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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的时候便不充能手了,小心翼翼照着昙玄的样子一刀下去,待得到昙玄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放心大胆的干了起来。
秋收的稻田里不仅有稻子,有时候还有些积水,水里间或有青蛙、蟋蟀、瓢虫、蜻蜓等小动物来回跳跃飞舞,沈舒云看什么都好奇,趁着大家休息喝水时便扑腾着去逮青蛙和蟋蟀,结果绕着田埂转了一圏,不但小动物没逮到还被稻茬绊倒摔了一身湿乎乎的泥。
昙玄拿出巾子给她擦泥巴,一边擦一边不住的摇头叹气,沈舒云却满不在乎,一边冲他傻乎乎的笑一边折了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那模样又呆又笨,跟个小娃娃似的。
休息的时间很短,因为太阳快要下山了,他们得在天黑之前割完,所以没多久几人又忙碌了起来,大半块低洼田地最后终于在四人的合力下顺利解决,而此时太阳的最后一缕光线落下,夜幕降临了。
昙玄带着沈舒云告辞回寺庙,李二福千恩万谢的目送他们回家,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下湿哒哒的衣物去厨房烧水,然后洗澡。
因为昙玄要做晚课的关系,沈舒云把水烧好后就让他先洗,自己则趁机做好饭,等她的饭做好,昙玄的晚课时间也到了,于是一人静静吃饭,一人默默念经。
晨曦的白光再次光临时,一夜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夜里长白昼短,所以沈舒云早就醒来了,一个人拿着布匹和棉花坐在被窝里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天才亮。下床推开窗呼吸一下清晨干燥阴冷的空气,她整整衣袖,正身打开了门。
昙玄的早课结束了一个多时辰了,此刻他正在院子里劈柴。出家人的作息是十分严苛的,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到了秋冬可以多睡一会儿,他们的早晚课时间是固定的,即使到了最严寒的时节也不外如是。
沈舒云拿了自己包裹里的帽子给他,让他戴在光光的脑门上再接着砍柴,她则去洗漱,洗漱完就做饭,吃完饭昙玄跟她说还要去帮忙,沈舒云看看放置了一天的秋梨,幸好现在是秋冬季天气冷,不然早就坏掉了。她拽住昙玄的衣袖,道:“好,你去吧,不过去之前要先告诉我秋梨膏怎么做,这些秋梨是秀玉姐姐提了大老远送来的,我不想浪费,等我做好后就过来和你们一起割稻子。”
听她这么说,昙玄方记起答应她的秋梨膏还没做,忙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就把秋梨膏的做饭告诉了她,又告诉了她今天大约在哪块地,然后就匆匆出门了。
帮忙割稻子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一周左右,李二福家的所有水稻终于赶在了入冬前全部收入仓里。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请昙玄去家里做客,今年也是如此。沈舒云和昙玄被邀请到他们家,这是沈舒云第一次来他们家,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景象惊了惊。
她之前一直觉得寺庙很破旧,但对比一下李二福家方才知晓寺庙压根不算什么。李二福家至今还住着泥块垒起来的屋子,屋顶盖着茅草,屋里的房间只有三间,一间是大厅,吃饭和会客都在此处,一间是李二福和二福婶的房间,还有一间仓库,年轻的李放现在就睡在仓库里,晚上还要负责不让老鼠偷吃粮食。
家里唯一的女人二福婶倒下了,屋子纯是两个男人打理,虽然地面和物什啥的也还算干净,但摆放却非常随意和凌乱。沈舒云有些看不下去,趁着李二福和李放在厨房忙活时就顺带收拾了一下他家的大厅,昙玄也帮着扫了扫地。待两人收拾完大厅来到二福婶的房门口,沈舒云便看见一个头花花白皮肤干瘪枯瘦的女人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头顶的泥墙,仿若一尊木偶。
昙玄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抬脚跨进了屋子。
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有人进来,慢慢的移了移眼珠动了动身体,而后沈舒云看到一道冰冷而绝望的目光锁在了他们身上。
这目光像腊九天的寒冰,刺得沈舒云浑身抖了抖,猛一下拉住昙玄的袖子道:“昙玄师傅,二福婶她......她得的是什么病?”
昙玄眸中露出无限悲悯的神色,蹲下身轻轻握住了二福婶放在被褥上的手念了一段经文,然后才回道:“乳岩。”
沈舒云一听面色霎时白了白,她的目光不禁往二福婶的胸口位置看过去,眼眶含泪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可怜了,不敢想生病的这么一长段日子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24章 柔情蜜意
两人围着二福婶说了会话,不一会儿李放就端着饭菜过来了。李放看到沈舒云和昙玄进了二福婶的屋子顿时面上划过一丝莫名的紧张,急急叫住他们道:“两位,饭菜已经好了,快出来吧!”
昙玄回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李放低了低头,过了一会儿声音放缓了些,又道:“现在天变凉了,饭菜放久了也会凉。”
听他这么说了,沈舒云和昙玄就从屋里走出来,三人在大厅唯一的一张木桌上坐定,没多久李二福也从厨房出来了。
李二福是个老实善良的人,知道昙玄身为出家人喝不了酒特意烧了一壶热茶过来,席间对着昙玄和沈舒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