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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当服务员,多好的姑娘,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酒店爆炸时她正好快要下夜班,衣服换到一半儿突然就炸了,已经在医院躺了几天了。还好医药费都是政府出,要不然……啧啧,你说我们小家小户,碰上这种无妄之灾可怎么办。”
奚宁只是盯着手里的药,仿佛在专心听司机讲话,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招待所很快就到了,司机在门前停好车,奚宁依然出神的盯着盒子上的印刷字体。司机一连叫了他好几声,“先生,先生,招待所到了,来回一共90。”
奚宁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粉红票子,“不用找了。”下车直奔二楼。
喻升还没醒,奚宁小跑到床边跪下,视线中睡美人的俏脸逐渐变得模糊又遥远,奚宁知道是义眼在抗议。他闭上左眼,像独眼的海盗一样,在唯一的光明的指引下,摸到被子下微微张开的双腿。很痛吗?谁干的。是我吗?
手指沾满冰凉的膏体,挤进柔软滚烫的大腿里。喻升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奚宁俯身,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奚宁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在那双腿上涂涂抹抹。手拿出来时,奚宁已经被自己脸上的高温蒸的头脑发昏眼睛发花,分不清发作的是左眼的伤还是下身的胀。
奚宁跑去洗手间冲凉水澡,出来时温度终于冷却了一些。回房看了喻升一眼,人还在睡,房间里满是药膏清凉的味道。奚宁在桌上给喻升留了一张便笺,又找到厨房的负责人,让人提前准备好午餐。负责人很是客气,连说奚当家不用这么辛苦还亲自过来,一定替您照顾好夫人,
奚宁满意了,幸好,先前大张旗鼓的找人,虽然结果并不如意,可至少让喻升奚家夫人这个身份真正深入人心了。心情好转的奚宁又一次联系上昨晚被吵醒的领导,问他警局和招待所的监控查过没。
领导说警局内部的监控不能随便看,招待所得找它的上级部门才能查。奚宁又找去招待所的上级部门,没费多少口舌便看到了这两天的监控内容。
昨天晚上十点三十分,喻升离开了招待所,出门后不久消失在了监控盲区。奚宁是十二点左右醒来发现人不见了的。凌晨三点,一辆黑色大众在招待所门前停下,奚宁紧张起来,看到车上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警察,深更半夜穿着全套警服,可端正的模样也不像刚出完勤。警察打开后车门,奚宁的瞳孔骤然缩小,车上下来的人赫然是喻升!喻升抱着巨大的黑色双肩背包,神情失落,目光呆滞。奚宁顿时想到了房间里一模一样的背包,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给了警局的领导。
领导只能帮他看外围的监控,监控显示十点四十左右,喻升出现在警局门口,进入警局后便没了踪影。
“警局有后门吗?”
“也许是跟我们的人从其他出口离开了。确实有没装监控的小门,给食堂留的,从那边回招待所也比从正门走更近,只是一路上都是没有监控的小路。说来惭愧,治安实在一般。”领导解释道。
那一片因为属于拆迁争议区,龙蛇混杂,管理混乱,因此房租也低。李春生图的是离工作地点近,再加上自己的职业,并不担心混乱的管理。昨晚和喻升在警局碰头后,李春生先带人走完该走的流程做好样子,然后才领着人回家。
奚宁捋了一遍所看到的喻升的轨迹,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可还是耿耿于怀那送人回招待所的小警察。深更半夜送已婚男人回家,毫无避嫌之意,下车开门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奚宁越想越心烦,左眼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奚宁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意。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监控室,乘车来到医院。
医生看完后摇头说,再晚一点儿就该没命了,你不疼吗?
奚宁机械的摇头,他只能看到喻升,只能感受到喻升。
“正好省下止痛药了,最近这药实在紧张。”医生苦中作乐道。
奚宁虚睁着双眼,空洞的左眼仿佛有眼泪流了出来,可是那里的泪腺已经连同眼球一起被摘除了。医生帮他处理好恶化的伤口,新的义眼装了上去,奚宁慢慢适应眼眶被重新填满的感觉。这时手机“嗡嗡”响了起来,奚宁勉强看了一眼,是招待所的人。
奚宁接起电话,对面的人慌张道,“奚当家不好了,夫人不肯吃东西,也不说话,只是发呆,我们劝他出门散心也不肯,您快回来劝劝他吧。”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打扰他,我这就回去。”
对面的人呼天抢地挂断了电话,得罪了奚夫人会不会连招待所一起被奚宁给平了。奚宁板着脸的挂断电话,周弈,又是周弈……匆忙告别医生回到招待所。喻升果然如电话中说的那样,盯着黑色的双肩包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奚宁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