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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生产、亲自怀孕生产的传言。
但若真宠爱如斯,初夜又怎会让他受伤?!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他在宫中过的是甚日子?他和母皇感情如何?
天边飘过厚厚的云层,夏雨天要来了,太医说换天时他身上那些陈伤可能会发作疼痛,那些伤又是怎么回事?无上皇派人至冷宫下的黑手?
她会一一搞清楚……
面窗的她、没看到花煜缓缓睁开眼,瘦削的手伸进枕头下,摸出一把银针,缓缓插进衣领夹层,急急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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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陈映端坐在书案后,心事重重,面前跪着一俊秀男子,戏文里【且看他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情万种谈笑间】说的便是他这样的吧,一双秀目总滟涟着一汪水,春意桃绯盎然;
偏总是薄唇微抿、水眸低垂,于是倒似别人自作多情,他如无意的横舟。
尚未入秋,事儿便端的多了起来,陈映揉按额角,一句话也不说,他便也那般跪着。
散朝时皇上问的那句【可记得先帝在位时两位科考探花郎】,其中一位是花煜,另一位便是这跪着的男子,当今左相的正夫、顾良。
当年,离花煜高中探花已11年,11年来再无男子闯进殿试,年方十七的户部尚书顾元的嫡长子顾良意气风发,殿试文彩斐然、应变迅捷。顾探花来不及选馆入翰林院,便被母亲顾元囚于家中待嫁。
母亲答应过他,只要他闯进殿试,便给他寻户寻常人家,他不求富贵,但求一生一世一对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她毁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她早已给他订好婚事——京城最年少风流、也最前程似锦的右相次女陈映。
顾良宁可下嫁个小员外郎的女儿,也不嫁那个相府风流女,姐姐说,整个京城就没有陈映没逛过的花楼,将来纳的夫侍绝不比他们娘亲少。
他绝食三日抗争,还是让母亲硬架上花轿。
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等奇绝之事陈家自然也听到风声,顾及两家脸面,陈家迎娶、拜堂照常。
嫁我你绝食三日?我便也让你脸面扫地——高傲的陈映洞房花烛夜宿侍读林洋处,次日将林洋直接扶为小夫。
大婚三日后回门陈映称病闭门不出与林洋、朱逸为欢,接着携林洋、朱逸出征北疆,以两杆小弓弩、毒辣的排兵布阵立下赫赫战功。
顾良过门后一心念佛,一代才子就此混迹于京城大大小小的寺庙、法会中……
这一对,成了当年京城最大的佳(笑)话。
巡四疆两年后陈映回京,先后入主礼部、兵部,政绩斐然,母亲陈华抱病辞官后,女帝赵思拜陈映为左相。
虽然陈映并不觉得如何,但陈华深感愧对女儿,四处为陈映寻佳配,最后在赵思撮合下,与亲王府联姻,取俊逸的世子盛涵为侧夫。
顾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仕途顺暢的陈映夫侍成群,相府里已有一侧夫、两小夫,梅兰竹菊四侍人,另有小侍若干,一生一世一对人,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而陈映,至今碰也没碰顾良,连主院也没再踏入半步。
陈映缓缓起身,走向顾良,撩起他的小尖下巴,啧啧,整个相府,论姿容,至今仍没有一个能和他打的,腹有诗书钟灵毓秀,偏眸眼含水,淫媚在骨而不自知。
她并不急,她等他淫骨开、淫心荡,有人晚熟得实在晚,这辈子有的是日子折腾,她喜欢折腾。
“你想绝食拒嫁、便绝食拒绝,想念佛便念佛,如今想生子?”陈映悠悠俯视他,黛眉微扬,“我便得赐子予你?”
顾良被强制昂起脸,明明甚傲倔,偏俊秀的脸上一双水眸蕴着乞怜,陈映心中微动,美目浅眯,“你倒以为你是天呢?这府上、这世事,全你说了算?”
“自是、”顾良昂着脸,眨了眨了水眸,秀唇先抿再微启,“妻主说了算,你、就不能让下我嘛?”
声音秀软中带湿糯,竟、比那小奶狗小年还湿软了两分?这府上,最会乞怜撒娇的竟是这貌似最无情致的正夫?
陈映一怔,指腹微微用力捏了捏那小下巴尖,若不是先得到消息,她也许会着了道,扶起他到旁边的小床榻温存一番。
微微浅笑,她撇开手,拎起宽袖抹了抹指腹,“让?看你表现喽。”
瞬间心情甚好,自前日罚了阿竹后,还没见过他呢,这家伙,总是这般,她不找他,他便不会溜到她面前来,真是像丛角落里的修竹,看来给他起错了名。
远远见大人衣袂翩翩踏月色走来,在院里健步走练脚力的阿竹正要走过去,一团白影子冲大人溜了过去,欢扬又糯糯的喊:“大人,大人是来看小年的吗?”
阿竹停住脚步,怔怔看向看那穿着中衣就溜了出来、已站在大人面前冽嘴小狗笑的小年。
“搬过来了?”陈映揪了揪他的耳垂,脸不大耳垂倒不小,福相。
“大人,小年乔迁新居,大人进来喝杯茶?”陈映扫了眼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