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蒋钰去买。”
白徽棠点头,一句谢谢卡在喉头没说出口。
邵昔归一手拨弄着白徽棠的头发,手下的头发极软又极多,家里老人常说贵人不顶重发,这么重这么厚的头发,只长在苦命人身上。
他虽不是顶厉害的人物,但他能拯救白徽棠飘茵堕溷的人生。
“不去法餐馆了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工作,我找人去办。”邵昔归放下毛巾,刨了刨白徽棠的头发,“差不离了,再干干就睡觉。”
“我除了弹钢琴什么都不会。”白徽棠苦笑一下,要是他想什么就能做什么就好了。
邵昔归却立时有了答案,“那去做钢琴教师好不好?去教我外甥,他很乖,学东西也快,如果他不好好学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白徽棠忍不住莞尔,“好啊,那就多谢邵先生担待了。”
“不用谢我,亲我一口吧。”邵昔归说,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望着白徽棠。
白徽棠并不扭捏,一下午做了那样荒唐的事,又何苦因为一个吻扭捏,于是在邵昔归嘴角缓缓落了一下。
即使只短短一下,即使这亲吻是自己要求的,但也是白徽棠头次主动亲自己,邵昔归依旧甜了心窝。
灭了灯,两人睡在一床被子里,邵昔归横过长臂,揽过白徽棠细软的身子,唇贴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翕动,“你是哪里人?”
“安徽,安徽安庆。”白徽棠声音轻轻,薄纱一般笼在邵昔归心头。
“好地方,会唱黄梅戏吗?”
“会。”
邵昔归“嗯”了一声,手向白徽棠的下身摸去,被白徽棠一把摁住,就着月光邵昔归看到白徽棠瞪大的杏眼,“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我不碰。”邵昔归拿开白徽棠的手,依然摸了下去,“还会疼吗?”
“不、不疼。”毕竟是初经人事,白徽棠被人摸到私密的地方还是有些羞,伸手握住邵昔归的手腕,“我是男人,这点不算什么。”
邵昔归噗嗤一声笑了,胸腔震动着,酥酥麻麻地顶着白徽棠,白徽棠被他笑得恼,一把拔出他的手,想转过去不理他,又觉得太小家子气,一点不像自己说的男人。
“好,你是男人。”邵昔归很快止了笑意,两臂相环抱住他,“睡吧,你今天太累了。”
白徽棠点了点头,听着邵昔归的呼吸声逐渐匀长,自己却是睡不着,没忍住摸上邵昔归的小臂,那是紧实、坚韧的一双臂膀,被这么一双臂膀拥入怀中,感觉着实美妙,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什么结局都没有。
又是谁最后会在这双臂膀中永远睡去或醒来?可能是他吗……不可能,白徽棠不敢再往下想,才短短两天,邵昔归给他的好与关心,已经让他贪心无耻到这种地步。
居然还想一个永远,和邵昔归的永远。
一夜难眠,白徽棠及至天亮才沉沉睡去,一睁开眼发觉已近午时,邵昔归已经不在身边,慌忙下了床,却在客厅被蒋钰拦住。
“白先生,我家少爷已经将您母亲送到法国医院,连您弟弟也送去了,少爷说他都安顿好了,您不必担心。”蒋钰指了一下桌上的糕点匣子,“少爷让您吃点东西,之后我送您去医院。”
白徽棠道了谢,打开糕点匣子,里面只是一碗云吞面和一笼生煎包,抬头问蒋钰,“你吃过了吗?跟我一起吃些吧。”
“使不得,白先生您吃就好。”蒋钰拒绝了白徽棠的邀请,他实在是无福消受少爷亲自去买的餐点。
白徽棠并不勉强,从邵昔归厨房里找了筷子,边吃边问蒋钰,“你们家少爷呢?”
“少爷去公司了,最近公司忙。”
白徽棠问:“我母亲怎么样了?得的什么病?”
蒋钰答:“是普通型猩红热,洋大夫说用抗生素治疗,半个月左右就会好。”
白徽棠点点头,“替我谢谢你们少爷。”
蒋钰虽然是个秘书,但好在心思玲珑,早就一眼看穿自家少爷的心思,“白先生,我们少爷可不想要我的谢谢,您还是亲自去谢吧。”
“也好,我自己谢他。”白徽棠吃完了饭,才要收拾的时候被蒋钰拦下,“等等姆妈会来收的,白先生不用做这些。”
他拦,白徽棠就不做了,由蒋钰拉着到了法国医院,蓝眼睛医生说红猩热是传染病,不允白徽棠进病房看,只让他隔着玻璃望了一眼。
白徽棠见母亲打着点滴,换了法医院的病号服,躺睡在病床上,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