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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好像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再让父母为她操心。
    【Kather tyrell:在忙吗?】
    【SYQ:不是很忙,是要来看大头吗?】
    【SQY:岑臻已经把他的宠物拿走了,不用怕】
    看到“不用怕”三个字,程以岁短暂地想起了沈祁言那天耐心安抚她情绪时候的样子。
    她断断续续的呼出一口气,逼自己抽离出那时的情绪。
    【Kather tyrell:我有个忙,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程以岁习惯性地把话分段发,下面的话还在打,沈祁言的回复就已经发回来了。
    【SQY:好】
    【SQY:怎么了?】
    先答应下来,才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万一她说要找他借钱呢?
    程以岁胡思乱想着,揉了揉鼻子,继续打字。
    【Kather tyrell:我爸爸生病了,他想看看我的男朋友】
    【Kather tyrell:我知道这件事你不太高兴】
    剩下的话还没打完——
    【SQY:好】
    【SQY:哪家医院?】
    沈祁言停好车,给程以岁打电话,电话还没接起来,他就先看见她了。
    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烟雾在她脸庞缭绕,白烟被风吹开的时候,她的长发也随之幡动。
    程以岁抽着烟,看到放在石头围栏上的手机亮又暗,她正要回拨,听见了沈祁言的声音。
    还是那样的温柔,凛冽秋风都能化成绕指柔:“冷不冷?”
    好像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是想藏烟,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了。
    她找了个相对背风的方向,不让烟吹到他,不动声色地把两人的关系扯远:“谢谢你能来帮忙。”
    沈祁言愣了一下,顿了两秒,才轻轻慢慢地说:“没事。”
    “你要不要自己先上去?我爸在2601。”程以岁手指点了点烟尾,弹掉半截烟灰,“我要是跟你一起上去,我怕我妈又让我跟你坐一块什么的,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怪尴尬的。”
    她说完又抽了一口,背后抵在围栏上,仰头吐出烟雾。
    不陷入情爱里的女生,看上去总是格外潇洒。
    沈祁言稍稍偏头,漫天星辰也都倒映在他那双温柔的桃花眼里。
    他看着她,唇角微弯:“那你害怕,往我怀里钻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尴尬?”
    第19章 . 白色毛衣 “我总是欺负你……”……
    程以岁把脖子低下来, 同时也支在石阶上的脚收回来,她的脑子被风吹得有些迟钝,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也说了, 我那时候害怕,肯定不一样。”
    她不能输,从前撩拨不能输,如今比谁把谁推得远, 她更不能。
    是她主动的, 所以先抽离的那个人, 也必须是她。
    沈祁言穿的还是很单薄,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裹紧外套, 更怕冷一点的早早穿上了羽绒服, 只有他, 还穿着一件松软的素白色编织毛衣。
    干净得让人有点心疼。
    这时赵嘉华来了电话, 程以岁以为她是要催她快点上去, 急急忙忙踩灭了还剩小半根的烟。
    接起电话才知道,赵嘉华是想让她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卖粥的地方,程荣光忽然想喝粥。
    挂了电话, 她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发现还真有,还就在医院里面。
    小小的一家店面, 低瓦数白炽灯从里面照出来,玻璃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红色的粥字像是个黑影。
    程以岁看了沈祁言一眼, 眼神对上后她先挪开目光:“我去买点粥,你要不是不想一个人上去,就在大厅等我?”
    她觉得,她已经把能想到的, 拉远两个人距离的话,全都说了。
    可沈祁言只是往粥店的方向看一眼,回过头来的时候说:“走吧。”
    “……”
    程以岁想气又想笑。
    她不信他听不出她话里的疏远。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这句话是真的,她都放弃了,他再来追上来,只让她觉得他和其他人没区别。
    好看也不行,有钱也不行。
    两人一起往粥店走,程以岁也不顾他在身边,又拿了根烟出来咬在唇上。
    小卖部随便买的打火机不防风,她点了半天每次火苗还没冒出来就被风吹灭,让她更烦躁了。
    忽的,风停了。
    火苗在那个瞬间窜出来。
    宽阔的白色背影替她挡在风来的方向。
    程以岁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松的大拇指被火苗烫得发疼,她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只是甩了甩手再度点燃。
    沈祁言偏过头:“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抽烟?”
    程以岁本来想恶狠狠地回一句,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可是想到他给她挡了风,她没什么底气地回应:“戒了。”
    沈祁言眉梢微挑。
    “之前在国外上学,外国的烟不好抽,在那边买国烟太贵了,买不起所以戒了。”程以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但是反正话都说到这了,“今天实在心烦,才重新捡回来。”
    “嗯?”沈祁言似乎对此饶有兴致,“你在哪个国家留学啊?”
    “枫叶国。”
    “好巧。我也是,我在……”
    “我跟你不一样。”程以岁没什么感情地打断他的话,又扫了一眼他的穿着,虽然没写着牌子,但那种柔软贴身的质地一看就不便宜,“我是靠全额奖学金出国的,穷到一包面包就着果酱能当三天饭吃的那种,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