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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眼下寻桃已出去好一会儿了,她临走前,还特地给我弄来一顶带有面纱的帽子。因为算算时间,今夜恰巧到了郑录风所说的二十一天期限。记得郑录风临走那晚的提醒,他说二十一天的期限一到,脸上的人皮面具就会全部脱落,并且无法再次使用。故而我今日特别惶恐不安,若没有人皮面具作掩护,那我将直接暴露在外。
寻桃走后,我一直照着镜子。许是期限将至,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开始微微泛白起皱,虽说勉强还在,此刻的自己就似个小老太婆。
坐不多时,天色已暗。算算时辰,寻桃也理应按计划准备妥当。渐渐临近行动的时间,心再次激烈地狂跳起来。
我将头发利索地盘在脑后,戴上寻桃为我准备的帽子。便翻窗出了客栈。
由于路线是早就拟好的,心底已不知反复模拟了几遍,我十分顺利地便找到了寻桃的马车。
寻桃同样用薄纱蒙面,正坐在赶马车的位置,翘首以盼。在见到她的刹那,我俩同样激动。丝毫不敢多作停留,按照商定计划,驾着马车急匆匆赶往小集镇的西南方向。
这一带都是以山脉为主,小集镇的西南面正好有一处陡峭山崖,但据寻桃说,这处山崖地处偏僻,平时极少有人关注,然天长地久,崖上却长有不少参天大树。
我俩就是选中了这条逃生线路。虽说攀爬山崖极其危险,却比起寒月要安全得多。
我俩仔细想过,寒月既然会出现在此,那说明是得到了我的什么消息。且不论她从何而知,但我们已不能光明正大从城门离开。(自从凉城一战,属、菱两国关系修好,边境也得以开放。)
何况白天我还同寒月照过面,刚刚说过要在这里糊口为生,晚上却又要离开,这显然会引起她的怀疑。故而,才出此下策。
然而往往最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我们的马车穿过两条街巷,赶往西南方向,半路却杀出一批人马,人人手握火把,顿时将街道照得犹如天亮。
☆、离开7
然而往往最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我们的马车穿过两条街巷,赶往西南方向,半路却杀出一批人马,人人手握火把,顿时将街道照得犹如天亮。
寻桃见势赶紧将马车往回赶,后方却闪出寒月,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拦截在半路中央。
前后被包围,我俩同时傻眼。马车也只有停下来不动。我一把拉过坐在前首的寻桃,和她相拥在一起,本能地缩到车厢的角落里。透过小窗子,望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寒月手一挥,手持火把的禁军快速将我们围成圈。她嘴角噙着冷笑,慢悠悠朝我们走来,得意的眼神早已视我们为囊中之物。
寒月走至马车边,手中长剑挑开车帘,犀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直直射在我身上,冷声道:“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飚”
她嘴角那抹讥笑异常刺眼,想起被她暴打的情形,心中怒火顷刻间压倒恐惧。我理直气壮道:“我们随意出来逛逛,难道不可以吗?”
瞧见我不甘示弱的样子,寒月并未动怒,只是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好像叫季雪。”
我心中则是一凛,看来白天她还真是盯上了我,不然也不会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回道,“没错”锱。
寒月轻哼一声,冷冽的态度不容反驳,“季雪,晚上还戴着帽子做什么,快将它摘下来。”
我冷声回避,“近日身子不舒服,怕风。”
寒月冷冷一笑,反问,“是怕风,还是怕我。”
这么直白的问话,我已经明白,又或者说当她今夜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她定是认出了我。我淡淡回了一句,“两者皆有吧!”
寒月倒不急着说穿,她突然话锋一转,转而指向身边的寻桃,问道:“你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表哥。”
闻言,我担心寻桃害怕,紧紧握住她的手,替她答道:“没错,她是我表哥。”
寒月哼哼两声,显然不信。却也不再和我们盘旋下去,直接下了死命令,“那好,你们两个就跟我走吧。”
我心中一急,不服气地反问,“请问,我们是犯了什么王法?为什么要跟你走?”
寒月倏地冷下脸来,再也没耐心和我们兜兜转转,双眸一眯,充满威胁,“一定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我该叫你季雪呢,还是尊称你一声玉妃娘娘?”
我冷眼以对,不作回答。双手颤颤地紧紧握着寻桃,刚刚的针锋相对,刚刚的不甘示弱,已经是我在逞能。其实我心底是无比害怕和不甘心。害怕自己再次被关在天牢,害怕自己被迫屈身于夏孜弘。不甘心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就尝到了自由的味道,却终究功亏一篑,终究只是徒劳。
寒月见我俩缩在角落,无动于衷,不耐地冷冷威胁,“要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强硬的声音,令我又是一颤。我冷冷横她一眼,转而望向寻桃。附耳轻声道:“寻桃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们看来是逃不掉了。”
寻桃此刻却是异常冷静,她轻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