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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法租界的日本人一家三口,而凶手是一名工匠和他的妻子。次日,人被处以死刑。
看了看卷宗上的时间,是1912壬子年间,十五年前的一起案件。
当顾远继续翻看的时候,宋修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我要关门了。”
回过神,顾远看过去,宋修站在这排架子前,小二哥摇着尾巴向他跑过来。他把十五年前的卷宗塞回架子,道:“没什么。”
然后,离开了文牍科回家。
翌日清晨,顾远到巡捕房的时候,有东西滴在脑袋顶上。他伸手一摸,五指和掌心摸出了一片红色。把手凑到鼻子边上,一股血腥味。低头看底下,才发现地上的一摊血,随后,他抬起头。捕房大门上方,有个麻袋吊在上面,黏稠的血液便是从这个麻袋里渗出滴下来的。
顾远进入捕房,上前把守夜瞌睡的巡捕摇醒:“醒醒。”
巡捕惊醒,看到来人是顾远后,他急忙站起道:“顾探长。”
顾远吩咐道:“捕房大门上吊着个东西,你找兄弟把它弄下来。”
“是!”
于是,巡捕去找其他兄弟解吊在大楼门口上的麻袋。
“汪汪汪”的叫声传来。宋修看到地上的血,有些恶心地拉着小二哥避开进门。后面,车素薇和康一臣一前一后地到来。他们走到顾远的身边,欲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麻袋从捕房大门上方落下来。
啃着包子的康一臣好奇:“这是什么?”
车素薇答:“是尸体。”她对血腥的味道无比熟悉,一下就闻出来了。
啃着包子的康一臣一滞——尸体?可看麻袋的形状像是一坨东西,不像是人形啊?顾远解开麻袋,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脸色一灰,腿一软,然后掉头狠狠吐起来。
“呕——”
是尸块,是尸块!
康一臣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连同昨天晚上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车素薇也忍不住退后一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顾远把手伸进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张被血液浸透的纸张来。上面,从右到左,写了一串名字,一共八个,其中一人的名字已被划掉。这名单里,有陆连魁和包德义的名字,名单最后面,是“祭邓玉成、平思若在天之灵”。
顾远一怔。
“顾远,发生了什么事?”
督察长陆连魁和总探长包德义刚到捕房。
包德义走上前一看:“杀人了,麻袋里装的是尸块。”
陆连魁眉头一皱:“谁这么大胆挑衅巡捕房?”
顾远把名单递给陆连魁。陆连魁接过一看,眉头皱在了一起,然后大声道:“严云舟。”
无人回应。
陆连魁继续大声喊:“严云舟!”
姗姗来迟的严云舟急急忙忙跑过来:“在!我在!”
陆连魁下令:“把麻袋里的尸体送到停尸房。丫头,给尸体做尸检。老包,顾远,你们跟我来。”
“是。”几人应答。
严云舟凑到麻袋前一看,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大变。他捂住嘴巴,差点和康一臣一样吐出来。忍着恶心感,他朝里面巡捕吩咐道:“来人啊,把尸体送到停尸房。还有,把地给我洗干净。”
“是!”
急急忙忙地,大家都动了起来。
康一臣吐完时,人已经走光了。门口只留下一名巡捕拿着水桶刷满是血迹的地板。
三楼督察长室。
陆连魁把名单递给包德义,然后拿手帕擦了擦手。
“这是……”包德义接过一看。
陆连魁坐到椅子上,他点起烟说:“老包,名单上除了孙笑白外,其他人都在巡捕房里当过差。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案子吗?”
包德义想了想,说:“有点印象,但记不太清了。这案子,时间很长了吧。”
顾远接口说:“十五年前,陆督察和包总探是不是一起办过一个日本人被杀的案子?”
这么一提,包德义总算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案子。”
陆连魁一愣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顾远不急不缓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在文牍科里无意间翻到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案卷卷宗,办案的总巡和捕头是陆督察和包总探。还有五位巡捕,也在名单上。”
陆连魁吸了一口烟说:“是有这么一个案子,受害的日本夫妇被砍死在家中,凶器是一把斧头。当时有人报案,我和老包带人去,当场抓了个人赃并获,然后把邓氏夫妻抓进牢里。”
包德义思量道:“邓氏夫妇是木工工匠。我们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抵死不认罪。可最终,还是被送上会审公廨审判定罪,处死刑,于第二天执行。”
直到现在,包德义还记得邓氏夫妇在枪毙前大喊着冤枉。
陆连魁咂巴了一下嘴巴:“名单上,被划掉了一人,估计麻袋里的尸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