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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四处散落的瓷片,那姑娘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得意,冷哼一声:“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裴夫人身边的丫头?”
“此事是奴婢一人之过,自给姑娘打骂出气,还请姑娘莫牵扯我家夫人。”丫头手上动作一顿,忙又朝着姑娘磕头请罪,急得要哭。
姑娘冷笑,扭头吩咐身边的丫头:“去,请裴夫人来。叫她看看家里的丫头,在外头是怎么仗着裴副统领的威势欺负人的。”
丫头带着话去寻秦妙,见她正与几位夫人说话,上前去故意拔高了声音原原本本将姑娘的话转述一遍,阴阳怪气的添了句:“夫人请吧。”
看着她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气焰,李元歌当时就很不爽,又见她悄悄打量自己,没忍住冷冷笑着问她一句:“我好看吗?”
她语气不善,那丫头忙低头道僭越,然后再没敢抬头瞧她一眼。
“阿元,我先问一问,你可别急。”秦妙见状忙按住李元歌的手,先与她说了句,眼神里皆是安抚。
瞧她这样紧张,李元歌心中虽然不解,却也点头应了,转头叫玉珠:“你去帮一帮莺儿,拿帕子趁着,别割了手。”
玉珠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应声而去,正要蹲下身来帮忙,却听那姑娘盛气凌人地开了口:“怎么,你家夫人竟这样瞧不起人,打发个丫头来应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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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姑娘,我家莺儿冒失,若惹得姑娘不快,我在这儿给姑娘赔个不是。”离了好远,秦妙依然将她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眼中流露出些不喜,去还是客客气气地笑着上前去。
姑娘闻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秦妙身上眼中带着十足的得意,虚虚还了个礼就数落起莺儿的不是来,言语间却句句指桑骂槐,暗示秦妙管家无方。
没等她这话说完,周围人的议论声就响起来了,说什么的都有,听着没几句好话。
李元歌早气得要命,偏偏秦妙不许她动作,只得忍了又忍。
秦妙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竭力维持着面上笑意,捏着李元歌的手拼命示意她不可妄动,又与赵姑娘好言好语说和。
任凭那赵姑娘如何找茬儿,秦妙就是不与她起争执,也不说别的,只说这事儿是对不住她,要如何就如何。
末了,那赵姑娘占尽了便宜,自知再纠缠下去难免要落人口实,这才算罢休,提着裙摆趾高气昂地走了。
她走了,秦妙又忙朝着众人道歉,姿态放得极低,还收获了不少人的言语宽慰同情。
众人散去,秦妙才微微一叹,回头见莺儿仍跪着未曾起身,眼中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怎的这样不当心。”
“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莺儿听着她这一句,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却半点不敢辩白。
李元歌见她手指上缠着帕子,想着大约是方才伤到了,有些不忍给玉珠递个眼色,挽着秦妙往回走:“好了好了,咱们先坐下歇歇。”
等她们转了身,玉珠就忙跑过去扶莺儿起来,瞧她嘴唇儿都咬破了,也跟着难受:“你这手指头割破了怎么也不吭声,快随我上药去。”
“可……”莺儿的目光始终落在秦妙身上,摇摇头正要拒绝。
玉珠却没给她机会,拽着她的手就走:“我家夫人在呢,不会有事儿的,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服侍?”
她这句话戳到了莺儿痛处,想起赵家姑娘那个脏字,又咬了咬嘴唇儿,这才点点头跟着玉珠去了。
等她们回来时,李元歌正捏着桂花糕往秦妙嘴边送,两个人相视一笑,上前各自站在自家夫人身后。
不多时,宴会的主人就领着贵客到场,众人忙起身行礼,而后一道往主会场去。
秦妙正叫一富态贵夫人挽着手说话,李元歌就得了空闲,问了问玉珠,才知那赵姑娘是个什么来头。
这赵蓁蓁的父亲赵长庆,年根儿里才升了禁军副统领,与裴勇共事,本该交好。
可赵家早在去年传出要提拔副统领一职时,就笃定了非他莫属,所以赵家夫人借机为女儿谋了门好亲事。
那亲家信以为真,两家亲事眼看要成,谁知这时传出消息,调职江州裴勇进京任禁军副统领。
眼看已是囊中之物的副统领之位,就这样旁落,赵家一场空欢喜,亲家自然另择姻缘,好好的婚事告吹,从此就恨上了裴勇。
尤其这赵蓁蓁,满心以为要嫁入高门,谁知竟这样落空,更是磨牙吮血,想方设法与秦妙为难。
秦妙处处忍让,只要她不攀扯裴勇,说几句酸话刺一刺,做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图个痛快,也就随她去了。
刚才那样的事儿,不知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