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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一阵一阵吹来,拂过面庞,江鱼恍惚了一瞬,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是谁呢?
他没听到她回答,于是转过身来盯着她,指间的烟烧了许久,江鱼微微撇过了头,用此表示自己的不适。
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吴向原嗤笑了一声,他的笑并不柔和,硬邦邦的挂在脸上,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有那么一瞬间,江鱼想起了背着她吸烟的吴向原。
在这之前,吴向原是不爱在她面前吸烟的,准确来说,是在蒋瑜面前。
她靠在墙上,捏起手边的丝带,“死了很久的人。”
素白的丝带把手指缠了个彻底,成了茧,要杀死蝴蝶。
江鱼想了好久,才得出这个答案,她不知道吴向原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但这的确,是她唯一能给出的解释。
她死了两年,谁还记得她呢?
“你想问她吗?”
江鱼对吴向原是有愧疚的。
这种愧疚来源于吴向原对原身的爱。
烟烧到尾巴了,却没人说话,江鱼自顾道:“你喜欢她吧。”
空气里全是沉默,鸟儿失去了声音,江鱼搅弄带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但她的确死了。”
他爱蒋瑜吗?
吴向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蒋瑜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天滨海正好下起了雪,小小的孩子被冻得浑身青紫,看着很是可怜。
但这里谁不可怜,有谁会心疼她呢?
吴向原在旁边冷眼看着。
吴向原刚开始是不喜欢蒋瑜的。
他孤僻乖戾,很少人愿意惹他。
偏偏蒋瑜作死。
蒋瑜被送到孤儿院里来已经记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养出来的,她性格十分圆滑,比别的孩子都要灵动些。
她从小便出落了一副好模样,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都爱跟她玩。
有不少人家都看中了她,想把她收养回去,即使她年龄大些,但长得漂亮,大人都喜欢。
但无论收养几次,最后她都会被送回来。
次数多了,有小孩子问她:“你不喜欢他们的糖果吗?”
来收养孩子的人口袋里常常会有糖果,碰到了孩子就给他们一把,各种各样的口味都有,跟糖罐子似的,俘获了不少孩子的心。
蒋瑜坐在凳子上,听到这话晃了晃腿,指着坐在秋千上的吴向原道:“那糖你可少吃,里面有老鼠药,小心毒哑你,到时候你就跟那个哑巴一样。
她吓走了问话的小孩子,却招来了吴向原。
那时候的吴向原性格不好,也不爱说话,一星期都难得说两句话,可不就跟哑巴一样。
吴向原跟她扭打在一起,两个孩子又是抓头发又是踹腿的,事后院长妈妈赶过来的时候,吴向原脸上被抓了四五道血痕,蒋瑜头发也被抓下来一把,看着糟心至极。
两人坐在一起,院长妈妈挨个给他们擦药,吴向原先擦好,他坐在床边,盯着墙上那扇湖绿的玻璃窗,觉得这颜色太深,下一刻似乎就会溺死进去。
发愣中,突然听到院长妈妈问:“怎么不想过去呢?”
半晌,他才听到另一道声音,女童的声音轻轻的,和他打在一起的勇气都被风吹散了似的,“哪有人想白费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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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又搬回了吴向原那里,她没什么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装满了。吴向原看到房子四面空荡,嘴里念叨:“成仙了吗?”
他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江鱼撑伞跟在他身后,难得多吐露了几句:“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行李箱的轮子在石子路上咯吱作响,两人站在路边等车,吴向原抬脚把路边的石子踢了出去,“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今天没穿西装,就套了件T恤和短裤,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他两颊滚烫,喘息顺着热风飘到江鱼耳边,她正想把伞往他那边挪挪,还没动呢,就听见死鸭子嘴硬:“我不需要。”
“……”
江鱼摸了摸手臂,没有强求。
两人就这样继续恢复了同居生活,期间许玉初没找过江鱼,原本每日定点的早晚安也都消失不见,江鱼发的信息他挑着回复了几次,硬生生把自己营造出了大忙人的人设。
吴向原不了解江鱼在做什么,只是警告性地告诉她:“小心点。”
听到他这样说,江鱼倒笑了,从客厅桌上的烟盒里抽一支烟拈在手里,指尖捻着烟蒂,真心实意劝他,“你不该接我回来的。”
她很少笑,如今浅浅一笑更是不像记忆里的样子,吴向原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目光发狠地盯着她:“要你管?”
江鱼看着他皱紧的眉宇,唇角笑意又深了几分。一节雪润的细腕从衣袖里垂落,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色。
天气越来越热了,她需要加快进度了。
吴向原捋了把头发,整个人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半晌才冷声道:“她身体不好,你注意点。”
话里的她,无外非是蒋瑜。
江鱼没应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