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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水灵娇俏,只可惜要赶场下一只舞,香遇刚和他调笑几句他就被领舞叫走了。
被领舞当做了登徒女——虽然她的确是、只是还没行动,香遇仍旧意兴阑珊。
醉意过半,她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换了酪浆喝——正灌下第三碗青梅雪梨饮,宴会主人声势浩大地赶到她身边:“王娘要开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香遇抬头看清来人,笑道:“总归要借侍娘的光,何不索性借得大一些。”
陈垣会意,坐下来握住香遇的手,推拉道:“王娘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殿下同太后舅舅关系好,我们就是一家人嘛,什么借不借光的——”
“诶,也不一定。”香遇慢条斯理地笑一笑,“以后都是同僚了,公事公办,还是要的。”
陈垣立刻听懂她的话外之意——想到陈氏下一代最出众却还没有着落的两个孩子,她难掩喜色:“哎,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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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把王府要招贤纳士的消息炒作出去,香遇功成身退,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同僚家的宴席,又不是小伙子家家的,香遇一个大女人赴宴不好带侍子,雪奴就领着车妇一直在泂酌园外等她:“王娘,现在是回府还是……”
香遇按一按太阳穴:“先回王府……”
大约是终于放松下来,酒精延缓了大脑的反应速度——她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先去玲珑坊看看吧。”
虽然她亲爱的娘亲、先韶国公骆邦女士不信鬼神不信道,但……香遇闭上眼睛默念:阿弥陀佛,希望杨文舒那个玉面阎王千万在她的王府马车到达玲珑坊之前把她弟弟给拦住了!
“对了,”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紫丹说,给步三的谢礼,再加厚一成。”
雪奴微诧,但什么也没问,只笑道:“看来,王娘托步三小姐办的事,她办的很妥当。”
“那是。”香遇带着酒气笑起来,“本王要谋的事,何曾有过谋不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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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剧情了,下章睡小美人长乐乡君去。
16.【春药h】大概算是……超真实扮家家酒
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玲珑坊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下,打着“杨”字招牌的候府马车孤伶伶地、张牙舞爪地横在路口。
长乐还是那身红到跋扈的盛装,——他全然没有平时满不在乎的姿态,而是端端正正坐在车顶上,宛如一位正要出嫁的新郎——当然,这模样只维持到香遇的车驾出现。
香遇甫一下车刚看见他,长乐就还原回了他惯有的样子,兴高采烈地跳下车顶、跌跌撞撞扑进香遇怀里:“王娘,你果真来啦——”
香遇好气又好笑:“本王若是不来,你就这么一直等着?”
长乐扬起脸,红扑扑的小脸带着香甜的醉意:“等啊,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容易等了王娘十二年等到了今日,这会多等一时怎么了?”
香遇怔了怔,长乐果酒味儿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里——他揽着她的肩颈,一双长腿蛇尾般缠上她劲瘦有力的腰肢,整个人几乎要长在她身上,神志混沌地小声乱喊:“郡王、王娘、馆陶——骆莹、香遇——骆香遇——姐姐、莹姐姐——”
他低声地、痴痴地笑道:“莹姐姐,我好心悦你呀。”
香遇的手慢慢拢上他的脊背后脑——小郡王破天荒地放轻声音,她像是在委婉地拒绝、又像是在循循善诱地引导:“筝筝,你到底心悦我什么呢?”
——她是真的发自内心一直想问:她躲着他、避着他,恨不得次次碰见都离他十八丈远;她的管家把他视作洪水猛兽、将京城人家里里外外筛了几遍也不肯看他;她从来、从来、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好颜色……
长乐——不、杨舟梦——这个艳丽如海棠一般的少年,一得到她的回应,就像含苞了等待整个花季的西府海棠忽然盛放,在大红灯笼与大红衣衫的照应下,显出一种稚嫩却开到荼蘼的昳丽——
他伏在她耳畔,语气清甜如蜜:“莹姐姐,你看,虽然你总是装出一副不看我的样子,好像你看不见我、好像你同谁都比同我亲密、好像你只喜欢过厉檀哥哥从来不喜欢我——可你从来只叫我筝筝。”
他的胸腔微微抽动,带着她的心脏也跟着震,说出的话几乎与脉搏的跳动同频:“莹姐姐,你其实也从小就喜欢我,是不是?”
香遇的手,再度僵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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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景安二十八年夏。
景安帝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出生三月便封了太女,宠得眼珠子一般。云贵君家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