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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与你父亲有什么干系”,夫人理所当然道, “难不成是你父亲推着你表兄去画些不该画的东西的?”
温璧抿唇,淡声道:“阿璧不知。”
夫人扯起唇角, 心道这丫头何时胆子变得这么大, 敢来质问她,她吃了颗荔枝, 只当温璧是个小玩意儿, 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知母亲在看什么册子?”温璧问她。
夫人眯眼笑着, 眸中却无笑意, 散漫道:“不过是府中账务罢了。”
温璧点头, “方才见母亲皱眉,似是遇到棘手之事,可说给阿璧听听?阿璧或能为母亲分忧。”
夫人闻言将册子往身后挪了挪,脸上还挂着笑, “那倒不必,不过是上个月的账未对上罢了。”
温璧低眸,扫了眼她刻意往后藏的册子,而后不动声色道:“母亲切莫过于忧心,可得保重身体。”
夫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夏日暑热,温璧没在夫人房中久留,起身道别后回了怜知堂。
今儿个早朝,皇帝中了暑气身子不适,众官员皆叹息离开,心中暗想就皇帝这副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
苏良则将将上了马车,就见皇帝身边的德喜公公追了过来,德喜气喘吁吁道:“奴才给丞相大人请安。陛下请您到上书房叙话。”
苏良则闻言皱起眉头,“公公不必多礼,不过陛下不是身子不适?”
德喜笑道:“陛下是心系天下的明君,想来找大人也是有要事相谈。”
苏良则点了点头,恭维道:“陛下勤勉勤政,是我朝百姓之幸。还请公公带路。”
德喜应下,在前头带路,而走在德喜身后的苏良则皱起的眉头不曾松开。
他隐隐知晓沈澈寻他就是为了于靖成之事。
待到了上书房,才见里头还坐着一位。
苏良则浸淫官场多年,心中虽一惊但也能沉得住气,“臣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爱卿平身”,沈澈面色依旧苍白,只那双眸子黑漆漆的,“赐座。”
“谢陛下”,苏良则起身后,同沈瑜相对而坐。
“这次叫爱卿来,是为了兀突国使者来访之事”,沈澈淡声道,“礼部事务繁杂,爱卿多花点心思。”
“是,臣定尽心尽力将此事做好”,苏良则答道,慢慢松懈下来,以为沈澈不会提起于靖成的事。
沈澈又问了他朝中之事,周折了一番才开口道:“爱卿,这些日子京中流言四起,不知你如何看待?”
苏良则将将松懈,又跟着紧张了起来,面上却还是镇定,“不知陛下所说何事?”
沈澈勾唇道:“自然是你府上谋客徐渊的事。朕听闻此人颇具才学,又清廉慈悲,如何能做出杀害无辜之事?”
苏良则忙解释道:“去岁,臣找回失散多年的小女儿温璧,温璧于清乐县的表兄于靖成虽生于乡野,但饱读诗书,是可塑之材,臣便自作主张将于靖成接到京城,用心栽培,不想徐渊生妒,起了杀心。”
沈瑜闻言轻嗤了一声,长眉微挑,视线落在他身上,“丞相大人既用心栽培于靖成,那缘何于靖成落脚在客栈中,迫于生计做了不该做之事?”
苏良则沉吟,眉头紧蹙,面对沈瑜时心有忌惮,犹豫几分道:“臣时而忙于朝中之事,没顾及到靖成,但都已吩咐手下人多多照拂他,想来是臣御下不严,回去就要严惩不贷。”
“丞相不必严惩无辜”,沈瑜眯眸笑着,“不知丞相可知,于靖成有一封未寄出的家书?”
苏良则抿唇道:“臣不知。”
沈瑜面上笑意淡了下来,凝着他道:“于靖成于家书中写道清乐县中赋税沉重,将此事禀告给你,你却并未理。丞相,可有此事?”
“臣忙于朝中事,不经意忘记将此事禀告陛下,是臣之过”,苏良则如坐针毡,身后出了一层又一层汗,难受焦灼。
“究竟是忘了还是别有他故,大人心中应当是明白的”,沈瑜抿了口茶,看苏良则强装镇定,倒觉得有趣,“自然,本王同陛下,也都明白。”
苏良则垂首,还是不认:“臣为天下百姓之心不变,无论如何是做不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澈打断,“好了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