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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郊之中,却有人立时回声替他续上了一句‘下有百年人,长眠不知晓’。那接话之人的墓便在你所说之处,如无意外,只能说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喜欢接话。”
    柴骏听了又觉诡异又想发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滕九却已经开始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我们这次去,不是防着那冢中人的,只是杀害那女孩的凶手很可能不只一个。”
    柴骏的疑惑还没有说出口,滕九便道:“鬼神也怕恶人,一个敢分尸后深夜埋尸之人,不应当被轻易吓破胆子。”
    第7章 地下客(二)
    滕九说鬼神怕恶人,自然是亲眼见过不少的。
    古时便有怒斩佛首,捕龙食肉的程颢,虽说程颢算不上“恶人”,可面对神鬼时的凶煞之气,实在足以独当一面。
    正是因为见过这诸多胆大包天之人,她才无法轻轻巧巧地将一个吓破胆的小人看作唯一凶手,直接了结此案。
    当然,就算她心里有了盘算,该探查的流程还是一个都不能少,省得因一时聪明犯下大错。
    所以滕九还是同柴骏先来到了青竹山,以防作怪之人非她所想。
    而滕九一踏上青竹山,便径直朝一处走去,柴骏看她如此熟悉这里的地形,有些疑惑:“你认识这个冢中人?”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见过这记载,并知道这记载并非胡言乱语而已。
    滕九道:“我同他是朋友。”
    柴骏感到挺神奇的,顺带问了句:“他叫什么?”
    他总不好老是“冢中人”,“冢中人”地叫他。
    滕九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知道。”
    柴骏一时有些无语:“你是忘了吧?”
    他知道滕九有时记性不是很好。
    滕九不承认:“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便从始至终没告诉过我。”
    柴骏还有些怀疑。
    滕九便道:“人死如灯灭,若非心怀怨气,身后哪记生前事。这点你该最清楚才是。”
    柴骏愣了愣,摸了摸口袋里那本点鬼簿。
    柴骏跟在滕九身后又走了许久,见一直未到,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看滕九神情自若,又觉是自己性子太急,如此反复数次,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滕姐,你迷路了?”
    滕九步子一顿,相当坦然地看向他:“我好像记错路了。”
    柴骏有点想抽烟。
    他想了想,怪不了滕九,该怪自己。他分明知道滕九记性不好,还直接跟着她走,实在是太信任她了。
    滕九掏出手机,道:“没事,我让李承泽发个定位给我。”
    她丝毫不因为自己才想到这个做法而感到羞愧。
    等两人终于找到当日弃尸之地时,李承泽和孟郦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原本这种程度的命案孟郦是没有资格参与进来的,但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了知道滕九他们存在的人,带她要比带别人方便,李承泽便将人带来了。
    少女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透过编织袋洇晕到地上的血迹却还留在这里,干涸成一滩。
    柴骏看到那一片,对滕九道:“有时候,人真的比妖魔鬼怪要可怕。”
    至少在他看来,那个喜欢接话的冢中人在这对比之下都显得有些可爱。
    滕九道:“屠刀上沾满鲜血的恶人恶起来,便是鬼神也要退避三舍。”
    她顿了顿,看向李承泽二人,道:“承泽,孟郦,能不能麻烦你们避开一下,我的老朋友有些怕生。”
    孟郦被滕九叫到名字,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滕九时,觉得她的五官太过平淡,生怕自己无法记住她的相貌。可事实是,那日惊鸿一瞥过后,她便一直念念不忘,反复想起,这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再平凡的皮囊都遮不严实。
    孟郦立时点头,道:“好的滕局,您这边好了再叫我就行。”
    李承泽见她这么狗腿,不免看了她一眼。孟郦被师傅这么一瞪,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顿时闭上嘴,也不敢拔腿先走。
    事实上,李承泽也说不出别的话,最后竟只能将孟郦的话重复一遍。
    孟郦偷笑,李承泽郁闷。两个人低声拌着嘴,慢慢走远了。
    滕九等了一会儿,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开口?”
    果然有声音从地底慢慢出来:“你旁边不还有一个小帅哥吗?怎么,他不算其他人?”
    当年他与滕九相约,不随意在他人跟前说话,以免将人像当年的郑郊一样吓坏,也怕暴露他的存在,反而为他招害。
    滕九不理会他的揶揄,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说得跟你能看见似的,油嘴滑舌。”
    冢中人一噎,他确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些声音。他对柴骏道:“小伙子,滕九脾气这么烂,你怎么受得了她的?你是不是暗恋她呀?”
    柴骏差点被他问傻。
    可冢中人这么说,本就不是为了知道那显而易见的答案,而是为了刺激刺激滕九:“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喜欢她,她早就有男人了。”
    柴骏一愣。他第一次听说这事。
    柴骏看向滕九,发现她正微微皱着眉,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期待她去反驳那冢中人的话。
    可滕九只是道:“你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我可是得罪你了?”
    冢中人阴阳怪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同我见面时,我特地叮嘱了你什么?”
    滕九认真地回想了许久,最后不得不道:“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
    冢中人怒道:“我当时真是信了你