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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一段路,顾怀衍见云朵面色好转,忍不住问道:“阿福是谁?”
云朵拧着眉嫌弃地说:“钱柳玉家养的疯狗,从小到大追着我咬。”
顾怀衍点点头,又问:“她那般诋毁二小姐,二小姐为何不作解释?她似乎一点儿也不顾忌二小姐的身份。”
云朵无奈地耸耸肩:“你方才也听见了,我只是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她爹钱六算是擎苍寨的创建人之一,只是早年在应对朝廷清剿时丢了条胳膊,再也无法带兵,否则擎苍寨三当家或许就是他而非徐术阳了。”
“钱六虽然赋闲在家但地位还在,钱柳玉是他独女,被养得骄纵了些,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她对我的偏见根深蒂固,我跟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顾怀衍心下了然,神色有些黯然,说道:“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生出那些流言,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云朵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他,昨晚面对她的指责尚且理直气壮,今日听了旁人一句话反倒自责起来了。
她宽慰道:“你不要听她说的大义凛然,便认为她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你可知她对邬铁万般痴缠,还曾在邬铁酒里下过迷情散。”
迷情散一听名字便知是何物,顾怀衍哑然。
云朵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小看山里的任何一个人,记住,这里是贼窝。”
……
云朵将偶遇钱柳玉的事当做一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谁知两日后钱柳玉找上门来,声称阿福死了,痛哭流涕地要云朵给个说法。
云朵被她弄得烦不胜烦,无论她怎么解释钱柳玉就是一口咬定阿福是被她毒死的。
两人僵持了半日没个结果,最后云朵被钱柳玉拖着去了聚义堂。
张彪和几个小头目正在聚义堂内议事,听见外间吵吵嚷嚷的,便问守门的小喽啰:“外面出了什么事?”
小喽啰飞速探听回来禀报道:“禀大当家,是二小姐和钱姑娘吵起来了,钱姑娘声称她家的狗被二小姐毒死了。”
张彪略一思索,问道:“可是钱六家的丫头?”
小喽啰答道:“是的。”
下面有人嘲讽道:“不就是死了条狗吗,用得着闹到聚义堂来?”
另一人同钱六私交甚好,唏嘘道:“竟是阿福死了,六哥将它看作家中一份子,如今怕是伤心死了。”
又有人冷笑道:“有人敢毒六哥家的狗,胆子可真够大的。”
张彪对小喽啰下令道:“把人带进来。”
小喽啰领命而去,不多时云朵和钱柳玉走进来,两人向张彪行了礼,云朵颌首低眉,钱柳玉哭得梨花带雨。
张彪温和说道:“玉儿莫哭,跟张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钱柳玉暂时止了哭声,哽咽地说:“前日玉儿言语不慎冲撞了二小姐,二小姐放话说管好我家狗,否则别怪她不客气,今日早晨阿福就被人毒死了。”
张彪沉下脸来,严厉地问云朵:“玉儿说的可是真的?”
云朵心平气和地说:“朵儿的确说过这话,可朵儿说这话的前提是钱姑娘再放狗咬我,我便不会客气,可今日朵儿并未见过阿福,又怎会对它下毒。”
钱柳玉声泪俱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张彪示意钱柳玉安静,又问云朵:“阿福毒发之时你在何处?可有人为你作证?”
云朵皱眉想了想,答道:“朵儿独自在虎琊涧钓鱼,并无人证。”
钱柳玉立即说:“既无人证怎知不是你找的借口!”
云朵叹息一声,很是无奈,说道:“钱姑娘倒是说说你又如何证明毒是我下的?”
钱柳玉瞪大了眼睛,气愤地说:“还要什么证据?前日你说那番话时大伙儿都听着的,你就是怨恨阿福曾经咬过你,加之我说的那番话让你丢了脸面,这才起了杀心,你不敢与我动手,就拿阿福撒气,实在恶毒!”
云朵还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之人,缄了口不再回应她。
钱柳玉见云朵不说话,又对着张彪哭诉:“张叔,您可要替玉儿做主啊!”
张彪有些头疼,在他看来不过是死了条狗,不值得兴师动众,他正想着如何将钱柳玉打发走,就听门外的小喽啰进来通禀道:“禀大当家,六爷来了。”
张彪暗暗吃惊,钱六这两年鲜少出门,便是筵席宴请也是能推则推,这次为了条狗竟亲自来了。
他忙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