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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你的歌曲仍然优越,并且运气够好,你还能继续以歌手的身份存在。”
    资本很现实,若是卞珏不再有名气,很可能便不再有唱歌的机会。除非她的运气够好,实力又真的够硬,能够仅靠作品博得市场青睐,在有钱赚的前提下,她才有歌唱。
    这几年里,卞珏不是没生过这个念头,可她始终没有魄力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这行当里,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近乎等于主动一脚离开了这个圈子,很快便会被健忘的人们顺势而下,将她的另一只脚也冲出来。
    滕九道:“这样做,并不是说错在做选择的人身上,绝不是因为你没这么选择,所以应该遭受那些恶意。只是,如果明确地知道一时改变不了我们所处的环境,那么至少应当明白如何去保护我们自己。”
    滕九顿了顿,道:“卞珏,你要知道,你是一只迦陵鸟。如果连你也没有信心在这个花花圈子里只以作品悦人,那么怕是也没有别的人能做好了。”
    滕九其实有些叹息,迦陵鸟是多么自信的族群,如今卞珏却近乎失却了这一点。但凡卞珏再自私一些亦或神经大条一点,不去思考那些恶意评价她的黑粉的心态,滕九都能认为她能在那个行当待下去。可现在,她看清卞珏不适合待在众人的目光之中,便想用把劲,拉她一把。
    卞珏像是被这话砸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了很久,最后道:“我想好了,我要试一试。”
    卞珏说出这话时,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她再做不成一个人人皆知的歌手,偶尔还会被人嘲笑过气。可就算最不济,她也可以去酒吧驻驻唱,去声乐机构当当老师。
    她的歌还是能一样地唱,就算没有数以万计的观众,能有一个听众喜欢她,这世界也很好。
    能大富大贵,获得许许多多的认可,这是梦想。
    可如果不行,有一个安安静静唱歌的地方,便是能够满足她的舞台。
    卞珏冲滕九笑了。
    她其实从来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只是外表与诸多采访都喜欢刻意剪辑选取的耿直发言将她莫名定了型。好像天生就冷酷无情,以抨击弱者为乐。
    卞珏想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好奇道:“最后一个疑惑的看法,我可以听吗?”
    滕九见她已然恢复精神,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其实最后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问我,这样是对还是不对?我会告诉你,我觉得这样不对。可如果你问我,我会不会这样想,那我只能告诉你,纵使明知是错,我仍然控制不了自己也这样作想。这就是偏见的力量,只是当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我们很难意识到,原来这份厌恶来源于偏见。”
    只有当被厌恶的对象放下身段,人们才愿意认真听听对方在说什么,逐渐了解,才能逐渐消弥偏见。
    这不应该对。
    可却成了人们难以避免的心态与习惯。
    卞珏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人生便是如此,没有答案的问题组成了人生大半。她能听到一两个自己愿意认同的答案,已经很是幸运。
    卞珏离开以后,不知是不是花了许久说服公司亦或同公司解约,滕九隔了好久才又看到与她有关的信息。
    卞珏在社交账号上发了好几条内容。
    首先将各种黑料进行了一次统一的澄清,算是离开前做个干干净净的交代。
    “如果还有所谓‘黑料’没有澄清,希望你们在直接咬定‘她澄清了那么多黑料却不敢澄清这条,这条一定是真的’之前,也考虑考虑以下几种可能:首先,你们发的黑料太多了,我没看到;其次,这条黑料太匪夷所思了,我没想到真有人信;最后,我忘了,毕竟你们也没那么重要……”
    滕九看到这里,忍不住微微一笑。
    卞珏做不成滕九,到底是原形毕露。这样一番下来,爱她的人愈发爱她,厌她的人愈发厌她。可没有关系,毕竟她这只是离开舆论场前最后的狂欢,此后的一切,都在她的身后了。
    滕九接着往下看。
    澄清黑料,算给自己、粉丝以及多年辛苦的黑粉一个交代。
    而卞珏这些年真正想说的话,其实不过这么一小段:“我没有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我不值得所谓世界上最好的爱,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该去承担那些过载的恨。”
    她做出了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会关闭这个面向公众的社交账号,不再参与任何与歌唱无关的公众娱乐活动。”
    她听从了滕九的建议,对公众做了倡议。虽说不管这倡议能影响环境几分都与她不再有太多联系,可卞珏还是希望,自己能为改变这种病态环境做些什么。
    最后的最后,在同滕九学来的义正言辞之后,她说:“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如果讨厌我,那么希望大家不要再骂我,只要不关注我就好了,这样我会糊得更快些,也能糊得更开心些。”
    卞珏这几条内容热度暴涨,下边的评论依旧好坏参半,乱得不堪入目。
    滕九粗粗看了几眼,有事后的路人感叹,有叫嚣买热搜炒作的熟练人士,同样也有坚定不移的谩骂侮辱。
    她庆幸的是,卞珏已经不再看了。
    第22章 分食(一)
    “救命,救救我。”
    扑通。
    “求求你,救救我。”
    扑通。
    这声音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让滕九的心也随着它的韵律动了起来。
    那是孩童啼哭一样的声音。
    滕九从梦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