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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温宁忽然头痛欲裂,无数的画面彻底从封存的脑海里涌了出来。
    扶在腰上的手一紧,后背贴上他劲瘦的胸膛,温宁看到镜中那落下的衣,红着眼角偏过头看他:“我有话跟你说……”
    “等一会儿。”谢景辞声音微哑。
    “不是,你先放开我……”
    可一看见他水色潋滟的唇和沉沉的眼眸,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不得不仰起了头,抓稳了镜框,指尖都随着他蓄积已久的力度发了白。
    焰火已经结束,街市的人潮也在慢慢退去,一切重归寂静,越发放大了室内的声音。
    温宁咬着唇,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谢景辞今日打定了要让她难以忘记,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微低的头,直直地看着镜子里。
    晚间便阴沉着的雨和惊雷霎时倾倒而下,雨声嘈杂中,温宁一片朦胧中被丢到了榻上。
    趁着一丝空隙,她抓着谢景辞的手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可那微弱的声音被过大的雨声一遮掩,谢景辞什么也没听见,抬起她的腿骤然又倾身下去……
    窗内窗外皆不平静,沉闷许久的空气被一片淅淅沥沥扫除殆尽。
    间或有来不及归家的男男女女站到了街市两边的檐下避雨。
    或是诉说着烦恼,或是回忆着今日的甜蜜,欢声和抱怨随着没关紧的窗户飘进来,可温宁什么都听不清 。
    最后一声惊雷落下,温宁后背紧贴着窗台才不至于滑落,雨丝落到干燥的唇瓣上,她似乎才恢复了一丝力气,细细地喘气。
    颈侧粗沉的喘息慢慢平复,谢景辞再抬起头,眸中的深重已经大半褪了去。
    只是一看见她微微发白的唇和潮红的脸颊,他心头忽然一紧,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慌张:“阿宁,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上一刻,发疯;下一刻,老婆我错了。
    67.离府
    大雨过后, 已是深夜。
    巨大的凤凰灯早已经熄了,一切都黑漆漆的,长长的街市上只有几盏昏黄的风灯幽幽地照亮一角。
    马车疾驰而过, 四蹄飞奔,溅起积洼的水花。
    可马车里的人还嫌不够快,冷声催促了一句:“再快点!”
    “是。”周弘不敢怠慢,缰绳一紧,飞奔的马长长地嘶鸣一声, 四蹄踏着风, 几欲飞起。
    马车一快,那躺在膝上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 微微皱着眉。
    谢景辞将人稍稍抬起,揽着她的头贴到了颈侧, 紧紧的靠着自己。
    晃荡的身体找到了倚靠,温宁的不适稍稍消退了一些。
    可她的颊上一片潮红, 仿佛傍晚时分夕阳的玫色全落到了她脸上。
    每每欢愉到了极点之时, 她脸上总会有这样薄红, 因此谢景辞那会儿并未多想,握着她脚腕一折, 仍是继续。
    直到她软着身子靠在窗台上,樱唇全然褪去了血色之时, 谢景辞那被酒意和怒意冲昏的情潮骤然褪去,心底一沉,这才意识到她的异常。
    额上滚烫,身体微粉, 连眼泪都带了一丝灼人之意。
    大约是湿透的衣裙吹了冷风, 又被他百般折弄了许久, 忽然发起了烧。
    谢景辞按了按眉心,即刻抱着人驱车赶往了医馆。
    坐诊的大夫正打着瞌睡,一看见那怀中人垂下的嫩白手腕,心里一惊。
    再一定神,视线女子移到沾了血迹的白衣上,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额头有点烫,意识不太清醒。”谢景辞将人放到了里间,拉上了帘幔。
    “那这身上的血……”大夫有些迟疑,不知伤到了哪里。
    “是我的血。”谢景辞淡淡地解释。
    没了怀中人遮挡,他一转身,大夫才看清这男子身前洇湿的一点血迹:“你这伤似乎裂开了,须得尽快处理一下。”
    “皮外伤而已,你先给她看。”谢景辞沉声说道。
    他这么执着,大夫便也没坚持,起身替温宁诊了脉:“只是着了风寒,有些体虚血热,开了药调养几日便好。”
    谢景辞这才松了口气,拿了药后简单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便抱着昏迷的人从侧门回了府里。
    夜已三更,一路寂静。
    谢景辞直接将人抱回了憩园,银环看着那昏过去的人,忍着泪意不敢多问,接过药包立即去煎药。
    温宁正烧的迷糊,苦涩的药汁到了唇边她怎么都不愿意张口。最后还是谢景辞托着她的背,擎住下颌,银环才喂进去了大半碗。
    药汁刚入口,药效尚未发挥,温宁瑟缩着身子叫冷,可谢景辞刚替她盖上被子,不多会儿,她额上又出了冷汗,只好又拿帕子擦拭。
    冷冷热热折腾了整个后半夜,直到起了药效,温宁才沉沉睡去。
    银环本想帮忙,但谢景辞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守在榻边。她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出了门去替里面的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