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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干了。”白徽棠面上对法国老板恭敬,其实心里逆反得很,常和其他员工一起私下里叫他大胡子。
    邵昔归想说不然你别去了,跟着我不需要那样辛苦,又怕白徽棠再哭,只能搂着他不出声,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
    晚上回了自己租的亭子间,白徽棠换了衣服想起自己下身还藏着邵昔归的精液,于是盘腿上床,自己将女穴里的东西勾出来。
    今天邵昔归实在太孟浪,他下身已经肿了,饶是自己轻轻触碰都会疼,白徽棠吸着气,将精液抹在昨夜洗净的手帕上,套裤子的时候,白徽槐撩开帘子走进来。
    白徽棠忙提起裤子,虽然是弟弟,但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给谁看去了都不好,“怎么了?”
    “你去看看娘吧。”白徽槐手里拿着一方手巾,脸上带着泪痕。
    白徽棠在他脸上抹了两把,“哭什么,哥在呢。”
    但他去看了母亲之后,脸霎时白了,母亲裸露出衣服的皮肤起着红疹子,喉头肿大,说话都有气无力地喘,扭头看向弟弟,“娘前几天去哪了?”
    “娘去难民营,跟那些蓝眼睛女人学做绢花,回来就咳嗽,还起疹子,她不让我告诉你。”白徽槐说着就开始哽咽,“哥,我害怕。”
    “我是不是说过难民营现在在闹传染病不让你们去?”白徽棠有点生气,声音陡然拔高,看着抽抽噎噎的弟弟,揉了一把眉心,“别哭了,徽槐,去房东那里问问几点了,再帮哥哥向他借自行车。”
    白徽槐是招人疼的小孩儿,他去向求子多年无果的房东太太借自行车,房东很痛快地借给他,还给了他一把梨膏糖。
    白徽棠嘱咐白徽槐去自己那睡,离母亲远一点,害怕就点油灯,白徽槐盘腿往床上坐了,噙着眼泪往嘴里塞着梨膏糖。
    还好未到宵禁时间,白徽棠骑着车过了白渡桥,将近十月了,夜里的风并不温柔,刀子似的割他的脸,冷冷钝钝地痛,他顶着风骑车,孤独、疲惫、无助和寒冷将他分割,在被分割得过程中,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邵昔归。
    偌大的上海滩,只有邵昔归是他的依靠。
    门被叩开的时候,邵昔归正在练字,拿着毛笔来开了门,看到是白徽棠,眼睛一下亮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还哭了?我看看?”邵昔归抬起白徽棠的下巴,摸到一片冰凉,他不知道白徽棠骑了多久的车来,也不知他哭了多久,只知道他这一路都在哭,一路。
    “邵郎,帮我找个医生吧。”白徽棠被邵昔归拉进公寓,摁着坐在沙发上,泡了杯红茶给他,白徽棠捧着杯子开口。
    “好,法国医院的医生好不好?”邵昔归吃了一惊,坐在他身边将人细细打量了一遍,发觉无碍,斜着身子问,“你不舒服吗?”
    白徽棠摇摇头,“是我母亲,她去了难民营。”
    “难民营?现在不是在闹猩红热吗?”邵昔归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落地钟,“现在就要十点了,外白渡桥马上宵禁了,你今夜现在我这好生歇着,明日一早我就安排人。”
    “多谢你。”白徽棠道完谢默默吮完那杯红茶。
    此刻寂寂,邵昔归打量着披着他衣服的白徽棠,心疼的目光细细地编织成了一张网,温柔地拢着白徽棠。家里人都说他是被一个外来仔勾了心魄,只有他自己知道,分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他只在那家法餐馆吃过一次饭,半中半洋的饭并不好吃,他吃了几口就被餐馆中央弹钢琴的人吸引,素白旗袍、袅娜身段,中式的旗袍配上西洋乐器竟有了种无关风月的美。
    邵昔归学的是新学,经史子集没看过几部,但他恰好知道《洛神赋》,觉得明亮灯光下的人比洛神还美千百倍,当即让蒋钰去打听这琴手的身世。
    一见钟情确与色相有关,他要这弥足珍贵的美丽是他的。
    落地钟敲了十下,邵昔归牵扯回自己散散乱乱的心事,“浴室有浴缸,去泡一下吧,我怕你会感冒。”
    “可以不要吗?我很疼,也没有心情,你不会舒服的。”白徽棠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
    邵昔归本以为他说的是不想去泡澡,却看到他紧捏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明白了他是不想行房事,叹口气拉起白徽棠,“可以,你不想就不要。”
    白徽棠在这天洗了两次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邵昔归换了睡衣坐在床上,将他拉到自己双腿间,白徽棠屁股下陷,落在邵昔归双腿间的床上。
    紧接着邵昔归就接过他手上的毛巾,覆盖在自己头上为他擦头发,“我的电吹风筒坏了,只能先擦擦了,明天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