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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手里的啤酒瓶子四分五裂,混着血浆的碎片崩得到处都是。然后就看见大泉抱着血淋淋的脑袋嗷嗷大叫。
林菀当场就懵了,握着半截酒瓶子,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姐……姐,现在怎么办?”林茵扯着林菀的衣角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怎么办?林菀也不知道怎么办?从小到大她都没跟谁起过冲突,更没打过人,刚才的冲动之举完全是被逼出来的,那一瞬间大脑真空,不觉得怎样,现在回过神了,心里一阵哆嗦。
围观的群众都一脸的懵逼,谁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月色’闹事?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是他妈的是傻逼。
“泉哥泉哥,你怎么样……”现在顾不上装逼了,老大要紧。强子捂着大泉不停往外冒血的脑袋,一双手血淋淋的。
“别吵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大块头还算理智,立马掏手机打120。
“这两个娘们怎么办?”强子这时还没忘这茬。
大块头寻思了一会儿,“要不跟军哥打声招呼?这毕竟是他的地方……”
强子点了点头,觉得大块头的话很有道理,赶紧进去找军哥。
‘月色’的舞厅与台球厅是各自独立的,不管前厅怎么闹腾,都不影响在后厅客人的闲情逸致。
“军哥,你这球技可没谁了……”大飞摸出两根烟,一根习惯性地夹在耳朵上,一根叼在嘴里点着了,狠狠吸了一大口。奶奶的,这一局开杆之后他的球杆都碰过球。
叫军哥的男人没有吱声,注意力都放在台案上,乒乒乓乓的又连中了好几杆,众人都拍手叫好。
“大飞就你那两下子还好意思叫平阳第一杆,今儿折在军哥手里了吧?”虎子瞧大飞输得灰头土脸的,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大飞这人不但球技有两下子,嘴上溜须拍马的功夫也跟得上。他顺着虎子的话嘻嘻哈哈地往下说:“嗨,我那不是瞎吹的嘛,咱军哥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平阳镇第一杆。哎我说,军哥,要不赶明儿咱也去奥运会拿个金牌玩玩?”
虎子差点没笑出内伤,“台球啥时候去奥运会的,这事我咋没听说呢?”
大飞本来就是顺嘴胡诌的,但听虎子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台球和奥运听着好像是有点不搭边,赶紧纠正,“不是奥运会,说错了,是奥斯卡,奥斯卡……”
江军憋不住了,嗤地笑出了声,拿起台案上的杂志卷成筒朝着大飞的脑袋抽了几下,“我平时就叫你少看点乱八七糟的东西,多看点有用的,还奥斯卡……奥斯卡他妈的那是马拉松,懂不懂呐你……”
大飞挨了两下,舔着脸嘿嘿一笑,“我不懂……你懂你懂……”
虎子彻底懵逼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马拉松的那个是奥林匹克吧?
虎子正犹豫要不要纠正军哥这个……口误呢,就看见一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气还没喘匀就一阵吱哇乱叫,“军哥,不好了不好了……泉哥让人开瓢儿了!”
大飞掏了掏耳朵,没怎么听清楚,“你等会儿,刚才你说谁怎么着了?”
这里没人不认识大飞的,‘月色’的三把手,军哥跟前的红人,谁见了都得叫声飞哥。
强子刚才是急懵了,冒冒失失的就冲进来,这会儿缓过神,立马规矩了起来,“飞哥……泉哥脑袋让一女的砸了个窟窿,兹兹往出喷血……情况不妙搞不好……搞不好得出人命……”
大飞听完,抬腿就是两脚,“就这么点破事还他妈的颠颠跑来跟军哥说?大泉他那条烂命也值得我们军哥抬眼皮子?去,告诉大泉,死了活该。脑袋都□□出血了,还他妈的是被一个娘们干的,混成这熊样都不嫌丢人,还有脸让我军哥替他出头……”
强子冷不丁挨了两脚,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摔跟头,见大飞骂骂咧咧的,也不敢再吭声了,就眼巴巴地瞧着江军。
江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稳如泰山地打他的台球,一打一个准。
虎子眼睛瞧着台案上的球,随口问了问,“那大泉现在咋样了?”
强子见终于有人搭理他,有问必答,“阿德已经打120了……”
虎子又问,“人呢?”
强子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赶紧回答,“阿德在那儿看着呢,没让走,叫我来问问军哥……您看这事……”
虎子掐了烟,把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按,“那娘们啥来头?”
强子摇摇头,“没来头……”
大飞呸了一句,“扯,没来头敢来‘月色’撒野?”
强子苦口婆心地解释,“真的,飞哥,我敢诳你吗?那女的你应该也认识……”
大飞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问,“谁?”
强子老实交代,“就是在小吃街卖面的那个,叫西施。”
大飞嗤地一笑,“西施?我还貂蝉的呢,跟我俩在这儿逗闷子呢?”
强子急的满头是汗,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点有用的信息,“我好像听大泉叫她菀姐……”
大飞左右寻思了一会儿,不大确定道:“小吃街卖面的……还叫什么菀的?不会是那个面条西施吧?”
强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咧嘴笑着应道:“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第4章
大飞摸着下巴,心里寻思着,嘴上念叨着,“是她的话,这事还真有点难办……”
虎子收了杆,握在手里上下掂量着,“有什么难办的?该咋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