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

      灰:“开学到现在就没碰过,我想着以后也不会再弹了。”
    白江折身,看去寝室椅上仿佛无骨的人。
    把下颌压在桌沿,她的双眉凑近,背弓着,已经反复点击,再无数次返回。
    白江:“看什么呢?”
    她将手机正面捺下,手很快,又撩撩耳发:“一些娱乐。”
    出钱雇来的体力工已经上楼,白江喊了声:“我下去了。”
    “嗯。”
    白江的脚步声没了。她抬起手机,解锁,看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全是关于周四。她的分享和趣事,全部石沉大海。
    仿佛他是真心喜欢羽毛球,仅如此。
    回话不是精简的片纸只字,就是漫长的回应,长到她都忘了,又挠心地记起。心焦得不行:再了解他的节制和勤奋,再了解他的时间苛刻,可也总该分点给她吧?
    女孩把头埋进手臂里,一点一点地闭眼睛。
    你把我拽过去,捏一把,就把我冷冷晾着,爱答不理。你怎么能这么坦荡地就想认识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到底算什么?
    时而没有,时而兑现。吊着我,让我不停试探去要个结果,好诱惑我上瘾,好让我长时间地耗给你。
    太折磨了。他坏得太轻慢了。
    欲擒故纵?
    怎么比那颗痣还坏!
    杯口冒热气,路柔一口水也咽不下去。看着毫无动静的头像,又烦躁了。他们这若即若离、似有非有的关系,比陌生好一点,更多是含糊的熟悉和无尽的尴尬。
    她无法看透他的心思:戏弄她?好感她?她一点也没数。
    之前约好的游泳馆也没去成。
    白江有事拒绝,他也临时说去参加比赛。
    晚间,她和白江在食堂吃饭。土豆、牛肉是她的经典菜,白江要了碗米饭。
    她谈起这个六月想去游泳。
    白江:“好啊。”
    路柔:“叫上江漫。”
    白江沉默地看着她。她对视,看白江轻轻地把筷子搭在碗沿上。
    路柔俯低眼,一下一下戳米饭:“为什么拒绝他?”
    再猛地一抬眼,仔细地审阅白江。她发现她还是不能用直觉去穿透白江。
    白江说得真实又顺理:“我不想和这种人搭上边。”
    “为什么?”
    江漫很怪,爱洁到了病态。他极度洁癖,极度自制。就连公共教室都有个只准他坐的专座,荒谬吧?绝不与人肌肤接触,所以从不坐公交,去公共场所一定带手套。原来世上真有这种人,活在自我中心,过平常人无法理解的活法。
    你觉得他斯文近人?
    实际是,他看不起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想亲近他。”
    白江突然握起一根筷子戳入她的额心,冷淡的双眼皮下是儒雅的嫌恶,仿佛每一瞥都在赏赐她。
    “他就用筷子戳开你,再这样看着你。然后问。”
    你真的敢吗?
    白江收回手,笑得迟钝:“傲慢不?”
    人的偏爱始终无解。
    喜欢时是单纯,不喜欢,幼稚。喜欢时是男人味,不喜欢,霸道无理。喜欢时是特色,不喜欢,毛病。喜欢时是娇气,不喜欢,矫情。
    因此现在,她所有的天平都在无理地倾向他:傲慢,又怎么?至少比虚荣强。再说傲慢不是对自己的估值吗?自卑可连自己都看不起。
    路柔默默地想,默默地听。
    白江:碰别人皮肤会让他心理反感。而且,他喜欢“控制”的自制感觉,不管是控制别人还是自己。对他来说,什么事都是该做就做,而不是想做就做。他喜欢定规矩定计划,不喜欢放纵。寡欲才能清心,他觉得随心所欲的“性”很下流、很低俗、连生理课他都从来请假不来…
    她突然闭嘴不说了。
    路柔用筷子慢慢刨饭:“所以他是个性无知?”
    白江怔了下:“什么?”
    路柔:“他初吻还留着?”
    白江缓慢地低下下颌,憋出声:“嗯…”
    筷子头咬进嘴里,路柔望了眼天花板,又问她:“你觉得…他要是手冲,会戴手套吗?”
    “?”
    路柔勾勾手指,白江凑近耳。她对她耳朵眼说了一句。
    白江脸猛地通红,双脚后退,筷子捏紧,声音也不自然:“我怎么知道。路柔,你个…”
    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