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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捏着箫兰因的手:“没事,旧伤而已,我缓缓便好。”
    缓缓?这样的伤情岂是能缓好的?
    她拽着他:“快去看疾医。”
    秦渊却一动不动,嘴角无奈地拽了下:“军中无人敢治我。”他拉着她坐下:“陪我呆一会,我休息片刻,便好了。”
    箫兰因满心不解地坐下,为什么无人敢替他治伤?
    她倏然凑近,盯着秦渊的眼睛看了片刻,又偏身打量他后背狼藉的伤,讶然道:“你就是那个,被元家兄弟欺负的副将么?”
    秦渊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果然不记得他了。
    那日的情形重现于眼前,那日眼眸中淬了一团火的郎君,与眼前的秦渊相比,消瘦得少了半个人形,秦渊这几日一定受了许多苦,觉得心疼极了,抓着秦渊手心轻轻地挠:“……疼不疼啊?”
    秦渊有一瞬间的愣神。
    好似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长在端王府,父母皆是家生子,世代都是奴仆,自小被人打骂惯了,无人会在意一个奴才疼不疼。
    便连该疼爱他的父母,对他也是不咸不淡,从未有过多的关爱,好似只多给他一口饭,将他养大便是了。
    所以他自小乖巧懂事,学什么做什么,都比别人快,都比别人好,不过想要多一些疼惜,然从未有过。
    此刻女郎满眼关切地注视着自己,问自己会不会疼,秦渊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他反握住箫兰因的手,小声地控诉:“疼……”
    她更心疼了,先是义愤填膺地将元氏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恨铁不成钢道:“军中无人敢治你,你便生受着么?便不会出去寻旁的大夫么?”
    大营治军严谨,又怎会允许兵士出走,若他不曾受伤,要掩人耳目离去,也不是难事,但他的情况,根本无法……
    但他笑笑,没有解释,只摸了摸女郎柔软的头顶:“是,我太笨了,一下不曾想到。”
    箫兰因撇撇嘴,大约也知道他要出去不容易,眼珠子转了转,灵光一动。
    她跳起来:“你在此处等我,我替你寻些药来。”
    见她要走,秦渊陡然生了慌张,抓着她的手:“童童,你去哪?你还会回来么?”
    她和元凭同行,华服锦缎,一定是贵族家的女郎,和她相处这片刻,是他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虚幻的美梦。
    他好怕她一走便不会回来了。
    他眉宇间浮现的不安脆弱之色太过分明,萧兰因看着心疼,捏着袖子犹豫片刻,大着胆子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傻呀,我拿药给你,自然还会回来呀。”
    秦渊抿唇,连她的手也不去抓。
    他挣扎良久:“……童童,我出身卑贱,从前是端王府的奴仆。”
    “配不上你的。”
    这话说得他心口撕扯,比后背伤情更甚,但他垂着头,继续道:“我知你是贵族家的千金,方才是我……”
    欲说的话被女郎柔嫩的手心堵住,她精致的眉头皱着,不满地撅嘴:“你怎么这样?”
    箫兰因生来富贵,花团锦簇,自然不晓得秦渊心中挣扎,但年轻女郎的喜爱从无道理,她的喜爱炙热而无所畏惧,也不觉得秦渊便低自己一等。
    他武功很好,比阿爹身边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输的,他还年轻,大可建功立业呀。
    便是她不在意郎君的容貌,也觉得秦渊生得好看,便是病了半个月,容色有损,也还是风度翩翩的。
    反正箫兰因觉得秦渊哪哪都好,方才他亲了她,她心中是愿意,是欢快的。
    但秦渊介意呀,箫兰因在他身前蹲下,摸了摸郎君低垂的头颅:“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我爹也是寻常武官罢了,不过家里人想要巴结端王,常叫我多与元凭走动罢了。”
    “……真的?”
    萧兰因眨了眨眼,很有装无辜的意思:“对呀。”
    秦渊心中如释重负,面上却不显。
    箫兰因继续鼓励他:“那你要努力呀,有了军功在身,便可……”
    她这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非常露骨。
    箫兰因便是再大胆,也是个女郎,话说到这份上,她多少不好意思,站起身来躲了躲脚:“哎呀,总之你在这等我便是了,我去替你寻些药来。”
    “你乖乖的,不许走开。”
    后来秦渊想起当时情形,女郎步履轻快地泡在绿茵地上,穿花蝴蝶似的翩跹。
    但她最后的那句话,好似贯穿了他大半的人生。
    乖乖的,不许走开。
    真真是一语成谶。
    第58章 秦萧番外二
    箫兰因带着金疮药和纱布回来时,?秦渊卧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郎君周身笼着一圈柔和的阳光,倒把他原本深刻的轮廓染得分外柔和,?箫兰因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