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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况且正门还在修葺,怎能进门?不若表少爷隔日再来?”
“反正阿沅姑娘也不一定会见你。”
赵宴不是温和的人,一次次地被人顶心头有些烦躁,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头。半晌,他还是挤出一抹笑容,道:“大夫人摔断腿之事我也不会传,而且我可以走小门,角门,甚至也可以逾墙,劳烦通报一声,今日宋沅姑娘一定会见我的。”
*****
明三通报给阿沅后,便又去了后山。
“头儿,属下刚才去见月斋了,看见阿沅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像是病了。”
片刻,楚珣低沉的声音问道:“请大夫了吗?”
明三轻轻摇头:“阿沅姑娘要出去,像是要去见那位表少爷。”
楚珣轻声一应:“将人带进前门,你们几个远远守好了。”
明三俯首称是,人却没走。半晌,他犹豫片刻,斟酌着低声同楚珣说了那事。
…………
这几天本就倒春寒,阿沅没休息好,今日起来便有些头晕脑胀,赵嬷嬷给她冲服了两碗姜汤也不管用。
外面隐隐有雷声,天又是阴天。赵嬷嬷刚扶着阿沅歇下,便有人道听着外人通报说是表少爷来来了。
赵嬷嬷都有些烦了:“日日都来,有什么可来的?姑娘都出阁了,他一个外男,见天的来,也还好这是在楚家,因为有楚大人,旁人不敢说些什么,换着个门第浅的,唾沫都给人淹死了。”
“他都多大了,怎还这般会给人添麻烦?”
她刚说完,便看见阿沅撑着身子起来,赵嬷嬷忙将人扶住按到架子边,认真道:“你今日不舒服,外面也快下雨了,快别出去了。”
阿沅摇摇头,今日是表哥生辰,她不去见一面说不过去,再说,她早就该见表哥一面,同他说清楚。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便说过,说的也够清楚的了,可他就是这样沉默而固执的不听。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的逼着她。
可她记得,很久之前,表哥对她是很好的。
表哥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手心里留着给她的一颗糖。
她吃的第一串冰糖葫芦是表哥买的,第一个河灯也是表哥带着放。
阿沅在赵家受了委屈,表哥不止一次地顶撞赵氏,护着她。
作为表哥,他真的做的已经够好的了。可从从始至终,她也只是把他当做表哥而已。
永远都不会变了。
半晌,阿沅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赵嬷嬷,她脸上白的有些不正常,脚上踏上云头鞋,“嬷嬷去把我妆奁里那块砚台拿过来。”
……
出门不多时,天上便下了雨,白芷一边撑着伞,一边扶着阿沅。
天太阴,什么都笼在一层郁郁的色调里,明明是半下午,看着却很暗。外面的风吹动阿沅的襦裙,又将阿沅的长发扬起来。
蓦然,回廊台阶前的无骨花灯亮起来,阿沅抬起头,花灯将她的脸染做暖黄,她怔忪地看着不远处的楚珣。
他身量高大修长,着一身黑色,臂中放着一件灰青色锦缎披风,头顶植物硕大的叶子在雨幕与灯火下招展。他站在灯下,灯照暖他的发,却照不暖他眉眼中的冷意。
他似是有些不高兴,阿沅想。
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上回将她惹哭的明明是他,没有将她的食盒还回来的是他,送那么俗气的赤金首饰的是他,送完了不理人的也是他。
阿沅知道上回那俗了吧唧的赤金首饰许是这个男人用来哄她的。
可她还未原谅他,他竟然不理他了。哪有人哄人哄一半的?阿沅轻轻哼了一声,这个人等在这里,她倒是要听听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
雨打在回廊上的琉璃顶上,啪/啪作响。
她走到跟前,正要同他说话。呼地一声,她身子一重,已在那件灰青色的锦缎披风之下了。
第 17 章
她走到跟前,正要同他说话,“呼”得一声,她身子一重,已在那件灰青色的锦缎披风之下了。
雨打在回廊的琉璃顶上,啪啪作响。
他的声音笼在雨中,听着有些不真切,他道:“外面正下着雨。”
阿沅微微抬起头,一缕发丝飘在脸颊上。她用指尖轻轻博拨开,轻声一哼,:“那又怎样?”
阿沅想听见男人说:不若你别出去了。只是等了半晌,男人也没有说话。
阿沅将手伸出伞外。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她白皙的掌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