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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崔梦不赞同,皱着眉头看她:“表姐你也太贬低自己,我家五婶娘说过,她已经有个出身显赫的长媳了,幼子娶亲,不论家世,只论人才。”
    “可是崔公子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怎么是我这种人堪配的。”
    崔梦打断她:“表姐想岔了,你未至京城之前,婶娘也曾替五哥择过几家姑娘,却一直没有定下来,表姐可知为何?”
    “为何?”
    其实薛陵婼还是不怎么相信崔梦之言,自己不过是一个客居外祖家的蜀地女子,即使不论家世,京城中相貌德行比自己好的姑娘多了去了,崔家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我家五哥一向自视过高,性子也拗,一直看不上婶娘替他择的姑娘,也不愿成亲,除非他点头,不然婶娘怎会……”
    崔梦话未说全,不过薛陵婼却是听懂了的,自己是崔原点头答应了的,换句话说,崔原看上自己了。
    本来还以为是长辈们的意思,原来还有崔原本人的意思……薛陵婼生出几分自喜骄傲,更多是苦恼……
    此事她知道的不全:
    舅母大概是很喜欢崔原做她外甥女婿,近日来和崔家五房走的很近……
    她知道后,特地去寻了舅母,找了个极有说服力的理由让舅母放弃做这桩媒。
    阿爹因祸得福,配平反后,在圣人那里过了眼,留下了个好印象,恰逢琼州所处的岭南道没有几个有才能的官员,便将他擢升为正三品岭南节度使,直隶于六部之下。
    这职位倒比从前还升了一级,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要知道,三品是一个槛,多少人穷极一生也跨不进这个门槛里面,此番阿爹半只脚踏进了朝廷要员的行列。
    她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短短几日也收了几家宴请的帖子,只可惜其中大半与她不熟,她又素来低调,只挑了几家相识的,其余全都拒了,如今自家正直风口浪尖,她平时更是甚少出门。
    只是此番内情不足为外人道,徐文雁曾经不明白其中内情,还曾调侃道:“表姐自从搬了家,没有了长辈监督,倒比从前更加惫懒了。”
    因此,舅母如今更加看重她这个外甥女,想要帮她拉好崔家这桩好姻缘,崔家是高门大户,显赫氏族,外甥女若嫁了进去,对其父兄的仕途更是大大有利。
    她用来说服舅母的理由正是此事,只因薛家正处在风口浪尖,阿爹擢升了官,儿子也得了太子与七殿下的青睐,若是此时,他的女儿又嫁入京城最显赫的门地之一——沛国公府,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做一番文章,这结果将会是大大的不妙。
    孟氏只是一个寻常的官家妇人,对于政事没有那么敏感,听她这么一说,便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想到了自己家:
    徐家与薛家是关系紧密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薛家糟了圣上的猜忌,自家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孟家,王家等,再往深处想,前朝的泸州大族郑氏,先皇时期的博陵崔氏,可不就是这样覆灭的吗?
    回去之后,便立刻和老太太商量,讲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老太太不愧是见识过大风大浪之人,未等儿媳全部挑明,便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再说了,以外孙女这般才貌,没了这个崔五郎,不怕以后找不到下一个崔五郎。
    二人探讨之下,倒是不敢再和崔家五房来往了。
    事情处理的雷厉风行,是她所预料到的,并且也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崔五夫人是玲珑心干,自然通晓了徐家之意,也没有在说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在崔原这里过不去了,想到这,薛陵婼心中有些发愧,苦笑:“可是,我对崔公子无意啊。”
    崔梦大为震惊,颇是不解:“我的五堂兄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才子,更兼相貌俊美,家事不凡,不知都有多少个姑娘偷偷思慕他。”
    薛陵婼摇头,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即使崔原再好,在自己眼中也都是过眼云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崔梦叹了口气,想起自己那还在家中等着的五哥,继续劝道:“虽然表姐也很好,可是满京城中能有我家五哥这般品貌的少之又少。”
    她又劝道:“我知道表姐的心思,可是,此事若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表姐不妨把事情说清楚,也算是了断我家兄长的心思。”
    表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不是圣母,但是对于崔原,却心怀愧疚,毕竟对方也算是帮过自己,若是找时机和崔原见一面道个歉,倒也是未尝不可。
    只是,七夕这个词眼太过暧昧,让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思来想去,将盒子推了回去,下定决心道:“好,你回去告诉你堂兄,到时候我会赴约的。”
    崔梦眼睛一亮,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至于其他事情,也不是自己该管的,道:“如此便好,表姐可与五哥说清楚,了结五哥的心思。”
    随即,她看到薛陵婼推回来的木盒又犯了难,她答应五哥要把这木盒之物送给表姐的,因此,五哥还送了自己一块珍藏的蕉叶白端砚。
    还没等她开口继续劝,薛陵婼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道:“阿梦,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此物我是绝不会收的,你带回去吧,不然我可能就不会去赴约了。”
    这是威胁,崔梦听的心尖儿一颤,忙把盒子抱在怀子,生怕薛陵婼后悔,道:“那我就拿走了,表姐可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啊。”
    薛陵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佯怒道:“莫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