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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行事须得谨慎三思,不若下回,朕也保不了你。”
苏良则心虚又羞恼,正要开口继续为自己辩驳,却闻沈澈已下了逐客令,“朕这几日身体稍有不适,便不久留爱卿。”
苏良则只能将喉中的话咽了下去,心中虽不服但也只能起身行礼道:“微臣告退。”
苏良则走了后,沈澈笑道:“皇叔英明,能窥见其中端倪,是朕所不及。”
饶是当今圣上也要尊称他一声皇叔,沈瑜却并不为此沾沾自喜,只淡声道:“陛下文韬武略,臣不敢当。”
“有什么当不得的?”沈澈垂眸道,“若没有皇叔,朕恐怕还被人掌控着,这江山社稷是否会落入外戚之手,朕那时也不知。”
“陛下幼时登基,已属不易,眼下该保重龙体,待除掉祸乱朝纲之辈,自然太平”,沈瑜道。
沈澈弯唇,“皇叔说得是。”
沈瑜低眸,心中自然明了这少年皇帝虽一口一个皇叔,实则内心亦多疑忌惮。
先帝患肺疾而去,临去时嘱托他务必扶植沈澈。前些年边关战乱,他戍守边关,无法脱身,才叫这朝政为太后所把控。
他收回思绪,抬首看向沈澈,“陛下,清乐县赋税沉重,苏良则却置之不理,甚至除掉于靖成,想来其中必有端倪,且前阵子的刺客,其中一人说话时似有清乐县口音。”
“不曾想小小一个乡村,竟卧虎藏龙”,沈澈低声道,“朕可不能放着不管。”
“陛下所言极是”,沈瑜道,“不知陛下可有处置此事的可靠人选?”
沈澈犹豫几分,“朝中,朕能信的就只有皇叔了……”
沈瑜却道:“过几日兀突国使者至,臣亦要筹备大婚,恐无法赴命。”
沈澈道:“使者走了后,想来皇叔是可去的。”
“臣娶妻,如何去?”沈瑜问他。
沈澈纳闷儿,“那不就是颗棋子?待事成后,皇叔要娶的自然是名门忠臣之后。”
沈瑜勾了勾唇,抬眸看了沈澈一眼,“臣既要娶妻,就会护她周全,该全的礼数皆要全了。大婚仓促已是对不住她,又如何能冷落她?”
沈澈闻言久久没回过神来。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位皇叔性子冷得很,又不近女色,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护着一位女子……
沈澈抿了抿唇道:“皇叔说得有理,是朕疏忽了。”
“待臣大婚后再去也不迟”,沈瑜道。
苏良则回了府后去了夫人房中,用了午膳后,夫人屏退左右问他:“怎的了?大人瞧着似有烦心事。”
“方才陛下将我请去上书房叙话”,苏良则皱眉,看着夫人,“提起了于靖成的事。”
夫人跟着蹙起细眉,“徐渊已入狱。这还有什么可提的?”
苏良则轻叹了口气道:“陛下与平昌王应当是知晓了其中真相,还提起了清乐县的事。”
“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虽为太后把控,但想要深究些事,总是会知道的”,苏良则低声道,“我倒是没想过那时那般懦弱的一个人,竟然来质问我,是我疏忽了。”
“大人日后行事还要小心为上”,夫人道,“有太后娘娘庇佑,想来他是翻不起浪花来,不过是猫儿伸伸爪子罢了。”
“我省得”,苏良则答道。
“盛安日渐消瘦,为那柳居玉所累……”夫人看着苏良则,欲言又止。
“我自有定夺”,苏良则道。
此后两日,兀突国使者来访,皇帝于宫中含元殿设宴。
温璧跟着入了宫,进含元殿时天色已深,没过一会儿便听见太监尖声唱礼。
是皇帝到了。
众人跪下行礼,听闻那一声虚虚实实的平身才颤颤巍巍起身落座。
兀突国使者向皇帝献上珍宝特产,又让兀突族舞女进殿献舞,殿内歌舞升平,好不融洽。
兀突族姑娘身形高挑,携异香,眼睛大而深遂,穿着大胆,上衣仅仅到肚脐上两指,露出平坦小腹,舞姿流畅。
温璧饮着酒,一杯接着一杯,隐有醉意时,歌舞毕,使者上前用一口蹩脚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