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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遇向来好脾气,好友如她也难得见到小王娘这么生气的一幕——难得地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找补:“……他一个男儿家的,支撑这么大的酒楼也不容易,你别为难人家了。”
    香遇冲她飞媚眼:“也是,我们边二娘到底是个怜香惜玉的。”
    秦云焕心中顿时醋意翻涌,只悄悄打量着二人的言辞记在心上,不动声色地吃着茶果——虽然晓得边二是受了他连累被迁怒,但他骆姐姐难得促狭,这其中想来自然是有段渊源的。
    秦云焕猜的不错。
    香遇守完三年父丧回京时恰逢边二母亲拜相,边二也跟着晋升一等纨绔,两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颐花楼便是边二介绍给香遇的,二人相熟后常约在此处,硬生生在一年间将这座平民男子办起的酒楼抬成了京城前三。
    香遇是吃金喝银长大的,其实并不怎么将一间酒楼放在眼里——到底是满大熙数得上的富贵王娘,颐花楼再繁华精致,于她也无非是个能填饱肚子能谈事的地方。
    但同样的场景,放在边二身上就格外稀奇:众所周知,边家是朝堂新贵,虽说底蕴上弱了些,到底和世家沾着亲带着故。何况边二头上又有个那么优秀的姐姐,连哥哥都强过她太多……总之,以边二能力,长期光顾一个并不出名的酒楼还为其——说不上抬???轿,用后世的话叫抬咖更恰当——总之就是很古怪。
    偏偏颐花楼的掌柜花小郎——大名花柘,平民出身、相貌昳丽、人也勤劳能干,以一介男儿身担起整个酒楼——边二真不是那种滥好人,这明显过界的照顾实在很难不让香遇多想。
    边二本人虽说没有官职,架不住母姐得力,人又生得风流,就算做纨绔也是第一流的纨绔,和漂亮老板郎有点首尾也很正常,以后收了当外室——或者再抬举些,纳做侍子、侧夫,也都使得的。毕竟一个男儿家抛头露面总归不是正途,边二若是真欣赏他,这般收了他也算给他一个归宿不是?
    颐花楼的行情摆在那里,香遇虽对花柘毫无兴趣,但很乐见边二吃吃瘪——她看得出来,比起未来十有八九是边家姑爷的林三郎,花小郎虽然硌牙,却是真能拿捏住边二这个浪荡女的。
    依香遇看,边二将来少不得有许多桃花罪受——但损友之所以为损友,不就是因为总是不惮于以最尴尬的局面捉弄对方么?
    何况边二身在其中浮云遮望眼,未必看得出个中玄妙。眼下就有秦闻征这个家宅不宁的前车之鉴,香遇是有心提点好友更兼想看好戏,是以从来很热衷为花小郎敲这个边鼓。
    恰逢包间门开,一个和善利落的女装丽人带着一列端着菜品的伙计推门而入,俊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亲切又不失礼数:“都是伙计不懂事,见了郡王殿下大驾光临也不叫我来迎,还是花哥哥来寻我才晓得,该打该打!——二小姐,  衣裳都是我新裁的,没上过身,可还合身?若是不成,我让人去锦纹阁去买一身吧?”
    边二的脸就红起来,桌下的手无意识摸了摸身上的料子,干咳一声才道:“合身的,合身的。你忙你的,我……没事。”
    花柘含笑看着她,点一点头,转身招呼伙计上菜:“还是您二位爱吃的老八样,另有三道这个月我们颐花楼刚上的新菜,糖多令、喜迁莺、醉乡春——哎,这位小郎君从前没见过,可有什么忌口吗?”
    秦云焕全身绷紧,面上尚且过得去,语气却十分生硬:“我跟骆姐姐口味一样没有忌口,谢谢掌柜哥哥。”
    花柘似乎完全没看出来他的敌意,仍是笑眯眯地,还主动调侃香遇:“看来殿下近日胃口确实不错。”
    香遇无奈地摊手,边二没忍住,“噗嗤”一声乐出声,解围道:“好了好了,花郎别闹,快上菜吧,我饿都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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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遇是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和维护者,她的思想认知只适用于她所处的立场和时代,我爱她但我也要说,小郡王是个纯粹的权力动物,真说不上是啥好人,(所以让我们一起珍惜边二小姐,她可能是全文最无害的角色了)接受不了的朋友就别勉强自己了哈。
    06.【偷情/男口女】抱着怀里的,睡着裙底的
    “我爹去得早,我娘公务繁忙一直没续弦,我哥一个弱质男流操持这么多年家务不容易,就算不喜欢,你也要好好待他……”
    轿子离开颐花楼许久了,边二的醉话还在香遇耳边回响。虽和边二胡闹过一年,也在边家的宴会上见过边修雅几面,但当时香遇只当他是好友哥哥,并未做她想。如今眼看就要结为妻夫,她竟然对这位贤名远扬的淑男没什么太深刻具体的印象。
    只记得边二提过她姐兄是双胞胎——香遇想了想边二大姐那位旧日同窗的做派,觉得若边修雅是个像边修风那样的谦谦君女,倒也不失为良配。
    起码长得漂亮不是?
    边相家里三女两男,看起来也是好生养的;
    边修雅操持边家这么多年,可见也是管家理事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