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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漂亮,又身为太女亲父,父凭女贵,深得帝宠。
然则论起父仪,天下还是多敬皇后钟氏几分——连景安帝对他也是如此:皇后之母乃当朝太师,昔年夺嫡争位为景安帝立下过汗马功劳。是以,虽然皇后年老色衰已经失宠,但景安帝对这位发夫仍是十分敬重。
后君两宫因而相持严重。虽则明面上景安帝亲自教养太女、太女亦敬重两宫、无失礼数,但具体失和与否,底下臣民自有心证。
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殊不知贵族小孩子懂事也早。两宫交恶,两方势力的孩子们自然鲜少来往——骆莹立场随父亲大长公主,自然是后派;杨舟梦是云贵君亲侄子,更是天然的君派。
原本两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奈何——或许是因膝下只有一独女,景安帝虽然自己身子不好子息不丰,却尤其喜欢叫亲戚们的孩子进宫来玩。
这年夏日去行宫避暑,她索性拨了一宫出来,叫一群垂髫小儿都长住在行宫里——杨舟梦和骆莹便是这时在行宫里认识的。
那天的华清池畔,阳光格外地热,热得几乎能融化人本就不怎么明晰的记忆——咒骂、指责、哭泣,撕咬,孩童的恶意不讲道理,谁也说不清一堆孩子是怎么聚到一起、又是怎么起了争执、开始了推搡。
总之,在响亮的一声“扑通”声后,杨舟梦的世界是短暂地清静凉爽了一会的。
贵族子弟们大多金贵,君派十几个小娘子小公子里几乎没一个会水的。他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几下,就咕咚咕咚沉了下去——仅剩的模糊的意识里,他闭眼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人,是骆莹。
——唯一一个奋不顾身来救他的、陌生的、后派的,骆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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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的药性渐渐在他躯体中疏散开。时隔多年,那种脑子晕晕沉沉的感觉又浮上来。
长乐四肢并用,把自己牢牢挂在香遇身上——香遇抱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我记得,你家不在玲珑坊……”
长乐笑了,又浑浑噩噩地亲了她一口:“莹姐姐,你真聪明。”
香遇开始逐渐理解杨文舒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儒士为什么天生神力揍人极疼了——她发狠地拍捏了两下身上长乐挺翘的屁股:“问你话呢,让本王来玲珑坊本王也来了,你倒是敢喝药,把自己送上门就完了?跟着你的人呢?”
长乐嘿嘿两声,蹭了蹭她的脖颈:“没有人呀,王娘。我今晚是要嫁给你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有别人呢?”
香遇的小腹被他硬起来的物件戳到,她气得拧了他嫩生生的大腿一把,蜜里渗毒地威胁道:“筝筝,再瞎扯你给我滚下来——雪奴,杨家到底在玲珑坊有没有宅子?”
雪奴刚要回答,长乐猛地捂住香遇耳朵:“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说好了今晚没有别人的!”
香遇把他扔进马车、压在车壁上,一只手掐着他腰一手握着他后颈,和他头抵着头低声道:“你说不说?不说本王就把你扔在这自己回家了。三、二——”
“好嘛好嘛好嘛,我说我说。”长乐嘤嘤假哭两声,又傻笑着揽住香遇:“王娘——姐姐、莹姐姐,你答应我,今晚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香遇似笑非笑:“你这幅尊容敢让第三个人看见,本王剜了你的眼睛。”
长乐喜滋滋地点头,亲一亲她的眼睛,轻声道:“你身后这座宅子,就是我准备的婚房——”
香遇挑眉看他——药效发作,长乐身上开始散发出春情气息——意识渐渐混沌过去,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强撑精神说完最后一句——
“莹姐姐,我晓得侧室不配穿大红……但我还是,想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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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室帐暖,龙凤花烛高照,映出满屋囍色。
从外看不出来,但香遇抱着长乐一进屋就发现,这完全是寻常人家成亲才有的布置。
她神色莫测地看了一眼长乐,把他放到喜床上,吩咐雪奴两句,亲自关上了门。
长乐未通人事,显然这假模假式不成样子的“成亲”也完全是他瞒着杨文舒胡闹来的。香遇看着他全凭本能地脱衣去衫、却因不知怎么进行下一步而只能胡乱摸索,抱着手臂淡淡地想:原来正常男人吃了药是这个样子。
长乐轻吟出声:“莹姐姐……帮帮我、我难受……”
明知他现在没有理智听不见,香遇还是冷笑:“这时候知道难受了?”
察觉到她的靠近,长乐如飞蛾扑火般靠了过去——身体被药力熏得烫到发疼,他也只敢小心翼翼地抱住香遇,不断用末端徐徐蹭着香遇的身体,摇尾求欢:“莹姐姐……”
香遇只是喜欢睡雏儿,却没什么教雏儿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