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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的示意,打算阻挠宋莺时的计划,不让她杀掉呼延赞。
“新皇登基,不宜见血光啊!”
“呼延赞毕竟是北胡的皇子,在处决他之前,是不是需要联系使节团,共同商议一下。”
“好不容易两国和平,战乱停息,要是让胡人知道唯一的皇室血脉在夏朝断送,那觉得会引发铺天盖地的反扑,眼下实在不宜再起刀兵啊!”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啊!”
……
眼前所有人都一副为国为民着想的样子,宋莺时安安静静的听完,她但笑不语,知道把所有人的意见全都听完,这才开口:“呼延赞必须杀。”
“土匪都提着刀冲进家里了,骑在我们头顶上了作威作福,还要三思,三思,思什么?思我家中出了多少以权谋私的硕鼠吗?”
她一语说罢。
众臣全都低下了头。
暗中使眼色,疑心这位刚做上皇位的新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命的情报。
他们在心中自我安慰,没可能的,数十年的经营,没可能被一个初到京都的毛头小子翻出来。朝中人脉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都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也就会像爱惜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样,爱惜上下线的安危,守口如瓶,坚守秘密。
不曾想,新帝忽然抬手,把一本账本甩手扔了下来。
冷声道:“都看看吧!”
“卫国公大人,你先看。”
国公爷背脊上蹿起一股冷意,他抬手擦擦流到鬓边的冷汗,捡起账本翻了没两页,霍然看见自己的大名,他那早死的上线丞相爷已经入土为安,他那单线联络的下线傅将军正在队列里跪得端正。一个个字块在他眼前散开,他眼花,头昏,一屁股坐到地上。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全都完了!”
众臣用余光关注着老国公的举动,见他看了那账本后肝胆俱裂恐惧异常的表现,就知道大事不妙。
那封账本,是真的。
刚才还巧言善辩一个个争相出谋划策的大臣,这会儿全都哑火,跪伏在地,他们惶恐不安,思考新帝的用意。他既然手中攥着账本,又为何早不拿出来,他到底想如何处置他们。
常言道:“法不责众。”
这账本和满朝文武或多或少都粘了点关系,没有一个人能拍胸脯保证自己完全干净。
若要细究,那必定在整个朝堂上掀起一片大动荡。朝廷上塌一块儿,地方上就垮一片。江霜序是个聪明人,在他还没有站稳脚跟培养出足多够后备力量时,必然不会轻易下死手。
可又有老话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
以江霜序往日天不怕地不怕,胆大能包天的先例,不管不顾地对他们这些人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从来就是个快刀斩乱麻的莽撞人。
一时间,下跪众人满脑子都是乱麻。提着一颗心,暂时保住的脑袋不知道还能在脖子上安安分分待多久。
结党营私,曲通外邦,通敌叛国,不管哪一项都是能诛杀三族的重罪。
“臣等罪该万死。”老国公深深跪倒。
“哎!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宋莺时手撑额头似笑非笑:“你们所犯之罪,就是死有万次,也难解我心头恨意啊!”
话音刚落,众位人精站都站不住了,接二连三地跪倒在地。
宋莺时踱步,自他们身边走过。
她沉吟,每一记脚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头。
“山河飘摇之际,有的人抛家舍业赶赴战场,头可抛,血泼洒,命舍去,只为守住家国万里。可是,在这时候,却还有人却龟缩一隅,靠着出卖同胞,换沾着血的钱。可耻!”
“发国难财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挣这钱干什么,嫌命太长,这么着急给自己攒棺材本吗?”
这话已经相当严厉,满含杀意。
满朝文武都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大殿,回荡着她一个人的脚步声,过于压抑得气氛让人喘不上气。
卫国公上了年纪,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宋莺时凉凉看了一眼,没让人去搀扶,众人也都不敢说什么,无人动,无人说话,只低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板砖。
被吓了一通,终于学乖了。
宋莺时话风一转,突然哈哈大笑:“当然,我知道诸位大人都是爱国爱民的好官啊,就是暂时犯了些小错,也是曲线救国,情深意重,意味深长,我感动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又听她继续说道:“如今百废待兴,想来诸位臣工也想为国出一份力。我就给大家这个尽心的机会。有财出财,有物献物。为了大夏的建设,可千万别太客气,尽心竭力,发挥余热。”
她竟然当场找了个唱礼太监,让人一个接一个的尽心。啥是尽心?不就是破财消灾嘛!若是不大放血,新帝一定另外还有折磨。刚说的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