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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笑意冷了下来。
    楚三瞧着赵浔的形容,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属下还记得,那时沈湛其实对您还是很好的,如今怎么就成了这般局面?”
    “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个如师如父的长者,”赵浔的话中带了几分讥诮意味,“直到那日,我在静林寺旁的山村遇到阿珍,她告诉了本王一些事。”
    “阿珍?”楚三愕然,“当年宜嫔娘娘身边的阿珍?”
    赵浔微微颔首,继续道:“母妃当年确然不是病逝,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以为她是被先皇后所害。”
    楚三下意识道:“难道不是吗?”
    “母妃当年是被赐死的。”
    听到赐死二字,楚三愕然张了张口:“难道是...”
    赵浔瞧着案头的一盏孤灯,半晌,沉沉点头:“你猜是谁进的言?”
    有时候,最为不可能之事,往往才是事情的真相。
    楚三只觉头皮发麻,所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般吗?
    第二日午后,赵浔着人去谢府的别院取东西,顺便带去了西市的炙鹅做谢礼。
    明鸢赏了跑腿的小厮,又道:“你家公子倒是有心了,这家卖炙鹅的摊子似乎很是红火,日日排着长队。”
    小厮笑吟吟道:“可不是,我家殿...公子下学后亲自去买的。”
    明鸢觉得这国子监也忒宽松了些,竟然如此早便散学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厮估计也不是正正经经上学,多半就是挂个名,借以隐藏身份罢了。
    她想了想,同小厮道:“我今日就想到了这么多,余下的我再慢慢整理,替我带个话,就说祝你家公子能抱得美人归。”
    小厮笑着道谢,临走时忍不住回头瞧了明鸢一眼。
    殿下真是太损了。
    赵浔拿着那页纸瞧了半晌,面上浮出恍然神色。楚三凑近了些,只见第一行写着五个字——得制造羁绊。
    楚三茫然:“明鸢姑娘这写得未免有些高深了,这怎么个羁绊法?”
    赵浔但笑不语。
    三日后,明鸢去别院外散步,忽然瞧见不远处似乎在修建屋舍。她茫然地问画采:“这是怎么回事?”
    画采上前询问了一番,回来时面上带着些:“听闻昭王殿下此番病得不轻,打算出京修养一段时日,瞧着此间山明水秀,便向陛下讨了个恩典。”
    明鸢:“??!!”
    赵浔这厮怎么摸到此处来了!
    山明水秀?说的是不远处那个没有一尺宽的小水沟吗?
    第55章 隔壁老赵   安心他个鬼!
    明鸢摸了摸下巴, 觉得有些不妙。她想了想,同画采道:“我怎么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劲,赵浔这厮就算欢喜过甚, 也不至于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吧?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怎的还越病越重了?”
    画采朝她摆了摆手。
    “你也是这么觉得?”明鸢叹了口气,“不过看样子这厮着实病得不轻, 竟然跑来这荒郊野岭休养,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吃苦耐劳的模样,估摸着过两天就得灰溜溜回去。”
    画采的面上露出了些一言难尽的神色,再度冲她摆了摆手。
    明鸢有些不解地瞧着她:“你手怎么了?”
    画采叹了口气, 垂下手臂,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
    明鸢想了想:“你说咱要不要再跑个路,不过据说这是谢府最好的一处别院了,剩下的更偏僻, 别说烧鸡, 连只鸡都瞧不见。”
    说到此处, 她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转身之际, 正瞧见传闻中病得不轻的赵浔。
    明鸢:“...”
    怎么说呢,还挺尴尬的。
    不过这厮面上带笑, 中气十足,哪有半分病弱模样
    赵浔握着手中折扇:“前些时日听说姑娘突发急症, 眼下瞧着倒像是大好了。”
    当日谢少傅退婚时, 用的托词便是突发急症。
    “多谢殿下挂念,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病, 瞧着是好了,又没完全好。”
    赵浔颔首:“是这么个道理,既如此,姑娘得好生静养才是,东奔西走的,难免要伤了元气。”
    赵浔这话意有所指,看起来是听到了她说要跑路的话。明鸢磨着后槽牙:“殿下既然知晓这道理,怎的还千里迢迢来了此处,我先前听闻殿下这病也不轻。”
    赵浔的眸中浮起笑意:“没想到,姑娘还挺关切我的。”
    明鸢:“...”
    方才那话的重点是她关不关切他吗!
    她深吸口气,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得赵浔诚挚道:“本王确然病得不轻,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生将养,想了想,便想到了此处。如今瞧着姑娘恢复得不错,想是此处人杰地灵,如此我便安心了。”
    明鸢:“...”安心他个鬼!
    赵浔一拱手:“往后大家便是邻里了,还望姑娘多多照拂。”
    说完此话,他朝楚三一招手,楚三会意,立时拿了个小包袱上来。
    赵浔接过包袱,往前一递:“作为谢礼,给姑娘带了些胡记的叫花鸡。”
    浓郁的香气自包裹中散出来,明鸢似乎瞧见里头金黄焦脆的外皮和酥烂腴嫩的鸡肉。
    明鸢瞥了那包裹一眼,断然道:“不...”
    “必”字还没说出来,赵浔已从善如流地将那包裹塞进她手中:“趁热吃比较好。”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其实本王挺吃苦耐劳的,往后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派人来知会一声便可以了。”
    明鸢面无表情地想,看来自己方才同画采说的已经叫他悉数听去了。
    此时此刻,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