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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您不要挡了她的财路。”
“……”
第77章 是我姐夫
月黑风高时,农舍中灯盏渐灭。
从城中到这座小村庄的路有些长,农妇揣着二十两银钱,不敢往小路走,绕了条官道,脚程不快,到村中时,已近亥时。
狗吠声叫得有些凶,农妇摸黑进了自家院门,屋里男人睡得有些迷糊,听见动静,拉长了尾音,很是不耐烦,“谁啊?”
“是我,今日耽搁了些时间,回来迟了。”
妇人上了栓,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着,才偷偷钻进了屋里。
姜不苦闪身从竹篱笆翻进了院子,蹲在墙角。
“什么事耽搁了,该不会被人抓着了吧?”男人有些急切,“不都跟你说了么,那些东西来路不正,悄悄地卖了也就罢了,不要四处张罗……”
“别啰嗦,没被发现!”农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掏出那二十两银子,沾沾自喜,“是身上有钱,怕被贼惦记。这些银子足够咱们吃一年的了!”
男人也笑得合不拢嘴,来来回回点着银两,“现在知道好处了?先前还说从死人堆里扒首饰不吉利,如果真是不吉利,还能让你赚着钱?”
“可惜了,最近乱葬岗里好久没来人了,否则说不定还能再捞上一笔!”
“可不敢胡说,咒人家死要折寿的!你是没瞧见那天夜里那群人的样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他们趁夜把死人扔在山岗上,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保不齐还要杀人呢!”
“也是。”农妇点点头,感慨之余,也有些义愤填膺,“也不知是哪家杀千刀的,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说杀就给杀了,真不是个东西!”
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里屋襁褓中的孩子被吵醒,哭闹起来,那两人便匆匆藏了银两,熄灭灯烛睡下了。
姜不苦猫着腰又在后墙蹲了片刻,确定没了动静,才在墙角处留了个记号。
城门已经关了,她只好在城郊的驿站留宿。
不料后半夜起了风,没关紧的木窗被吹得吱嘎响。
女人起身关窗,只见那城门却偷偷开了,一伙人驾车出城,穿的是统一样式的衣裳,应是某家的护院。
夜半深更,还能惊动城守开门,这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办得到的。
可若是大事,又怎会派几个护院去做?
姜不苦略一思忖,藏匿在暗处,跟了上去。
……
翌日清晨,沈栖棠难得早起。
还是卯时,神子澈已经去上朝了,而阿怜还没醒。
少女睡眼惺忪地坐在院子里打秋千,百无聊赖。
不知过了几时,一名还算眼熟的护卫在月洞门下踌躇良久,抬眼与沈栖棠好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顿时松了口气,“姑娘,您醒了啊?门外有个书生求见,他说他姓凌。”
沈栖棠一怔,点头,“让他进来。”
护卫有些犹豫,“您认识他?若侯爷问起来……”
那姓凌的是孤身前来的,孤男寡女,要是侯爷知道,肯定拿他问罪。
少女完全没明白他在纠结什么,随口应付,“那就告诉他,是我姐夫。”
“……”真的吗?
您姐夫不是先帝吗,他不是早几年就入土了吗?!
第78章 七分靠找三分靠猜
护卫一脸狐疑,却不敢多问,很快将那人领了进来。
男人穿着整洁素净的儒冠与长袍,身姿清臞修长。他病容苍白,眼窝发黑,可儒雅坚韧的气质却并未被文弱憔悴的假象掩盖。
“五小姐。”他上前,躬身拜见时,后肩突起的骨骼隔着偏厚的衣衫,清晰可见。
“姜姐不是说你抱恙多日迟迟不见好么,不在家歇着,还到处乱跑?”
男人低着头,谦卑拘谨,礼数甚至周全到有些繁琐,“回小姐的话,不苦昨日跟踪那名农妇却一夜未归,是来了侯府吗?”
沈栖棠蹙眉,“我没见到她,或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没赶上开城门?”
他摇头,“我去城外的驿站问过,她昨夜的确在那里投宿过,但天亮时就不见了踪影,只怕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
姜不苦出门必定带着两把剔骨刀,普通人轻易奈何不了她。
但若换了是像上邪门那般的江湖人,她几乎连一招都很难撑得过。
沈栖棠联想到这段时间王都里那几桩悬而未决的命案,不禁也有些忧心忡忡,“你先别急,我托人去找。你先回家等着,万一姜姐回去,见不到你,少不得也要担心。”
侯府的护卫,沈栖棠大多都支使得动。
只不过,王都城外村落众多,想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只派出去几个人恐怕无济于事,派得人多了,又怕打草惊蛇。
沈栖棠略一思忖,易了容从角门出去,在柳赴霄那官衙门外的石阶上等了片刻。
宫中朝会散了,街上的马车三三两两而过。
谁知柳赴霄还没到,神子澈的车倒是先停在了对面的官邸门前。
虽说脸不像,但她那些衣裳都是他亲自置办的,又岂会认不出?
他蹙眉,“阿棠?”
沈栖棠回过神,有气无力地向他招了招手,苦恼地叹气,“姜姐走丢了。”
“……你这几日,到底在忙些什么?”神子澈抬眸望了眼她身后的匾额,大概猜到了其中的缘故,有些无奈,“不是不打算帮柳家的人么,怎么又管起这些闲事来了,还把姜不苦也搭进去?”
“我没想帮他,只是在街上乱逛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一些怪事,好奇。”少女低头,将前因后果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