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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暗示,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财就是催命符。
这简直是土匪头子作风!
虽然语气委婉,但简而言之就一句话:“要钱,还是要命。”
众人心里都堵着一口恶气,感觉自己被耍了。
好家伙,这下不用担心呼延赞半夜摸到家把脑袋割了,这波直接让人连家都给抄了。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没有人敢表现在脸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细看看别人都进了多少心意,既不能太少让新帝注意,又不能太多暴露真实家底。
唱礼太监手拿宋莺时给的名单,走到对应的人面前,等他在名单上写下自己捐献的银两数目,然后大声喊出:“侍郎李蔚尽心五百两。”
李蔚双手把笔抵给太监,却听上首新帝似笑非笑地来了句:“李大人,就捐五百两啊?”
“你心,不诚。”
侍郎李蔚哐叽一声给跪了,哆哆嗦嗦道:“下官,下官,位卑人轻,入不敷出,这个这个……下官回去后立马筹钱……”
宋莺时一声轻笑打断他的话。
“入不敷出,有些夸张吧!”
“真正入不敷出的人家,家里都揭不开锅,哪有什么闲钱去收藏古迹善本,你说是吧?”
“李大人家中书房里那副颜大家的真迹都不止这个价钱吧,你这到底是在进心意,还是在拿我们诸位寻开心。”
她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的,面沉如水,眼露寒光,慢条斯理的开口:“侍郎李蔚,家中一妻三妾,子女五人,家产有白银千两,良田百余亩,铺面钱庄十余个,嗜好收藏书画真迹。一月前,以权势威压,自书香门第季家巧取豪夺,收入石矩山人真迹《松鹤图》。为官十余年内,以不明手段收集书画真迹五十余卷。”
“我记性不大好,李侍郎,我可有遗漏?”
李蔚不做声。
额头抵在地板上,涕泗横流。
“不瞒大家,我有自己的耳目喉舌,遍布整个京都。
大人们日常干了什么,想要干什么,我其实一清二楚,包括各位谁家养外室,谁家添儿孙,事无巨细,我都知晓。
但咱们都是为人民谋福祉,我和大家的心都是向着一处的。不忍看大家为难,我也乐于见大家知错就改。”
“废话不多说,把侍郎李蔚拖下去押入大牢,大理寺协查其生平,彻查渎职之事,所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下一位,继续。”
第55章
满朝京官头脑里只有一个同样的念头。
后悔啊!
悔不当初!
不是后悔贪污渎职,而是后悔怎么就引狼入室,把他给招来了。如果说呼延赞是嗜杀成性的残暴恶魔,那千里迢迢求来的新帝江霜序就是只凶残猛虎。他有最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似乎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那双清凌凌的眼瞳里深不见底。日常带着看破不说破的微笑。可真要触及他的底线,清算时却眼都不眨。自家管家的婆娘都没他能找茬,合理怀疑,他虽然不开口,但是心里对各家各户的情况全都门儿清,田产商铺,妻妾儿女,就连藏了什么私房钱也一清二楚。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人,不光耳目通天,还有尖牙利齿和铁血手腕。稍有隐瞒,他可能就会扑上来把人撕成碎片。
拿什么和他硬碰硬。
全部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中握着。
那个耍花花肠子的李蔚就是前车之鉴。
这下子,没人再敢动歪心思。
他想要钱,就给他吧,只当是破财消灾。钱没了还能再捞,要是命都没了,那才是真的全没了。
宋莺时安安静静地坐在上首,微掀眼皮看着各位大臣一个接一个填写尽心名单,面上浮现出笑容。叮叮当当的系统提升音不绝于耳,空荡荡的国库一点点充盈起来。
这是他登基以来干的第一件事儿,此刻是用人之际,他不能把这帮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连根拔起,那样恐伤及夏朝的立根之本。
但他也不是聋子瞎子,纵容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搞事情,把他当傀儡糊弄。
他既然做上皇位,就打定主意扫除这朝堂上的腐败之气。
这场尽心大会,看起来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但也算是给这群倚老卖老的昏官一个下马威,叫他们有所畏惧,稍后,他会慢慢整肃风气,选贤举能,一步步把新生人才输送到他们能够发挥才能的位置,去替代掉那些占着官位鱼肉百姓的奸臣。
剜去腐肉,等待新生。
三日后,是处决呼延赞的刑期。
午时三刻,午门外围满了观刑之人。整条街挤得都是人,街道两旁的高楼窗边上,也是攒动的人头,伸着脑袋往台上看去。所有人都激动万分。
这可是北胡皇子啊!
如今新皇帝竟然敢直接斩杀北胡的皇子,而不是卑躬屈膝的和谈,这充分体现了他对胡人的态度。
谁怕谁,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