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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摆摊卖过货,想要找到一份维持生计的活儿并不难。
她主动在招工的集市里和几个从事布匹生意的老板攀谈,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缝绣的帕巾,他们也都向温含卉抛出了橄榄枝。
温含卉权衡以后,决定去京郊的染布坊干活,因为她已经充分了解过制作成衣和配饰的各个环节,唯独是没有深入接触过染色这一环节。纵使染布坊给的工钱并非最多的,她也愿意为了摸透这一块的技艺去那里干活。如此,待到她攒够钱自己开铺子时,才能够得更加心应手。
解决完生计大事,温含卉惯例去了自己喜欢去的面馆,点一碗三两的牛肉面犒劳自己。
老板娘端着面碗出来,摆到温含卉跟前的台面,因为是熟客,她就顺口问了句,“你今日怎么一个人来吃面了?以往你都是跟那个背脊挺得板正的少年一块儿来的,这会儿少了一人,我看着还有点不习惯呢。”
温含卉提筷子的手一顿,压下心头如同涨潮漫上的涩意,像聊平日家常般随口应道,“他考会试中榜出息了,已经分官职了,该是时候为自己的前途打拼,以后没那么多闲功夫陪我吃面了。”
“那他好争气哦,你以后有福享了!”老板娘心性淳朴,面上是由衷的恭喜,大手一挥还免去了温含卉的面钱。
温含卉笑着应付了几句,再埋头吃面时,只觉得这面变得索然无味。
但她这回没有再任性撂下碗筷,一口一口的继续将面条悉数咽了下去,只有吃饱喝足才能好好干活过日子,她势必不能在回到前阵子那般消沉状态中去。她要走出来。
面碗见底,温含卉端起碗将汤汁饮尽。
起身离开时,温含卉从钱袋子里拿出那份老板娘刚才强塞进她怀里的面钱,压在了桌台上,顺着日落时出城的人流走在归家的路上。
临近城门时,温含卉看见告示墙上张贴了几张红纸告示,边角已经卷起,迎着风轻曳,想来是她龟缩在屋宅里不见天日时出的新告示。
她从行客中穿梭而出,驻足停在告示墙下,抬眼去看。
那是会试中榜考生的官职分配告示,右侧是名字,左侧对应的是分封的官职。
温含卉一眼捕捉到了陆安的名字,眼神朝左侧挪动,便看见了陆安所得的官职,红纸黑字写着“镇江县令”四字。
原本陆安提过一嘴,说自己可能会分得一个京城里的小官,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想他最后竟是去了镇江做县官。
镇江是去年江南洪涝受害最严重的县城,堤坝被冲垮,淹掉了老百姓的农田,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温含卉担心之余,又觉得如此也好。
离开京城,离开她,去见识这个世间,便能很快的从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中走出来。她相信,以陆安的聪明才智,秉性品行,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会做实事、受人爱戴的好官。
远方已经夜幕低垂,温含卉没再逗留,趁着天光还未散尽,继续往家里赶。
行至城外大道,不远处可见大理寺威仪的红门外驻守的士兵燃气火把,几乎要映亮整条大道,温含卉在敞亮的火光之中,忽而察觉到有一双眼睛自暗处在看着她。
她心中一紧,环视一圈,树影沙沙,附近的屋宅里传来一家人用膳的欢声笑语,不远处还有几个结伴归家的壮汉。
温含卉挠了挠头,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再往前挪腾了好几步,突然驻足扭头,确定后面的道路空落落,她这才舒了口气,放心的回了家。
不想翌日,温含卉大清早出门,又感觉到了那双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经历了黄超一事后,如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温含卉紧张局促,她连忙退回家中,去炊房翻出了柴刀别在腰间,又透过柴扉门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没有捕捉到可疑之人后,温含卉才撞着胆子出门去干活。
这日,京城颁布了一则仆告,宰相关骊去世,文景帝深感悲伤,下令休朝三日。
一时间,京城许多百姓都自发着了白衣出门送关骊离去。
温含卉在放工归家的路上,放眼望去全是身着白衣祭奠关骊的行客身影,唯有一道身影是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灰色锦缎束衣,该人身材矫健,低着头,就走在与她相隔不远处。
当那道目光再次落在温含卉后脑时,她迅速扭头,与他四目相对一瞬,立马从人群中捉出了这个身着束衣的男人。
温含卉脑袋一热,提着柴刀就冲了上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