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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看了仲丹一眼,发现对方正也颇为促狭地看着他笑。
    滕九难得喝了杯酒,向来苍白无色的两颊生晕,看起来有些醉了。她看了看祝霁,又看了看仲丹,忍不住笑了。
    这些日子里,祝霁同仲丹也算相识。眼下三人坐在一起,自然而然便谈起了天。
    酒酣耳热之际,仲丹小声问他:“你最喜欢什么动物?”
    祝霁想了想,道:“我最喜欢猫。”
    仲丹低低应了一声,脸却一点点红了。滕九有些醉了,撑着脸看着他们,也跟风似的玩笑:“那你最讨厌什么动物?”
    祝霁不假思索道:“猴子。”
    这回答快到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滕九听完却是拍着桌子大笑,眼角几乎要飙出泪来。仲丹一会儿看看滕九,不能理解她突然笑成这个模样的原因,一会儿又看看祝霁,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讨厌猴子,毕竟他这几世,向来和猴子没什么关联。
    角落里的柴骏黯然地收回目光,他从未见过滕九这般模样。
    滕九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又摸了摸自己因为喝酒滚烫的脸颊,对两人道:“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可待她回到房间,却不是洗漱休息,而是穿上御风履,打开窗,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小城。
    滕九的醉意在夏夜空中的风里吹散不少,待她终于来到淮水旁边,发现自己一时冲动都做了什么之后,也忍不住嘀咕一句:“假酒害人啊。”
    而她来到凡间太久,难免入乡随俗沾上许多恶习。好比此刻,她便想着,来都来了。
    滕九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待酒劲再散几分,便爬上堤坝,整个人直直往水中倒去。
    若是寻常人这么做,便是自找死路,只会被卷入汹涌暗流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可在滕九的身体触碰到河的那一刻,水面便自动分开了,像是畏惧一般,主动为滕九让出了一条不受流水侵扰的路。
    滕九一路沉向深水里,四周隔出了一片安全无虞之地。她在水中就如同仍在陆地上一样自如。
    也不知沉了多久,近乎是到了月光都难以照进的深水里,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青猿。那青猿身形硕大,面容狰狞,身上缠满锁链,还有两条长链洞穿了他的琵琶骨。
    “无支祁。”
    滕九喊他的名字。
    青猿变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滕九曾经也是见过的,他宽大的骨架上覆盖着精瘦皮肉,双手用力足以移山填海。
    可被困淮河之下千年,再做人形,他身上已经瘦得皮骨相贴。
    若是有人不幸落于淮河之中,死前兴许只能看见这巨大却又瘦弱的青猿被狼狈囚于此处。只有像滕九这样认识他,又见过他的人,才能真正看见无支祁化作人形的模样。
    滕九走上前,为他理了理头发,道:“转世这么多次了,我哥哥还是那么讨厌你。”
    无支祁的眼皮动了动,好像真能听见滕九说话,马上就要醒来的模样。
    纵使失望过那么多次,在这一刻,滕九还是忍不住顿了顿,心怀期待起来。
    可等了许久,无支祁仍是那副静静沉睡的模样,再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滕九收回了手,到底没有叹气,只是微微地笑。这些年来,这般场景见的也不是一回两回,她不算太失望。
    滕九拿出一个海螺,正是上次借给冢中人用的东西,此次,她将这个留在了无支祁身边。
    滕九看着那两根洞穿他琵琶骨的链子,看了许久,几乎要伸出手去触碰,最后却又收回了手。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
    滕九同无支祁说了许久的话,将这些日子碰到的人事同他分享玩笑,最后起身离开的时候只是道:“下次再来看你。”
    好像他并没有陷入长眠,只是清醒着被困此处而已。
    第17章 迦陵鸟(一)
    特调局除却一些特殊案件的调查之外,偶尔也负责些奇怪的任务,并不成天都面对血淋淋的现场。
    好比此刻,柴骏翻着最新的邮件,惊叹道:“国家一级保护妖怪,这是什么东西?”
    滕九也收到了那份邮件,撑着脸道:“有些妖怪是官方登记在册的,没有攻击性,又愿意主动配合国家研究,数量比较少的,就被列入了保护妖怪种。”
    柴骏脸都扭曲了,深觉自己见识太少,道:“就算这样,他们有心理疾病了也不该由我们来治吧?”
    滕九看着那封邮件,也有些头疼。
    邮件里说的事情很简单,有一只迦陵鸟陷入了低落情绪,疑似抑郁症,要送到九分局来,由他们想办法治疗。如果需要配合工作,可以随时提出。
    虽说特调局与这些灵异神怪之事皆是隐于水面之下,不为寻常人所知的存在,但考虑到实际工作需要,国家层面还是会开个口子,招纳一些格外优秀又能存守秘密的人辅助进行此类工作,如同李承泽一般的存在。
    同理,迦陵鸟精神状态不好,一定也有靠谱的心理医生可以进行这项工作。现在这个任务却被扔到了特调局来,怎么想都是寻常心理医生遇到了无法跨越的阻碍。
    滕九想到这里,觉得这件事恐怕有些棘手。可任务发都发了,他们在这里踢皮球,试图把任务踢回去也没意思,有这推卸责任的功夫,说不定动作快些事情都能解决了。
    柴骏见滕九没说话,探出头看了眼,见她神色也颇为郁闷,便将抱怨的话吞了回去,转而道:“那这迦陵鸟是要我们去接,还是他们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