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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姑且试一下。”
安宁让丫环找来一张桐油纸,随手卷成一个漏斗的形状,递给了顾弘,让她将漏斗的口对着大长公主的口鼻,照在她的脸上,若是对症,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大长公主的症状就会好转。
顾弘看着手里的纸筒,半信半疑,一见大长公主的痛苦模样,便依着安宁的话去做了。
安宁也没有离开,就在廊下等着。
不一会,就听屋里传来顾弘惊喜的声音:“娘,你总算了缓过来了!”
安宁笑了笑,没有等顾弘出来,交代了丫环几句,自行离开了。
从她踏进门时大长公主的反应,她就觉得很像是纯粹气出来的。气大伤身可不是一句玩笑话,在前世的时候,她们村里也有一个婶婶,只因家里丢了一只老母鸡,气得满村子咒骂,结果偷鸡贼有没有遭报应不知道,她越骂越生气,直接气得倒在地上,反应比大长公主还严重,嘴歪眼斜了近一月才好。
当时她爷爷急救时就用到了这样的方法,说是呼吸性碱中毒,要多吸取一些二氧化碳,降低氧气的吸入,从而缓解病情,当然像大长公主这样严重的,还要配合一些药物调理,安宁方才已经交代过丫环了,至于大长公主肯不肯用,那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回来将庆国公府里的情形和众人说了,大家都觉得惊奇,这么久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大长公主真的已经看开了呢,没想到是等着顾弘回来帮她做主。
有这么一个强势的母亲,再加上以后没事就能气抽搐的症状,想来顾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怎么好过。
安宁突然又想起了太子,心情不由有些复杂,成王败寇,虽然也知道权利争夺从来都是无情的,她也没想去过多去过问这些,可从眼前的情形来看,大皇子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如果他成功了,那太子赵宣将要面临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平心而论,她觉得太子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只是不幸的是,他和顾弘一样,也有一个强势的母亲,皇后和她的娘家一手扶持他走上了太子之位,可最终也要被他们所牵连,与皇位无缘。
对于原书的结尾,她并不知道,可想起太子对她的好处,她还是希望他能有个善终的结局。
“你说,若是大皇子成功了,他会放太子一条生路吗?”她忍不住悄悄问顾裴。
顾裴只是沉默地将她揽在怀里,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她也知道,这件事恐怕连大皇子都是身不由己,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盼:“也许大皇子比我想象的宽厚的多呢。”
顾裴仍旧没有回应她,良久,转移话题道:“镇远侯进宫也有些时辰了,你不是要亲自去宫门口迎接他,时间差不多了。”
安宁听了这话,才又打起精神,准备好马车,拉着他一起出了门。
皇宫里,镇远侯在偏殿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才忙完公事宣他进去。
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急召了,又一点头绪也没有,饶是久经沙场,他心里仍旧忐忑。
进去行了礼,回答了了几句关于边境的情况,皇上忽然推开眼前的奏折,起身往旁边的榻上坐了,有些随意地斜靠着在软枕上,说是一别数年,突然想起当初他刚登大宝的时候,外敌来袭,他御驾亲征,与镇远侯共御外敌的情形,想和镇远侯叙叙旧。
镇远侯一听,差点把手上的茶盏给滑了。
要知道,皇上日理万机,他要找人叙旧,多半是抓着了什么把柄,要惩治了,虽然问心无愧,可还是觉得没底。
皇上说完就低头喝茶,似乎再等着他表态。
他左思右想了半天,也就只能想到安宁身上了,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盏,跪倒在地:“想必是小女顽劣任性,在京城里惹了麻烦,子不教父之过,还望陛下看在小女自幼没有生母教养的份上,但有什么过错,全由老臣一应承担!”
皇上脸色稍变,坐直了身子,从榻上走下来,在他跟前来回踱了两步,忽然道:“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瞒着朕!”
镇远侯一时愕然,诚惶诚恐道:“老臣岂敢欺瞒皇上!”
“哦?是吗?那你怎敢说安宁是你的女儿?”皇帝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榻上。
镇远侯被他的问问懵了,想要抬头又不敢,沉吟半晌,只能道:“陛下的话着实让老臣糊涂,安宁不是老臣的女儿,还能是谁的?”
“哼,就你那五大三粗的模样,也能生出那样如花似玉的女儿?”皇帝不满了,“莫说是你夫人,就是你爹娘,我也是见过的,你倒是说说,安宁与你家人有哪点相像?”
“这……”镇远侯一时还真被问住了。
到了这里,他也算是明白了,皇上召他进宫,的确是为着安宁来的,可这情形却又让他猜不透。知道安宁的身世的,除了他已经过世的老妻,就只有他一人,皇上这话是从何说起?
“难道还要朕替你来说?”皇上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以示不满。
镇远侯只能如实说出来。
第129章 身世
安宁的确不是他亲生的。
十多年前,外敌频频扰边,他奉召进京,一时间不知是吉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