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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临时搭建的村落,他带人去查探。出什么事了?”
    “村落?”沈栖棠愣了愣,将河边的事简单告知,“这些人面黄肌瘦,多半是逃难至此的流民。”
    “两个月前杳州水灾,离这里不远。”神子澈忧心忡忡,他望向少女,眼中难掩犹豫,“若真是疫疠,你要如何?”
    这里只有她一个大夫,若说救人,至少短时间里非她不可。
    可疫疠凶险,他不敢让她涉险,也不舍得。
    “什么我要如何?”沈栖棠一怔,会意,下意识勾了勾唇角,一身少年意气,“我好歹是个大夫,你说我该如何?倒是你,不该留在这里犯险。”
    神子澈轻握住她的掌心,“我帮你煎药。”
    “这弄不好可是要命的事。”
    “听说奈何桥很宽,桥下游一对鸳鸯想来也绰绰有余。”
    “……”
    村落中状况不明,不宜贸然进去太多人。
    神子澈将药草、粮食等补给都集中在一辆马车上,与少女二人前驾车前往,余下的事便都交由灼炎安排。
    村庄的茅草屋沿着山脊搭建在高地,与低处的河流一般蜿蜒曲折。
    车轮滚过泥泞崎岖的土路,东倒西歪的。
    少女熟练地驱车直行,只见满目萧索,只有呛鼻的烟味和散发着臭气的草屋,空无一人。
    神子澈有些沉默地望着车前泥地上凌乱的脚印,心中不安。
    这些脚印大多都是往山腰去的,若当真发生了疫疠,这里的人为何还要聚集起来,到山上去?
    柳赴霄和他带来的那些护卫,又在哪里?
    “有鼓声?”他不太确定。
    沈栖棠内力尚未恢复,听觉不及他敏锐,只听见山中哀泣的风啸与树梢哗啦啦的声响。
    又近了些,神子澈按住了她手中的缰绳,低声,“先将马车停在山中,我们走上去。”
    ……
    山腰一处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冒着黑烟,五个巨大的柴垛上分别捆着五个昏睡的青年,首当其冲的便是一身黑金劲装的柳赴霄。
    衣衫褴褛的百姓们围在最外圈,头上披着布,挡住了身子,时不时有人哀叫着,却看不清模样。
    唯有几名还算健壮的青年赤裸着上身,手中举着火把。
    再往中间,五位头戴鬼怪面具的人正围着柴垛跳着奇怪的舞,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做法。
    不远处的树林里,神子澈蹙眉,“他们做什么?”
    “……烧疫鬼。”
    第48章 天行时疫
    柳赴霄并非等闲之辈,绝不是这群人赤手空拳就能擒住的。
    二人不约而同想起村口未散的余烟,便知多半是村民在烟中添了些“佐料”。
    神子澈走近了些,拂袖挥出一道凌厉掌风,顷刻间熄灭了火把。
    “火怎么突然灭了,莫不是神灵降怒!”
    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深怕烧疫鬼送瘟神不成,反遭报应,絮碎的议论声不止,纷纷跟着那些戴鬼面具的神巫朝天叩拜乞饶。
    神子澈纵身掠向柴垛垒出的高台,扬声震慑村民,放出一支响箭。
    沈栖棠在林中绕了小半圈,才从缝隙里看清了一个村民长布遮掩下的脸。
    丘疹遍布在他的脸和手臂,细小的红点一直延伸进袖管,就连没被挡住的脖颈上都有痕迹,甚至还有些已经被抓破了。
    虽然被水浸泡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河中那副遗体上也满是溃破的疹子。
    围聚在此的大多是青壮年,本气充盈,症状尚且不算太重。
    他们对神子澈的话将信将疑,只因自知不是他的对手,都不敢妄动,都收了声,由一名老者领头,听从命令回到山下村落。
    “能看出什么吗?”
    “还不好说,先将患病之人集中起来,与未发病的分开。”沈栖棠边说着,边取出一瓶香膏,涂在柳赴霄与侍卫们的人中,“另外——少不得需要照顾病人起居服药的帮手,安危莫测。”
    ……
    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
    沈栖棠接连几日都在诊治病人,城守得知消息后也送了大夫过来,医者协力调整药方,但村中疫疠却始终不见好转,河流下游也不断有人染病,每日往村中送的人有增无减。
    “不好了,沈大夫!”屋外一人惊呼,“柳大人他们都突然晕过去了,瞧着样子,只怕也染了病!”
    沈栖棠一愣,笔锋抖碎了字迹。
    柳赴霄等人都未离开,这几日煎药等琐事都是他们在做,就住在隔壁的小院里。
    疫疠来势汹汹,三日内便会发作。
    距离先前柳赴霄被擒,早已不止三日。
    “今早就有几人身体不适,只当是劳累的缘故,没想到煎药时就发病了。”神子澈见她赶到,下意识站远了些。
    他也住在这个小院里,如今其他人都接连倒下,他怕是也在劫难逃。
    下一刻,沈栖棠微凉的指尖捉住了他的脉息,不觉有些错愕。
    神子澈愣了愣,“怎么了?”
    “就算尚未发作,只要染了病,脉象总归是不同的。可是你……”
    他们每日去相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与相同的人接触,为何唯独神子澈没事?
    即便他内力深厚,可柳赴霄也差不离。
    “说起来,前些天我不慎碰到了病人的血,却也一直都没事?”沈栖棠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掌心,“虽说疫疠与毒是两码事,但是既然用药是为解表补气,那用毒——”
    “不可。”神子澈皱眉,沉声打断,“若你的毒不起作用,他们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