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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低声道:“莹娘……”
香遇死死地盯着他:“这就说笑了,臣一个克母克父的天煞孤星,名字如何配从您的口中说出来?——皇、妹、夫?”
皇后——厉后——厉檀的脸本就白皙,听了这话显得更加惨白。
殿外风声四起、狂风呼啸,呜咽的气流将大殿里厚重的门窗吹得微晃。
厉檀纤弱的身板也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但他扶住桌几,终究还是稳住了这幅端庄的壳子,他镇定地看着她,姿态颇低却毫不卑微地开口:“我有一事,想求与……王娘。”
香遇呵笑:“妹夫托大了,天下谁不知皇上对您椒房独宠,能有什么事需要劳动臣这个无能之辈呢?”
厉檀缄口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眉宇间说不出的疲惫泪意:“……骆莹,不管你信不信,我与皇上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王想的哪样?”香遇笑着打断他,逼步上前,“帝后如何恩爱,世人皆知,又岂是臣下能妄自揣度的?”
厉檀言语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阿莹,我真的只和你……”
“够了!”香遇厉声道,“皇后以信遣人传臣入宫,总不会就是为了这番胡言乱语吧!”
厉檀顿一顿,盈盈拜了一礼:“厉檀确有事相求。我母亲为了一党之私,坐视族内一户族姨满门抄斩。那户女丁是有罪,但罪不至死,那家的男儿更是明珠落尘,被罚没教坊司为伎。皇上不能因公废私,我……身为他们的族兄,却不能坐视不理。但教坊司并未归属在后宫之下,我别无他法,只得……求王娘相助。”
……香遇都无语了:厉家人是商量好的么?
“……哦?”香遇快气得乐出来了——她走到厉檀面前,一手推开几案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厉檀,长腿一勾,玉鞋挑起他如玉的容颜,“那皇后凭什么认为,你求了本王,本王就会帮你这个忙呢?”
厉檀抬起头,水雾弥漫的杏眼就这么望着她——像多年前那个雪夜,他一层层脱下自己的衣衫,将身体完整地裸露在她面前,予取予求。
“……乔樾,恳请郡王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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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下一章虐一下小厉。
这章没有肉,补偿地抱抱亲亲我们遇宝小天使??
08.【微女s男m】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厉檀。”香遇的脸色绝说不上好看——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叫出那个名字,只是语气里十分茫然厌恶,像是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会喜欢过他——她盯着伏在玉鞋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一张脸,喃喃低语,“……你真恶心。”
又是轰隆一声巨雷。几乎是同一时间,殿外“唰”地一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气温骤降,厉檀冻得没有颜色的唇角抖动地厉害,十指紧紧揪着香遇垂下的裙角,跪在地上,赤裸的身体在散落一地的白衣中更显得几乎发亮——他皮肤向来娇嫩,过去同香遇做的时候经常被她折腾出一身红痕,现在下巴搁在香遇锋利坚硬的玉鞋上,更是已经红肿。
厉檀的眼里满是祈求,轻轻一个战栗一滴泪就滑下脸颊。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不愿明白——他重复道:“乔樾求郡王垂怜……”
看着他楚楚可怜地受冻,香遇心里再掀不起一点波澜。好一会儿,她才道:“帮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
厉檀的眼泪亮起来:“莹——”
“娘”字还没出口,香遇就慢悠悠打断他:“——你说皇上没有碰过你。证明给我看。”
她在他腰胯之间扫了一眼,轻蔑溢于言表,随便一指桌上的种种物什:“——就用这些,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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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寝宫的桌子上会有什么?
烛台、夜明珠、笔、墨、纸、砚、笔洗、茶盏、绣线、绣扇、《道德经》、私章……
香遇踢下玉鞋,翻身坐上几案,随手从桌上拿了只毛笔扔给他:“就先用这个吧。”
两人相隔咫尺,中间却像有一团庞大的、看不见的云雾——厉檀看不懂香遇的心思,香遇也看不见厉檀的神情。
再说……也没有必要了。
厉檀垂下眼,捡起地上的毛笔。
此笔乃宫中御用,做工出处自然都是极好的。所谓“笔工诸葛高”,宣城诸葛家做出的紫毫享誉天下,沾着徽州油烟墨、用着歙州金星砚,再烂的字都能带出几分文气。
何况厉相素擅诗书,厉檀身为她的爱子,一手簪花小楷也写得极好。
久违地暴露在香遇面前,纵然香遇只给了一个眼神,他的性器也早已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微张的马眼吐露出清液,滴在他身下洁白的衣料上,洇出一点淫靡的踪迹——
自腰腹开始,厉檀整个人也如同他的白衣,被渐渐打湿染红——他一手握着笔,一手掌心微颤地握住性器,开始沾着那些液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