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6

      好多层皮,皮上有一条细细的长印子,如今怎么也无法彻底消除了。
    昙玄看得一颗心沉痛不已,几乎差点儿掉下来眼泪,五年前来寺庙之时他说自己会一辈子照顾她,然而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竟是她一直在照顾自己,他身上穿的,口里吃的,手里用的,脚上踩的,桩桩件件都有她的影子,昙玄已不能够想象离了她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她对于自己,如同太阳之于草木,河泽之于游鱼,时光在这两千天的日子里悄无声息刻画着她的一点一滴,最终她的音容笑貌连同时光一起渗入血脉,刻入他的魂魄。
    沈舒云也低头看自己的手,看完只是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手不就是用来干活的,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还在乎这个干嘛呢,我在乎的是我们一家有衣服穿,有暖和的被子盖,有饱饭吃,有地方睡,这样就够了,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昙玄久悬未下的眼泪垂落了下来,未防止她发现,他匆忙地别过头抹去,末了叹了口气道:“也罢,既是你的心意,贫僧听你的便是了,只是现在天冷你别再逞强做晚饭了,说好了交给我做,那就别和我争。”
    沈舒云皱眉:“可是你的手……”
    “没事,我现在就去做些冻疮的药,过了今天你手套做好了我又涂了药,这冻疮过两天就好了,你就安心吧!”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舒云也知道他性子倔,只好见好就收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自己当心,去做早晚课时火炉生大一些,平时多用热水泡泡,再痒也不能抓!”
    “是,知道了。”昙玄揉了揉她的头,眼睛里的笑意像星星,“那我回房去了,你先想一下中午吃什么。”
    昙玄的冻疮药膏要用到黄芪和防风,恰好僧房大柜子里的黄芪没有了,防风的量也不够,现在大雪封着路也出不去,于是只得作罢。改用烤白萝卜敷手,不过这种治疗方法对体质虚寒引起的冻疮和已经化脓了的冻疮没什么效果,是故沈舒云帮昙玄敷了五天白萝卜,他的手还是一点没好,甚是还有愈加腐烂的情况。
    看着那双化脓腐烂的手她心疼极了,感觉比自己的手烂了还要抓心,寺庙里的活计更是一点都不让昙玄做了,万幸这时候天已经不再开始下雪了,沈舒云一合计,当即就扛了铁锹开始铲门铲雪,硬生生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开辟了一条路。
    这天她的鞋子几乎全湿透,踩在冰凉的雪水里脚指头像刀割一样疼,而后被冻麻了变得毫无知觉,昙玄见状一把丢了手中的另一把铁锹过来把她扛起抱回房,随后感觉脱去她的鞋袜放在暖和的被子里,又去打水给她泡脚,泡了好一会儿沈舒云的脚才回暖。
    昙玄抱着她,喉咙里哽咽着说不出来话,沈舒云感觉到自己肩后冰冰凉凉的,一摸竟然是他在哭。
    她把他的脸扳过来,像哄小孩子一样敲了敲他的额头:“昙玄,你以前还说我爱哭,你看看你现在,‘爱哭鬼’这个称呼该易主了吧?”
    昙玄的泪水还没止住,沈舒云揪着他的耳朵道:“再哭不许吃午饭!”
    昙玄抽了抽鼻子,泪水终于止住了,但望着她没说话。
    “你怎么了昙玄?”沈舒云狐疑的看了他一动不动的神情一眼。
    昙玄的眼睛一眨,未及她再张口忽然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哭得干涩的眼眶瞬间又涌起了泪:“舒云,贫僧何德何能可以娶到你,以前的无数辈子,贫僧肯定救了很多很多人吧,所以今生才有这个福气。”
    沈舒云揉着他光光的脑门笑道:“那你今生也救了很多人,这么说来我们来生是不是还可以在一起?”
    昙玄看着她笑自己也情不自禁跟着笑:“那当然,只是若贫僧来生还是和尚,你还愿意嫁我么?”
    沈舒云眼睛亮亮的,一拍胸脯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敢娶,我就敢嫁!”
    两人相视一笑,昙玄找来干净的擦脚布坐下来给她擦干净脚,沈舒云随即伸了一只手到面前,昙玄一愣,问:“这是什么意思?”
    手从一个掌瞬间变成了一个弯钩,沈舒云笑得像只奸猾的老狐狸:“口头承诺可不算,拉过勾才可以,来吧昙玄大师,我们来拉勾!”
    昙玄挑眉,佯装一副失落的神色,但还是乖巧的伸出了食指与她紧紧勾在一起:“出家人不妄语,怎么,害怕贫僧诓你啊?”
    和他拉完勾盖过章,沈舒云这才放心了,抬起头巧笑晏晏道:“倒不是怕你诓我,我是怕佛祖诓我。”
    “嗯?佛祖怎会诓你?”昙玄有点儿搞不懂了,疯狂挠光脑袋。
    沈舒云双眼一白:“怎么不会?到时候你若是修成正果了估计就被佛祖接走不让回来了,那我岂不是被他给诓了?!”
    这些像小孩子的言论听得昙玄捧腹大笑,沈舒云却依旧煞有其事的说道:“你们佛家不是常说什么四大皆空么,昙玄,你到时候真的还会记得我么,记得我们曾一起相约过来生么?”
    昙玄执着她的手,将手扣进她掌心与她十指交握,末了一脸正色道:“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