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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楼上雅间内之前的欢呼雀跃,已然变成了一片噤若寒蝉!
华锦瑞未曾想这盛啸天竟有如此本事。
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暗说:“他此时已射中了十一支,我却只射中了四支。我虽还有一次机会,但倘若不能一次射中八支,那凝雪姑娘她岂不……”
“楼上的,可还敢再战?若是不敢了,便知会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莫要耽误了我与凝雪姑娘双宿双飞的好!”
盛啸天的狂言傲语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他深吸口气,暗暗平复心中的紧张与对凝雪的担忧。而后,厉声喝道:“有何不敢?”
然,他这一嗓子的喊叫,可着实惊到了盛啸天身旁的林恒。
林恒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瞧着楼上雅间挂着的珠帘,想要透过珠帘,瞧清楚后面藏着的人的模样。
他暗自腹诽道:“这声音怎得与牙君一个样?难不成,里面的人就是他?”
可再一想,“牙君不是对男女之事无甚兴趣吗?又怎会为了这儿的姑娘与人恶战?何况,他似乎从未出过华言城,更不可能无端跑到此等烟花之地呀……”
正在林恒胡思乱想之际,华锦瑞已然想出了主意。
便见他把箭壶里所剩的十几只箭用布条捆的结结实实,右手攥紧,对准箭靶子上的红心……
今日是他从小到大最为不痛快的一日,无端被人诟谇谣诼在先,又被人当面挑衅轻视在后。
他堂堂君皇威严何在?
满肚子的委屈、愤怒,都化为一股傲然强横的力量,在胸腔里填满,从心底涌出的帝王威严也在此升腾!
顷刻间,胸间一股异样的气息涌出,从未有过的力量布满全身。
他大吼一声,手中那拳头粗细的一捆子箭,抛向看台中央的木靶子。
霎时,便听一声‘轰隆隆……’的巨响,那木质的箭靶子竟被炸的四分五裂。
顿时,吓得众人抱头逃窜。
当那木靶子炸开之时,盛啸天的反应倒是极快,迅速翻身下了看台。
然,当那被炸开的木屑散了一地,声音渐落时,他才想到凝雪姑娘还在看台上呢!
再抬起头时,看台上哪还有她的身影?
“凝雪姑娘!凝雪姑娘……”
华锦瑞也着实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他不敢置信的垂着头,瞧着自己的双手,满眼的惊慌失措!
盛啸天刚才躲得及时,但也被那飞溅的木屑划破了面皮,又不见了凝雪。盛怒之下,便把怒气全部转到了华锦瑞的身上。
随即,他大踏步向楼上走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楼上的龟孙子给老子下来,看老子不活扒了你的皮!”
华锦瑞一时未从刚刚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此时听到有人竟敢当众谩骂于他,方才缓了神。
正要拿出帝王威严好好训斥他一顿,再给他定个犯上谋逆之罪。便听楼上那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雅间,忽有人厉声呵斥:“盛啸天,尔敢?”
随即,一队身穿甲胄的禁卫军整齐划一的入了欢喜院!
那雅间上的帘子被人拉开,一铁面老者怒视着盛啸天……
第五章慈祥的母后
盛啸天一见那老者,满腔的气焰顿时萎靡,瑟缩着道:“大……大……大管侍!您……您怎会……在此?”
堂内众人顿时一脸惊慌,却不敢有任何声响,一片寂静!
这位大管侍虽多年不出华言城,但他当年的传说仍历历在耳!
话说,他在而立之年时,便做了军中最高将领——军帅一职!
他功勋卓著,威震五州。后因救主受了暗伤,先皇感恩于他,又体谅他此后不能再繁衍子嗣,便让他在宫中将养。
同时,他也是先皇最为器重之人,便要他来教导自己的儿子,华明。
华明是上代君皇,华锦瑞的父亲。
华明待他如父、如师,极为倚重他。临终之时,将尚在襁褓中的幼子托孤于他,又将禁卫军一并交付于他。
大管侍可谓三朝元老级别的人物,又手握二十万禁卫军。这样的人物,多年不出华言城,此刻却突然驾临此地。
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草?”华锦瑞的声音虽小,但在此刻静寂无声之时,却是尤为真切。
这一声‘阿草’叫得,叫人更是心惊胆寒!
尤其那盛啸天,早已满头大汗,自知是惹了天大的祸事了!
大管侍名为李元厚,‘阿草’是他的乳名,这个乳名当今只有一人叫得,便是华言城里那顽劣的牙君。
“难道……楼上那人便是牙君?”有知情的人暗暗想道。
“还不快过来!”李元厚板着脸道。
华锦瑞垂头懊恼的出了雅间的门,向李元厚那间走去。
李元厚对他行了君礼,华锦瑞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