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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迦“唔”了一声,正欲说话时,外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二人警觉望去,是个身量矮小的丫头,手上端着药,她敲了敲,不见回应时便问:“女郎,您睡了么?”
秦缘圆心慌,抖着声音大声道:“我……我穿件衣裳,你稍等。”这话说完,秦缘圆发现自己鼻尖都急得渗出了汗珠。
玄迦却仍好端端地坐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挑着眉,嘴角噙了笑。
秦缘圆突觉气恼——这个妖僧,黑灯瞎火地闯到人家床榻上勾引她,如今来人了,又这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着实讨厌!
秦缘圆便推着玄迦往外:“你快走!跳窗,跳窗出去!”
玄迦捏着她的拳头,微微皱眉,窗外又起了催促之声:“女郎?您好了么?可需要奴帮您?”说罢,窗外那影子双手抬起,竟是做了个推门的动作。
秦缘圆呼吸纷乱,心跳如擂,推拒道:“别!我马上好了。”她眼珠一转,便只好将玄迦扯了进床,他手上仍圈着秦缘圆的腰,仰着脖子,微喘了一声。
秦缘圆将他的手拍开,眼疾手快地扯过被子将他盖住,这才头晕脑胀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小丫鬟康儿等候许久,终于听见府中贵客许可,静悄悄地推门而入,那床边的珠帘仍有余震,叮咚交错,和内室的一片寂静十分不符。
她心想也许是那女郎方才起身穿衣之故。
但女郎却静静卧在床上,未见丝毫动静,也不知那珠帘因何凌乱。
康儿端着药走进:“女郎,奴喂您用药。”
秦缘圆一只手仍被玄迦攥着,挣也挣不开,眼见康儿越走越近,还要将纱帐掀开,她情急之下只能侧起半边身子,钻出个头:“无需劳烦,放下就好,我自己喝!”
康儿将碗放下,有些迟疑:“好吧。”
秦缘圆望着她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但康儿走了两步,又回头:“女郎,记得趁热喝了,姑姑叫我看着你喝的。”
秦缘圆一震,扯着脸上的皮肉,僵着表情保证:“好的。”
康儿才将信将疑地往外走,见她终于将门合上,秦缘圆脱力地垂下头,床榻里传来郎君清浅戏谑的笑意,然后便被人搂了进去。
玄迦埋首在她颈窝,黏黏糊糊地笑:“你怕什么?”
秦缘圆被他那气息呼得头颈一片酥麻,心中又残存着后怕,抖着肩膀去推他,但她病中虚弱,哪里是玄迦的对手,他手抵在她的后颈,俯身就来吻她。
秦缘圆喉中发出似哭的喘声,但抵在他胸口的手已渐渐软了下去,玄迦含着她的唇,含糊地笑了笑:“我今日之言,字字皆为真情,但我不知,你为何不信。”
玄迦贴在她唇角,说一句话,便轻吻一口。
“缘圆,我心悦你,心悦你许久了。”
“那日我自长安赶回,并未喝酒,抱你吻你,是情之所至;今晨我那样对你,不是因为中了相思,是因为我爱你至深,情难自已,所以孟浪。”
“那日莫愁湖的焰火,不是官府为了庆祝南边大捷,是我安排人放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与你表白心迹。”
“我真的爱你。”
秦缘圆面红睫颤,眸中潮湿,搂着在他腰上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呆呆道:“并不疼,兴许是在做梦。”
若非做梦,玄迦又怎会说这些呢?
玄迦凤眸低垂,一派缱绻之色,听了这话后,眉骨扬了扬,在她唇上吮了一口,方拉着滚烫的气息离了她的唇,转而含住她的耳珠呢喃:“傻不傻,掐谁呢?”
他话中宠溺之意满溢,秦缘圆终于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清风朗月一样的佛子,终究被她拉入了十丈红尘。
秦愿意伸手,紧紧环抱他,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再问,担心辜负了良辰美景。
玄迦似乎知晓她心中所想,他抬手,缓慢而珍重地在她额发上触了触:“我会还俗,然后娶你,咱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秦愿意心中既觉得柔软,又觉得好笑,玄迦倒是想得很周全,刚表白就想要求婚,若她不过想和他试着玩玩,那玄迦该如何?
这么想着,起了逗弄之心,绕着他的衣带,撒娇道:“谁要嫁给你了……”
玄迦愣了一愣,当即抓住她作乱的手,搂过她的腰肢,恶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凶巴巴道:“你不想嫁我,想嫁那位罗郎君?”
秦缘圆被他的动作撩得失神,玄迦却以为她仰着头认真思索,双手将她抱得更紧,舌撬开女孩的齿,更加暴烈地吻她,吃着她的唇,声音含含糊糊:“罗滨哪点好?哪里比得上我?”
秦缘圆笑,终于收回了逗玄迦的心思,很主动地亲了亲郎君有些不高兴的唇角:“我混说的,你刚才不都听见了,还不高兴呢?他自然哪里都不及你好。”
她顿了顿,仰头对着他的眼,郎君眉目侬丽,鼻挺俊秀,她第一眼看,便心生欢喜,如今躺在他怀中,秦缘圆满心满足,一字一句道:“你自然是最好。”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