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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少女的肩,轻轻晃了晃。
    毫无反应。
    宫中似乎也不太平,太医等了许久才来。
    沈广白提着药箱匆匆而至,见沈栖棠这般,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棠儿怎么也变成这样?”
    神子澈一愣,“也?”
    “宫里几位后妃也都……”沈广白蹙眉,有些忧心,“是南域的某种蛊毒,但典籍上却并无相关记载,太医院如今已束手无策,父亲原本还想来问她,谁知她竟也中了蛊。”
    “如何知道一定是蛊?”
    “原是一名宫女最先毒发,从高处摔了下来,血泊中便有虫卵。丽妃不慎沾到了她的血,很快便也如此了。棠儿体内原本就有枯荣之毒,照理说区区毒蛊,应该很快便会被镇住,可这……无论如何,还需尽快想对策才行,否则若此蛊引发枯荣的毒性,恐怕不堪设想!”
    ……
    冷宫偏院。
    因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虞沉舟昨日揭了神子澈一半的底,正心虚得很,故而今日一整天都没敢出去,生怕遇上某人。
    他已许久不曾待在冷宫里看月亮了。
    正沉思,只听一墙之隔处,敲门声突然响起,似乎十分紧迫。
    会到这里来的人极少,更何况还是这种时候。
    虞沉舟一时心虚,连忙熄灭了灯笼躲回殿中,门上未合严,却见一道黑影迅速从墙上闪过,伏在高处的瓦檐间,行踪鬼祟。
    若敲门的人是神子澈,怎么会没发现有人暗自跟着他?
    他心中狐疑,却担心出去会惹出更大的风波,便只寻了一扇合不太严实的窗缝,盯着那瓦上之人。
    与此同时,隔壁,溯娘披着外衫,将神子澈迎进木屋。
    微弱的烛灯下,老人家的脸色有些紧绷,“这是离魂蛊,幸而种下的时间不长。小主人还请门外稍候,免得被毒蛊波及。”
    神子澈略一颔首。
    分明还是晚秋,庭中角落里的红梅却已有了含苞待放的势头。
    他在树下站了片刻,抬眸望向檐上某处,指尖微动,那黑衣人被掌风袭落,却在跌下的途中稳住了身形,没入暗夜之中……
    第211章 是我那宫里进老鼠了
    更深露重。
    沈栖棠清醒时,溯娘正咕哝着什么,从屋外回来。
    她手里提着只茶壶,壶嘴在寒夜里冒着白气,对上少女的视线,也有些诧异,“醒得这么快呀,看来这离魂蛊的毒还是比不过你的。”
    “这就是离魂蛊?”沈栖棠用一支枯草拨弄着小匣子中的蛊虫,像斗蛐蛐似的,“一时没留意,居然又让这东西上了身。”
    小虫对新鲜血肉格外执着,直沿着草杆蹿向她的指尖。
    她啪的一声合了盖子,向溯娘道了谢,才问,“阿澈去哪里啦,他送我过来就走了么?”
    别是还在生气吧?
    “有人暗中跟踪你们过来,被他察觉,追出去了。”虞沉舟爬着墙头翻进来,“溯娘,借点灯油,太久没在这里过夜,东西都空了。”
    “你这墙翻得还挺熟练的,看来没少打秋风嘛。”
    沈栖棠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皱眉。
    大半夜的,谁会跟踪他们?
    况且,这宫墙之内,也不是外人说进就能进的。
    沈栖棠有些疑心,但神子澈向来警觉,应当不至于从长毅侯府一路被跟到这里,才发现有人。
    心中大概是有成算的。
    虞沉舟一嗤,“话说回来,你们怎么大半夜还往这儿跑,别是又被种了蛊,找溯娘救命来了?亏你还是做这个的,丢不丢人。”
    “医者不自医。”沈栖棠呛他,忧心忡忡,“今晚这事儿蹊跷得很,小心被人发现。”
    离魂蛊出现在太平巷那名死者的血中,自然不仅仅只是个意外。
    原本还以为那些黑衣人都是从黑市雇来的,可六扇门的人也掺杂其中,就难说究竟是哪边的意思了。
    “慢着。”她喊住虞沉舟,“宫中送往你那里的东西,不是都定期按数给的么?”
    应该只会多,不会少才对啊?
    虞沉舟愣了愣。
    好一会儿,他突然笑开了,“原来如此,是我那宫里进老鼠了。”
    ……
    已近子时。
    神子澈回来时,还带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穿的还是虞沉舟的衣裳,躲开了烛光,形态也有些畏缩。
    她身上脸上都很脏,像是许久都没清洗过了。
    虞沉舟早已躲回殿中,沈栖棠打量着女人,有些迟疑,“这就是……那个跟踪我们的人?”
    “与其说是跟踪,倒不如说她一直就躲在宫里。”
    偏院庭前的井里是有清水的,神子澈请溯娘烧了水,出门回避。
    沈栖棠做不来这种事,帮不上忙,也就跟了出来,追问,“这么说来,虞沉舟方才说殿中‘进了老鼠’,莫非就是指她?”
    “或许。”
    神子澈略一沉吟,将她身上松散的斗篷系紧,有些担心,“毒蛊如何了?”
    “无妨了。”沈栖棠老脸一红,主动反省,“这次的确是我疏忽,那尸骸血肉模糊的,被吓住了就没注意……今天偷偷溜出去也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嘛。”
    男人一怔,垂眸低笑。
    她倒是不记仇。
    “嗯。”
    少女不经意碰到他手背的指尖仍然冷得吓人,神子澈仍旧担心,背风站着,从身后环住她。
    沈栖棠默不作声,抬眸便瞧见那一树未绽的红梅。
    那里本该是一株枯死的老树,从四岁小孩子的视角望去,仿佛高耸入云。
    她靠在青年劲瘦的胸膛,小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