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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多大。
这一举动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不满,她听到酒店下面有人将窗子打开,大声吼道:“叽叽咋咋唱什么啊,要唱到台上唱去,在酒店唱你是什么意思啊。”
暴素素听到这句话大笑,开了窗,对着下面的人喊道;“明天我就要去台上唱了。”
下面的人倒是没有再说她,反倒开始鼓励她:“那你好好练,声音小一点,上台就不要害怕了,做好你自己。”
这位大哥喊得说了一长段话。
暴素素都有一点心疼大哥的嗓子,于是回答道:“好,大哥。”
说完这句话,暴素素就关上了窗户,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刚才因为演戏带来的忧愁,彻底的因为这个小插曲,烟消云散了。
不过以为隔音很好的暴素素,还是跑到了卫生间,将所有的窗子都关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
第二天,暴素素在台上唱的时候,想的就是卫生间的场景,不管不顾的唱了起来。
一幕结束之后,连聂潭星都露出了笑容。
很棒,在场的人都这么觉得。
不是说她唱的有多好,而是她唱的,完全让大家忽略了她的唱腔,身段,一切技术上的东西,更专注于唱戏本身了。
对于这段得了肺结核,不管不顾唱戏的经历,张充和回忆道:过去吹笛子把肺病吹好,也唱好,医生还在做梦呢。
纵然在唱戏的过程中老是吐血,身子也虚弱,但病刚好一点,就又沉浸其中了。
不愧是“昆曲迷”,“迷”一字,就在于,爱它,沉浸于它,不管不顾的只想拥有“它”。
这一部分重要的戏结束后,就要开始抗战结束之后,姐弟们重返苏州的场景。
来到这里之后,姐弟们就开始重建起了苏州的张家九如巷和父亲一生心血的乐益女中。
她们还没有演姐弟颠沛流离八年的场景,就要去演颠沛流离之后重聚的场景,属实困难。
暴素素的妆发,又改变了,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至于她是怎么演这个时候的张充和,对不起母上大人,她是照着自己母亲给人的感受去演的。
这个时候,张家是歌舞升平,来客络绎不绝。
而这个时候,卞之琳与张充和的感情也就到此全然的画上了句号。
再一次曲会时,卞之琳来了。
他终于大胆了一次,他向张充和求婚了。
暴素素看着面前的元洺贞,她突然有一点想笑,于是她真的笑了。
“卡,专心一点,拒绝他就好了。”
“哦。”
元洺贞这个时候又看向了聂潭星,瞪了他一下,虽说这是拍摄,但是他还是想说一句,拒绝你x呢。
庐州·吴淞
“你若是不答应我,那我便在这里跪着不起。”
面前的人目光很是真挚,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着爱慕、不甘,还有一丝乞求,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姿态,回答依旧是。
“我不会答应你。”
卞之琳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但低头之后又抬头。
“我们相识已12年,从北平到西南,再到苏州。”面前的人像是想到什么,眼里满是酸涩,“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了。”
“你就是你,世间再无第二者。但就如你写新诗,我写旧诗。全无交叉的可能,我不懂你的新诗,就如你那《装饰》,他人总说好,但在我眼里我是不懂的。你起来罢,新诗才是你那梦。”
暴素素面色冷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却想着,这不就是民国版的你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
听到这话,卞之琳听不明白的话,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总是傲气如他,做出求婚的举动已经要了他很大的勇气了,再这样死缠烂打下去,于人于己都很不体面。
他站了起来,离开之后,他去了英国,自此之后,两人三十多年之后才重逢。
翌年3月,张充和在沈从文家与德裔美国人傅汉思相识,同年的11月19日,两人便结婚了,下一年,张充和与丈夫一起搭上了去美国的船。
爱情终究是双方的共振,不是一人的守望。
……
拍完姑苏的戏先是去了庐州,拍摄小张充和在公馆长大的时间段,这些戏份主要都是8岁的小可涵和14岁的拉芮来饰演,她们之前在姑苏时,也有一些戏份,不过在这里就是她们的主场了。
剧组为了不耽误两个小孩的学习,将小孩的戏份都安排到了周末拍摄,暴素素的部分,在周内已经结束了。
暴素素主要演的就是祖母卧病在床到逝世这一段时间的事情。
而这部分,就是张充和最能引起暴素素共情的一部分经历。因为自己就与她相似,同样是16岁,同样是失去挚爱的亲人。
不过自己好的一点是,还留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而张充和,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