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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相交的距离,她才堪堪停下,一手抚上他的脸,轻轻道,“好久不见。”
    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卫良却仿佛被这声音惊醒,眼底所有情绪喷薄而出,在越长溪看清前,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唉唉唉,”越长溪惊呼声响起,随即迅速留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拜堂时我肯定回……”
    指节顺着脊骨上移,动作极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像是划开轻薄的衣料,直接抵在她身上。越长溪感觉对方的指腹一直向上,划过脊背与后颈,缓慢地落在脖颈上。偏凉的指尖触及温热的皮肤时,本能地激起一阵战栗。
    越长溪轻微地抖了一下,紧接着,掌心贴着她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张开,虎口卡在动脉,呼吸时,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指腹上的薄茧。
    卫良彻底扼住脖颈,凭借他的力道,若是用力,说不定能把骨头捏碎。但他没有,他只是不轻不重握在手里,指腹反复摩挲她温软的肌肤,像极了小孩子捉到一只蝴蝶,散漫地欣赏它在自己手中挣扎的姿态。
    尽管如此,她说话时也一直保持着微笑,语调上扬,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撒娇。而回应她的,则是卫良骤然收拢的力道,五指像是锁链,又像是毒蛇,冰冷地缠绕住她的喉咙。
    他低头,说了两人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如果我说是呢?”
    声音又沉又哑,带着难以言明的阴郁冰冷,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该是何等冷肃。
    越长溪的心脏重重地颤了一下。
    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当年她以卧底的身份前往北洲,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如今,却只剩满心酸涩。
    她敛目,扇动的睫毛如鸦羽,遮住了过于饱胀的情绪,然而下一秒,她又蓦地抬头,明艳的笑容如花朵般绽开,她展开双臂,自然地揽住卫良的腰,两手落在他劲瘦的脊背,轻笑道,“我觉得不行。”
    “为何?”卫良慢条斯理反问,话语间带着上位者的审视,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衡量他掌心的猎物。
    两人距离极近,黑暗又无限放大了越长溪的五感,她能感受到卫良寒霜般的视线,冰冷冷地打在脸上,压抑地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也许,看不见的只有她一个?
    越长溪随意想着,下一秒,她踮起脚尖,两手交缠在对方脑后,亲昵地将唇印上他的喉结,含糊说道,“杀了我,谁陪圣尊大人做快乐的事?”
    卫良的右手始终扼住她的脖颈,手臂上肌肉绷紧,像是无法撼动。但此刻,他又默许了越长溪的动作,女孩轻而易举地贴近他,艳色的唇印在冷白的喉结,一下又一下。
    动作时,她始终小心翼翼,像讨好,像安慰,也像……温柔的怜惜。
    卫良一直未动,冷淡地像是雕塑,却在她停下时,语意不明地开口,“想讨好本尊,这样可不够。”
    越长溪几不可闻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恬淡的柔顺,她的唇紧贴着肌肤上移,温热的呼吸一路向上,最终缓缓印在唇角,她先轻飘飘吻了两下,又像是得了什么乐趣,忽而探出舌尖,舔了下薄薄的唇线。
    “是甜的。”越长溪笑着开口,清甜的呼吸溢出唇齿,像一颗熟透的甜桃,洗干净剥开皮主动奉到对方眼前。如此,哪还有放过的道理,卫良忽然动了,他强势地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整个人带至怀中。
    随即,舌尖入口,毫不留情地侵略过齿关口腔,仿佛要侵占她口中的每一缕气息,唇齿纠缠,空气温度不断升腾,卫良眉目冷淡,动作却像是要将人吞之入腹,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越长溪靠在他怀里,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白皙的颈线拉长,所有弱点都直白地展现在眼前,原本交叉在对方脑后的双手不自觉用力,动作间打掉了卫良的发带,墨色长发夜幕一般垂落,遮挡住她略微失神的双眼。
    卫良垂眸凝视着女孩堪称百依百顺的姿态,幽黑的瞳孔忽然翻滚,他突兀地张开口,重重地咬下她的唇。
    卫良丝毫没有收敛力道,齿关下鲜血瞬间涌出来,蜿蜒淌过柔软的唇瓣,浇灌出糜艳的色彩。
    越长溪难忍地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卫良却再次堵了她的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吞噬殆尽,他的吻透着凶狠,仿佛要把某种情绪,连带痛苦一同烙印在她的身上。
    “你还敢这样若无其事地回来?”等伤口不再流血,卫良才开口,“真以为本尊不会杀你?”
    浑身上下无一不疼,被死死按住的后颈、被扣住的腰、被撕咬的唇,眼前的男人似乎真要发狠杀了她。
    一百年未见,物是人非,越长溪本该怀疑,至少也该有所防备,而不是全然放任对方的所作所为。可她依然没什么动作,哪怕刚才被那样对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