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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疼痛起来,大脑仿佛被千百根银针扎着,每一根针上密密麻麻刻满的全是喻升的名字。
奚宁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跑过去抱住人,“喻升,喻升,你在想什么。”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喻升仍然看着那背包,半晌,奚宁听到他说,“要怎样才能安息呢?”
奚宁横抱起人逃似的离开了那里。
要你好。
他不知道周奕是怎么想的,可如果有一天他也变成了那个样子,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云馨馨在医院排了半天队,中午时终于等到一个走廊的床位,“护士,能换吗?他伤的很重,需要静养。”云馨馨追着护士求情,想把纪麓换到病房里。
“能住院的都是重病号,要住就去办手续,不住还有其他病人在等着。”护士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家属十分不客气。最近住院的病患格外多,为了争取更多病人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她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
云馨馨便蔫蔫儿的回小院儿接纪麓过来,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一起把人搬到后座。司机问怎么现在才去医院呢?纪麓说不了太多话,闭着眼睛忍疼。云馨馨开始发挥想象力编故事,穷啊,而且没有关系,挂不上号也排不上队。
司机被云馨馨声情并茂的演讲打动了,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到医院后还抹去了车费的零头。云馨馨扶着纪麓去预定好的病床,一路上人来人往,云馨馨时不时被毛躁的家属撞到。但是还好,她个头高,力气也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扶着纪麓的手抓的十分稳。纪麓又开始发烧了,迷蒙中好像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云馨馨把人放在床上,路过的护士看到她只有一个人,好心帮忙量了体温,又叫了医生过来。点滴挂好后,医生把云馨馨单独叫到办公室里,说病人现在的情况需要手术,而且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送医。
云馨馨低着头不说话,谎话重复太多遍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医生没有时间和她打太极,而且也并不是真正想知道原因,只是例行一问而已。他直入正题,问同意手术吗。
我们没有法定关系,我的意思是虽然两家已经为我们订婚了但还没领证,我可以替他做主吗?云馨馨又开始编故事。
医生一挑眉,除了你他身边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了。
那就只能你来了。医生拿出单子,云馨馨签上自己的名字。纪麓的手术排在后天,这两天需要服用一种进口药物调理身体。这种药不在报销的范围内,云馨馨又不能动自己的账户,更不敢碰表哥的账户,只能收拾一下身上值钱的东西,项链手镯手表戒指……当初回国她几乎带上了全部家当,一部分藏在了首都的老家,剩下的堆在云馨馨面前。她清点了一下数量,手写了一个单子,带着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走进县城唯一一家典当行。
戴着高度眼镜的经理拿起一块儿手表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你知道的,这种表收藏价值这几年下跌的厉害,就算它有个好出身,我们也出不了太好的价格。”
云馨馨知道,从自己将全部家当拿出来的一刻起,这些东西就别想卖到它们应有的价钱了。所以她十分干脆的问,“全部,你能出多少?”
经理人为难的笑了一下,“我能做主的价格最高三百万。”
“成交。”三百万在云馨馨的预料之内。
经理有些意外,他以为这女人怎么也要讨价还价上几番,面见过他的上级再心不甘情不愿的拍板。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经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收到的预警名单,似乎没有这么年轻的女士。所以他利落干脆的为人办好手续。还好一直都有备用的现金,女人说她要五十万现金去医院付钱。
原来是救命钱,经理理解了女人的急切,带人签好合同领了钱,还热心的帮人打好去医院的车。剩下的钱打到了户名为“纪麓”的账户里,经理猜测这人就是医院里等着救命的那个。
当晚,经理早早下班回家。今天完成了一个大单子,他心情愉快的拥抱了妻子和孩子。家人也为他开心着,打开电视准备一起享受久违的合家欢。电视插播了一条本地新闻,确切地说是一条通缉令,蓝底白字的通告上挂了两个嫌疑人的照片,一男一女,都很年轻。滚动的字幕讲解道,二人涉嫌X日XX酒店的爆炸案,希望见过嫌疑人的群众尽快联系XX警方……照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经理盯着右侧的女人看了很久,越看神情越沉重。
天真的孩子问妈妈,“妈妈,他们是坏人吗?”
“是的,很坏很坏的人,害死很多人的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