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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扶起。
李元厚瞧了一眼他身后瑟缩的一众小侍,随即,声音平淡的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回宫后,把他们都打入死牢吧!”
“是!”侍卫答道。
众小侍齐齐‘噗通’跪地,凄吼求饶。
“大管侍饶命!牙君救命啊!”
“……”
华锦瑞连忙拉着李元厚的衣袖,央求道:“阿草,你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是我要他们带我出来的,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敢贪玩儿了!求你了!”
李元厚依旧板着一张脸。“牙君这话说了多次,老奴不信!”
“真的!真的!我保证!这一次定是要听阿草的话!”华锦瑞再次保证道。
李元厚叹了口气,“也罢!便饶了尔等这一回!”随即,又道:“那便都去杂务局吧!没我的允许,永不出局!”
‘杂物局’都是一些犯了过错的宫人所去之地,是后庭最苦最累之处,入了那处,只比死牢强上那么一点点儿。
众小侍一听,顿时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全都眼巴巴的瞧着华锦瑞,望他再给求求情。
华锦瑞也知那里是个活受罪的地儿,还想跟李元厚再打个商量,可一对上他那张铁面,顿时就蔫儿了。
求情的话,便没敢再说出口!
随后,华锦瑞被李元厚与一众禁卫军‘请’回了华言城!
再说那盛啸天,第二日便被撤职,发配至边关。这件事倒不是李元厚所做,而是华锦瑞的母亲盛雪兰,盛太后下的旨意!
大阁主对于盛太后的旨意并未有任何意见,而是诚然领受了!
主要是,这盛啸天并不受大阁主的待见,又是个庶出的,此时给他惹了天大的祸事,他便巴不得的把这没用的废物打发走了呢!
至于那日与盛啸天一道的几位公子也受了牵连。虽都受了罚,但多是在家面壁思过之罪,叫自家老子好生教养着便是。
不过,那林恒却是被撵出了太学院,又获了个有生之年不得入京的罪。
……
厚土宫,乾圣殿。
华锦瑞坐于伏案前,两手托腮,仰头望着眼前那幅他亲手绘制的丹青。
画中一红衣男子林立风中!他剑眉英挺,凤目魅惑人心!高崇的鼻骨,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有种笑傲世间的清冷之感!
“哥哥!那天的女子为何与你如此相似?在她身上,我彷如看到了你的身影……”
“皇儿?在瞧什么呢?”
华锦瑞正对画低声呓语时,盛雪兰不知何时已到了近前。
“呃?”他微一愣神,赶紧收了丹青,“母后,您怎么来了?”
盛雪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丹青,莞尔一笑,“你那幅丹青我又不是没见过,怎得,与母后还藏着心呢?”
华锦瑞脸色一红,讷讷的道:“没……没有的事!”说归说,可他还是将之收入了木匣内,又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镶金梨花木柜中。
随后,绕过伏案,俯身行礼,又传人奉了茶,才落座在她身侧的座椅上。
此时夕阳已落,华锦瑞瞧了一眼殿外的高灯,又侧头对盛雪兰道:“母后,这夜里风大,您有何事叫人传唤我一声便可,怎得自己来了?”
盛雪兰轻嘬了一口茶水,又缓缓放下,抬眸瞧着他,眸子里满是关切之情。
“母后知皇儿前日里受了气,这两日都没怎么进食,便过来瞧瞧!”
华锦瑞执礼道:“多谢母后对皇儿的关怀!”
盛雪兰拉起他的手,“你是华言城的牙君,要以自个儿的身子为重,切莫为了些个不足为道的小事伤了身子才是!”
说到此处,她脸上浮现些许微怒:“那些个混账东西,该打的打了,该罚的也罚了!皇儿若还有何不痛快的,便与母后说,母后帮你解决了便是!”
华锦瑞瞧着一心护着自个儿的母后,心中微有酸涩,好想把心里的苦楚与她说上一说。可那种事着实与礼法有背,他不知若被母后知晓,会不会斥责于他!
“母后……我……”他难以启齿,话未说完,便垂了头。
盛雪兰瞧他一脸难言模样,侧头递给身边右侍姑姑一个眼色。
那右侍姑姑从小便跟在她身侧,自是心领神会。只见她微微俯身行了礼,便招呼一众小侍全部退出了殿外。
离开前,又将殿门闫上了。
待殿内只余她母子二人,盛雪兰展颜笑问:“皇儿莫不是动了春心?有了心上之人?”
华锦瑞已经低垂的头,又向下低了几分,脸也‘唰’得一红,却并未言语。
然,盛雪兰只当他是默认了,便欣然问道:“是哪位臣子家的女儿?快与母后说说!此时也正是皇儿选秀的年纪了!若能早些将此事办了,母后的心事也就了了!”
华锦瑞仰头,愁疑了半刻,才问:“若我说他不是臣子家的,该当如何?”
盛雪兰笑道:“只要皇儿喜欢,就算她只是贩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