中佛珠,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李元歌:“你做得好,决不能姑息这些装神弄鬼的,就得打疼了才记得住。”
赵家母女心知这话是说她们呢,却也只有听着的份儿,还忙不迭连声说错了,往后再不敢的。
“元歌是客,本不该如此张扬,可事出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