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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新侍、训正夫一项也没拉下。
    令陈映意外的是,隔着层薄幔、不远处中另一个汤池中那瘦削之极隐隐绰绰的身影竟似花侍郎?
    虽不致于能窥看到彼此身体,但多少应能听闻到这边的聊说?皇上对生父如此信任、关慰?几乎不离身的带着?
    “陈相,闻说你府上夫侍、”赵殊停顿了一下;
    心里一咯噔,陈映不露声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陈相夫侍成群,还纳了俩新侍,各式夫侍,如何令他们、都真心欢喜陈相?”年少女帝一脸真诚,有意压低声音,似不愿意让不远处的人听到。
    原来提她的夫侍是说这茬子事?陈映松了口气。
    皇上拉她一起泡温汤竟不与她聊朝中风云,反而言说这个?倒还真是完全为消弥帝臣距离?女帝年少,却也颇老到。
    只是,这问题有些儿,怎么说?男子低贱,从来少有人管他们欢不欢喜?不欢喜也占了、吃了再说,吃透了日子也过去一大截了,吃得不对味便扔了。
    是哪个?能让年少女帝如此?
    见陈映浅笑思忖,赵殊说笑:“大人可别跟朕说甚操弄到服的话,虽然朝中盛传大人床上功夫了得。”
    ——帝相举杯大笑,距离似一瞬间拉近、完全消弥。
    对于赵殊,母皇的爱宠信任、帝位需要争、抢,唯有情欢欲爱,凭权位、霸气、以及自身魅力能耐,要甚男子、垂手可得、对方也都臣服,却在花侍郎这栽了跟头,她有些儿迷蒙于不得其门、毕竟这方面她确实不太擅长。
    对皇上突然抛来的坦诚话头,陈映略思索,无招胜有招,还以一片坦诚,如此,出错率最近?
    “男子低贱,总因惧畏、臣服、慕权贵财势或家中逼迫而委身,且自小习礼法、戒规,只知臣服与归顺,喜欢与爱悦、并不在他们的认知里。闻说也有那长年干吧吧挺着身子交合,无一丝情爱在里头;”
    畏权?无一丝情爱在里头?赵殊蹙眉,似真的颇烦恼。
    陈映也压低声音,一脸坦诚共情,“所以,真心倒真是一大难题。一面索要低眉顺眼的臣服,一面又要他们活灵活现知醋慕甜的爱恋,这事本身就像矛与盾。”
    被这番言语触动的赵殊看着一池子氤氲水汽,想起上回花侍郎在这氤氲水汽中绝色的雅俊容颜、父女俩靠得极近、似乎还亲吻了?她还摸他那处了?她不自觉看向薄幔那边……
    陈映半眯了眯眼,腔调缓柔,“可、这便是情爱动人戳心之处吧?要、要更多、也不够,毫不讲理,患得、患失,心头暖与灼、酸与痛,皆因一个、不应当的人而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赵殊继续沉思,陈映继续坦诚说些闲话,不外乎府上小侍、侍人身契都给他们自己拿着、平日也由得他们出府,留人留心。
    赵殊眉头又蹙了起来,她不可能放花侍郎出去的。
    陈映又抿了一口酒,“若遇到称心的男子,真想擒心,或者也不防投其所好,按大夫的话说便是对症下药。”
    “比方说,馋、爱吃零嘴……”陈映略一沉吟。
    “待怎的?予他吃个够?”赵殊也半眯了眯眼。
    陈映拿起杯子,放至嘴边却不喝;
    “这只治标,且吃多也伤身,不防让他知道一库子糖蜜皆是他的?无需争、无需藏屯;若因养于深院、性子孤癖,便妻侍先为友,琴棋书画、拣投契的聊说,若有妒性不喜看家中三夫四侍,便另予他一片天地,让他眼不见为净,强操虽乐,但床榻情欢事,有回应懂矫情,方长久也才有蜜乐;”
    当然,说这些,陈映全程压低着声音。
    赵殊拿起酒杯哈哈笑,“不愧是自年少便花花为乐的京城相府陈子佩,收身更收心,甚都不放过。”
    “名声累我。”陈相摇头陪笑。
    “陈相,你说的这些,适用所有人么?”赵殊让刘意去带李树和小五过来后又问。
    “嗯?”陈映一脸不明所以,“自然是所有人,有甚特殊的?这世间,不外乎女人男子……”
    【不外乎女人男子】。赵殊心间千头万绪琢磨……
    陈映悠然小酌,低头看杯中佳酿时,眼底烟波浩淼,手上冷汗涔涔。
    一丝不着的小五与李树被宫人带了过来,行过礼后,一脸媚笑跪蹭向皇上,皇上却揽招过李树,向小五指了陈相。
    秀选那日,小五博出位的把戏骗不过陈映,后来她让人查了,七品盐使想让嫡子上京入宫,正夫心疼儿子,将自小心窍颇多的庶子五儿顶名送了过来。
    说实话,小五长得确实不赖,五官精致,肤白腰细腿长,只是她不喜这般企图野心上头上脸的人,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也是后患,不得宠还好,得宠弄权是迟早的事。
    且敢在她有份主导的秀选上搞事,胆子未免太肥了,它日真出甚妖鹅子烂事,追究起来,她莫名沾一身子屎。
    皇上一脸心事,欲乐的兴致不高,玩着李树的鸡儿过着手瘾,不时注意、觑看她会如何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