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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搅。”
说着,太后眼神突变得犀利落在张公公身上,“你且好生伺候皇上,若皇上龙体再出任何差池,哀家拿你是问。”
张公公低顺着眉眼,“奴才遵命。”
吃了闭门羹的太后在谢嬷嬷搀扶下离开了延福殿。
回去路上,谢嬷嬷适时压低声音开口,“太后娘娘,方才我们来时,御医正走出不久,加上这张公公言辞暗里不让我们进,老奴猜测,陛下这病,绝不只是染风寒这么简单。
老奴觉着……昨夜那画被盗,还是陛下极其珍爱的画像,日夜对着不离,这一下突生事端被盗,难免受了刺激,加上老奴听闻昨夜那小贼出言不逊,顶撞龙颜,陛下定是动了肝火!陛下身体本就欠恙,这一下病了,极有可能……很是严重!怕是……”
太后一记眼风扫过去,谢嬷嬷闭了嘴。
“此话你在别处同哀家讲尚可,隔墙有耳,这道理你该明。此事哀家心里有数,不必多说,回去后,记着交代给你的事给哀家办妥了。”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老奴定不负太后娘娘所望。”
不远处,偏殿,虚掩的窗牖,透出半个身影。
萧琨玉坐在御榻上,将一切收尽眼底,听入耳中。
桌前摆着的药汤冒着热气,模糊了他隐晦不明的目光。
衣袖轻轻一拂,端起药汤,指腹摩挲着精致的瓷杯身,复而浅浅抿了一口。
薄唇沾湿,绯色更浓,两瓣唇张合,缓缓吐出——
“原来如此。”
跟梦里的场景吻合了,哦不,应该是前世。
皇宫失窃一事也已传出民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数种版本接连不断,成了平民百姓茶余后饭消遣之乐。
只是议论的点不在皇宫失窃一事,而是在那幅被盗的丹青以及那盗贼身上。
茶坊酒肆里,不少文人墨客聚集在一处,谈论着此事。
“那小贼擅自闯入宫中,只为盗取圣上亲手作的画?那皇宫这么大,你说这能闯入皇宫的小贼还能愚钝到只盗走一幅画?这委实古怪啊诸位!”
“杨兄这你就不懂了,那画上之人可是当今圣上挂念多年的心上人,听闻生得倾国倾城,可惜红颜薄命。”
“我倒觉着这盗贼非贼,且不说这画有什么价值,早有人传言,圣上是因睹物思人变得一蹶不振,这盗贼闯入皇宫窃取这画,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的意思是,这盗贼想让圣上振作起来,好治理朝政?”
“不错不错。”
众人大笑,皆摇头感叹荒谬。
“那这位盗贼实属是位勇士!小生佩服!”
小部分文人拱手附和,表示赞同。
“不过,当今圣上竟如此深情着实令我吃了一惊,让我不由得好奇那画上之人究竟生得一副甚么天仙样,竟能令圣上连嫔妃也不立,朝政也不理。”
此番话落,坐在窗边戴着一顶斗笠的男子听他们调侃了许久,此刻却转过身来,语气颇有玩味之意,徐徐开口——
“我这有临摹的画卷,不知诸位,想不想一探究竟呢?”
……
不知何时,有关当今圣上爱慕之人的大量临摹画纸在民间肆意流传,谈论之势愈来愈盛,大有盖过一切的趋势。
——直到临摹画纸传到了宁安侯府上。
第2章 这是诈尸了?
宁安侯府门前正停放着一辆马车。
今日雪已停,天气变得有所暖和,家仆拿着扫帚在府邸周边清扫着雪。
侯府内。
丫鬟婆子进进出出,脸上无不洋溢着喜色。
今日他们家小姐要去京城游玩半日,说来这事实在是太难得。
宁安侯府上男丁兴旺,白纤是府上唯一女嗣,但她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都是在府上好生养着,侯爷不曾让她外出见人。
这么长久下来,侯爷担心她闷在府中,对身子恢复也不妥,加上近段日子她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好,身子也得到了好转,便准许她外出游玩一看,这实属是件高兴事。
闺房内。
少女半卧在柔软厚实的榻上,肚子下贴着暖炉,乌发披散在后,半遮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纤软腰肢。
白纤单手托着下巴,眼瞳莹润,漾着波光,粉唇微微勾起,神情专注听着下人在外头谈论着京城趣事。
待在府上不得外出那段日子,每日的乐趣之一便是听他们说着外头发生的奇闻异事。
不过近日听得最多的便是当今圣上的事,听得她都有些索然无味,耳朵生茧子。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她总算是能外出游玩一趟了,现在想着,还觉着有些不真实。
思绪正放空。
这时贴身丫鬟秋棉推门掀帘而入,喜滋滋道:“小姐还在赖床呢,车马已经备好,就等您了!”
第一次外出,祖父可是下尽了功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