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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落地钟敲了六下,白徽棠休息几时,抻抻长衫,站起身走向邵昔归,“邵郎,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娘。”
邵昔归用力拍了两下桌子,蒋钰就敲门走进来,邵昔归冲着蒋钰说,“带白先生去医院。”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给蒋钰,“之后直接带他去我那。”
“是。”
白徽棠到了医院,被护士告知母亲还未醒来,连白徽槐都见不成,遂向护士要了纸笔,留了邵昔归家的电话。
蒋钰将白徽棠送到邵昔归的公寓下,将钥匙递给白徽棠,“白先生,我家少爷今晚在六国饭店有应酬,您在家且等他一会儿。”
“辛苦你了。”白徽棠接过钥匙,辞别了蒋钰,回到公寓。
他拉亮钨丝灯,走进卧室,发觉椅子搭着一件西装,仔细看了,是他俩第一次做时邵昔归穿的那件。
墨蓝色的西装,下摆处还沾着些干涸的精斑。
邵昔归总不至于……舍不得洗吧。白徽棠晃晃脑袋,捧起西装进了洗漱间。
黄梅戏
邵昔归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才抬手准备敲门,门从里面开了。
白徽棠擦着头发打量了略带酒气的邵昔归,“你回来啦,我去给你倒点水。”
将邵昔归迎进门,白徽棠从小茶几上倒了杯茶,端着递给邵昔归,“我怕你喝了绿茶睡不着,从那边的五斗柜里找了点花茶泡的,醒醒酒。”
邵昔归端着吮,将白徽棠拉到自己身边靠着他,头拱在白徽棠光洁的颈间,先是轻轻吻了一口,“头有些疼。”
“我给你揉揉吗?”虽是问句,但白徽棠的手已经放在邵昔归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打着转。
邵昔归半阖着眼,脸扬起,水润的唇凑在白徽棠的腮边,轻轻一碰就能碰上他软嫩的脸蛋,邵昔归感觉到从白徽棠脸颊处传来的温馨热气,还有发尾扫在他脸颊上的濡湿感。
他脸向前挪了一点,亲上白徽棠的脸。
白徽棠动作顿了一下,这是他们之间最纯粹也最圣洁的一个吻,不带情欲,他甚至能品尝出这个吻中所蕴含的虔诚。
但他还是躲开了。
他可以承受邵昔归欲火蒸腾时的激烈欢好,也能承受无所忌惮的法式吻,独独这样温柔的吻他受不住,觉得这一个吻如罗曼蒂克故事里所写的丘比特之箭,直直射入自己心里;它仿佛是白徽棠凝重人生色彩里突兀出现的一点明红或叶绿,从此他的生命里就有了灵气和希望。
“躲什么?”邵昔归感觉到白徽棠的脸颊向后挪动了一点,红唇不满地追上去,印在白徽棠脸上,“不许躲。”
邵昔归第一次吻他嘴时,他觉得难受而尴尬;第二次吻时,多了些难以觉察的羞涩和雀跃;到如今这个轻轻浅浅的吻,却叫他乱了心弦,好像是……心里有了什么,这样不含情欲的吻也变得热烈。
“太晚了,我们睡觉吧。”白徽棠这次没躲,由邵昔归的唇在他脸上戳戳碰碰,手上停了动作,抚着邵昔归的头发轻声说。
邵昔归懒懒地“嗯”了声,却还是不动,白徽棠架起他,半搂半抱地带着他往卧室走。
换好衣服,邵昔归往床上一躺,背对白徽棠,又想起什么似的扭过身,“你头发还没干,擦干了再睡,不然容易落头疼病。”
“好。”白徽棠撩开被子坐上床,看邵昔归翻了个身背对他,幽幽叹了口气。
自己开始变得贪心而无耻,他不满足于和邵昔归的肉体关系,不满足于邵昔归现在对他的好,甚至想尝试着触碰邵昔归的心。他怎么能忘了他们之间隔着的巨大的不可能,身份、家庭,云云此类。
白徽棠张着眼睛等头发干透,胡思乱想着,感觉邵昔归一翻身面对他,胳膊也搭上他的腰,另一手摸上他的头发,“干了,快睡觉。”
接着就被他拉进怀里,白徽棠与他靠得极近,鼻腔间都是白兰地的香味,连他都跟着微醺了。
交颈而卧,天初明时,白徽棠就张了眼,前一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第二日却早早的醒了。
邵昔归还在身后睡着,紧实的胸膛抵在他的背后,连热气都扑簌在他耳边。他们的姿势由面对着相拥,变成邵昔归环抱着他。
白徽棠正轻轻动作想扭回身面对邵昔归时,却被邵昔归一把捏住胸,胯下的玉茎也被圈住,只揉摸几下便挺立起来。
“邵郎……”白徽棠摁住胸口的手,背微微僵直,胯下的感觉愈来愈紧绷,腰眼发麻,欲泄不能。
邵昔归缠绵悱恻地“嗯”了一声,“早晨起来泄得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